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踏歌娘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着皓影
上面流转着亮银
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
月色与雪色之间
你是第三种绝色
这几日事情繁多,便有些彷徨。今日看到余光中先生逝世的消息,心中觉得有些伤感。前两日才读了这首《绝色》,总想着这首诗写的甚好。倘若我以后找到了心上人,是定要写给他的。
从儿时起,我便读书读得杂。看到一本书、一篇文章、一首诗,喜欢便是喜欢,喜欢便读下去,甚至于读很多很多遍,想起来的时候便拿出来翻看,日子久了便能留下深深的烙印。
只是我是个从来不会刻意探究出处的人,读到哪里便是哪里,知道是谁也好,不知道是谁也罢,下次再相见,便能生出未知的惊喜。
余光中先生的诗想必大部分人最熟悉的便是那首《乡愁》。儿时读到此篇,不由得难受了许久。对于小的时候的我来说,我怕的,唯有死别。
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体会到了世事无常。一个人同另一个人的相见,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为了永远。
儿时家中饲养了一只花狸猫。我总觉得它是通人性的,极会看人眼色,我们都宠着她,因此她也时常找我们撒娇,父亲比较严肃,因此这只猫从来都不会去找父亲撒娇。晚间我们睡觉的时候,花狸猫也会想和我们一起,往往我一觉醒来,便发觉有一个热乎乎的重物压在我的肚子上发出呼呼的声响,有时我夜里睡得不沉,便能感觉到她带着肉垫的小爪子从我的脸上走过。
她还是一只美女猫,小的时候住在村子里,家中有庭院,冬天的时候便听见外面的许多只公猫轮流来召唤她,但她向来是不屑的。
曾经我以为这只猫可以陪伴我们很久,但后来便被人药死了。
大抵我和她的缘分也只是短浅的几年,再往后,便不可知了。
人与猫的缘分如此,人与人的缘分也是如此。
在我年岁增长的同时,便会有人渐渐的老去。
一年未见父母,上次看到照片,也发觉原来精神的父亲开始有些脱发,母亲的鬓角亦多了华发。不复当年我小的时候,正是他们健硕的时候。
心中焦急,一面催促自己快快成长,一面又期盼着他们不要老去,可笑的是,生命总是逃不过,总有长大,总会变老。
总想着快马加鞭,赶上时间。
中午的时候给母亲打电话,听她在电话那头缓缓的说:“我们这边下雪了,什么时候,回来看雪呀?”
回去呀,过年的时候,便回去啊。
闻先生辞世,略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