到了秦城监狱,监狱长看见是王琰来了,连忙跑上前恭维到“哟,这不是王少么,怎么,来监狱看马家人的?”王琰点头,给监狱长递过一支烟。
能抽到王琰亲自给的烟人少,监狱长接过连忙懂规矩,挥手让人把马家一大一小压到探视室,王琰摆手“不用,只要小的来就行,大的老狐狸嘴里套不出事儿。”
监狱长又吆喝了一声,随后给王琰领路“王少,探监的时间我给你放长了一点,但也注意点时间。”王琰会意点头,让监狱长退下。
马少嘬着牛奶坐在玻璃后,头发依然理得仔细光亮,陈秋生给王琰拉过凳子坐下,王琰点了支烟,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啧声到“啧啧啧,这不是马家马少么,在狱里活的挺滋润啊。”
马少抬抬眼皮,看见是王琰连忙呸了几口口水“我现在看见你我觉得喝牛奶都恶心。”王琰轻佻的笑了笑“难不成你怀上了我的种?”马少跳起来准备冲到玻璃骂时后面的狱警见状又将马少压回凳子“老实点!”
马少气喘吁吁,恶狠狠瞪着王琰“滚你妈的王八犊子,过不了几个月看你还能神气不,爷我过几天就能离开这破地方了哈哈哈。”王琰心里暗算着,马家背后的那家并不明显,但马家这个弃子扔了还想要回么,能要回弃子的权力肯定能和自家老爷子一比。
能和自家老爷子比的,除了徐老爷子,还有其他两家各成一派,但他们纪律也严谨,并不会无事和王家过不去。王家毕竟和徐家走的近,四大家里,王徐两家关系好的可以合为一家,有四分之二的权利,其他两家权利分散,各自为大不可能合谋。
王琰曲起食指抵在唇上啃咬,一时想入了神,咬破的嘴皮血溢了出来,陈秋生见状连忙抽出口袋里的纸摁在王琰唇上,担忧道“老板⋯”
王琰回过神,接过陈秋生手里的纸压住血“没事,我们走吧,马后面的人太大,隐藏极好,我们暂时是查不到他了。”
回到医院温晢珅正在花园被护士推着轮椅透气,王琰走上前问了句“你媳妇呢?”温晢珅看了眼太阳,眯着眼,有点晒“走掉了,老家有事。”护士见状把他推到树荫底下。
“你什么时候上任呢?”王琰靠在陈秋生身上,像是无骨的蛇,其实他一向都这样,很懒,不愿意多出去走动。温晢珅看着王琰怪异的站姿,不由为他身后那位可怜一下,这得多累啊。
“等石膏拆了吧,也就俩星期的事。”温晢珅低头看着自己被石膏裹得厚厚的腿,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呢。
王琰撇撇嘴,有点嫌弃这时间太长了,戴着石膏太不方便了“哎,俩儿星期啊,那我也得俩儿星期才能拆了?”
“你问这个干嘛。”他绝对不相信王琰这是莫名来关心他的。
“我们不是同一个区工作么,我家老爷子叫我多关照关照你,所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得了,你看行么。”王琰干脆蹲下了,坐在陈秋生的脚上,陈秋生示意护士再去拿一把座椅过来,王琰这样坐着有点损形象了。
“我没想到你会那么积极。”温晢珅摊手以表怀疑,王琰白了眼温晢珅“你以为我年纪轻轻就当区长是靠我家里人么,我十二岁就已经大学毕业了,八年前就开始从政了,而且我还是选举出身的。虽然我不否认我家里人肯定会在里面打好一些关系。”
温晢珅不可思议的看着王琰“这我真没想到啊,合着您还是个神童啊,我还以为就是个混子呢。”
护士这时已经把座椅推来了,陈秋生扶着王琰坐到椅子上,王琰点点唇,陈秋生又无奈的给王琰点上了一支烟。
温晢珅看在眼里,心里默默收回了自己刚刚那句话,你还是一个实在的混子。
一阵秋风拂过,吹的王琰身子一颤,温晢珅关心问到“怎么了?”王琰抓紧衣领,看了眼温晢珅身上单薄的病服“有点冷,想上厕所,你穿那么薄不冷?”
温晢珅有点哭笑不得,掩着面“哎哟喂,您老那么不经吹?”护士则在这时适当插入谈话了“温先生,有点降温了,您还是一起进去吧,您腿刚受伤,受了寒可不好。”
王琰听了拍手叫好“对吧,护士姐姐说的多对,别嘚瑟了,上楼吧,小心您老得老寒腿儿。”王琰把“您老”这词又丢还给了温晢珅。
温晢珅略显尴尬,挠了挠耳边的发“呃,那好吧,回病房。”
护士才暗暗松一口气,这两位,可是院长要求重点看护的,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可工作难保了,好在和其他以前接待的那些小少爷比,脾气温和多了还好说话。
推到两人各自病房后,护士过来给王琰送药,陈秋生接过药,给王琰兑了一杯温水递给王琰“老板,吃药。”
王琰接过药,却没有接过温水,一口吞下药丸“秋生,去查一个人。”窗外的樟树叶被风吹的哗哗作响。“谁?”
“温晢珅老婆,胡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