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2013和2014的助跑和起飞,2015年我们机构步入平稳期,按照机构的目标大踏步地往前走。
2014年初,作为与正荣基金会合作的小额资助项目江西合作方,我们参加了正荣公益基金会的支持型机构交流会。
当时全国都有一些像益心益意这样的支持区域和领域发展的支持型机构,这次会议就是组织这类组织进行交流,希望支持型组织通过这样的交流,在梳理与分享经验的同时,也促进支持型的区域组织与领域组织进行合作。
其实早在2012年之前,乐施会就举办过这样的交流,从这点可以说乐施会对于中国公益发展的敏感性与前瞻性不得不让人佩服,也说明了他们极强的专业性。
这次正荣公益基金会举办,一方面说明这类机构越来越多,这类机构可以说是极富中国特色的公益发展新事物;另一方面也说明中国公益界开始关注这类组织。这次大会就是这样一次全国性的交流大会。之后2015年在山东还有一次,到2016年,正荣公益基金会停止微公益小额资助项目,这样的交流就再也没有了,这也是让人遗憾的地方。
但这并不代表支持型机构没有作用,相反支持型组织的作用越来越重要,但如何发挥作用,需要进一步思考与探讨。但小额资助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
2014年的小额资助在2015年就结出了小小的果实:我们通过正荣的小额资助计划,资助江西一个财务人员参加了恩友的专业财务培训,这是江西第一个接受了专业公益财务培训的人员,随后在南昌举办了相关的公益财务讲座,小额资助的效果开始呈现。——这也是小额资助的作用:可以对人进行资助,而不仅仅是机构。
2015年我们通过走访、考察了南昌小动物保护协会,并决定给出我们当时最大的一笔资助:资助小动物保护协会一名专职人员的费用:2.4万元。因为我们经过调研走访分析出,南昌小动物保护协会缺的不是资源,而是这样一个盘活资源的人,于是我们对南昌小动保的支持计划就是资助一名全职工作人员工资。
这笔资金起到应有的效果:当年这名工作人员通过腾讯公益99日(当时是1:1)就筹到了第二年的人员工资,并一步一步发展壮大。到了2021年,他们不但自己得到了发展,还开始采取我们当年的方式,用小额资助来支持江西其他2个地方的小动物保护组织的一年的人员费用。
专业财务人员培训和对南昌小动物保护组织的是我们小额资助是成功的2个案例,彰显了小额资助的作用。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小额资助都会成功,也有失败的,失败的原因有很多,比如知行空间,因为负责人变动而导致运营不下去;有的因为身体原因,也半路退出;我们资助刘九龙,在当时发挥了作用,也是因为负责人离开南昌而停止了运营。但本来小额资助本身就带有试验性质,并不能保护所有的资助都会成功,但通过一些成功的案例(不仅仅是上述两例)我们看到了小额资助的作用,其实益心益意本身就是因为当初正荣公益基金会一笔五万元的资助而发展起来的,所以我们非常认可小额资助这样的模式与方法,并在之后的残障与草根计划中继续开展小额资助活动,且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为了进一步推动江西公益发展,我们在2015年举办了江西首届青年公益成长营项目,这个项目本来是和一个基金会谈好,但启动后,那个谈好的基金会表示不参与这个项目,一下让我们陷入了困境。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是我们自主发起的第一个项目,且是江西第一个培养青年公益人的项目,我觉得很有意义,值得做。虽然才开始,甚至还没有开始,就遭遇了挫折,我的牛脾气又起来了,认准了的事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于是我奔走江西,到处找资金,最终找到了2个基金会,还有我们曾经支持帮助过的一个民间艺人通过义演的方式也支持了一笔费用,让我们把第一期和第二期办下来了(还有欠款),但第三期又没钱了,怎么办?
这时腾讯第一年做99公益日,1:1配比,于是我抓住这个机会上线的腾讯公益,并动用了我不轻易动用的人脉资源,这才筹到了足够的费用,不但把第二期的窟窿补上,还筹到了第三期所需的资金。
就这样,七拼八凑,费了洪荒之力才把三期青年公益成长营做完。
做完后人像虚脱了一样。我也从中汲取了经验,未来对这样的自筹项目会更谨慎。
2015年经朋友介绍,我们第一次接待了来自美国北卡罗莱拉大学社工系的学生在江西的走访,这次走访让他们了解了江西公益的发展,草根机构的现状以及公益多元化方面的情况。从此我们和财大建立了联系,我每年都会去财大的社会保障系给大家学讲课;与财大是合作关系的美国北卡罗莱拉大学的社工系也隔几年和我们一起合作,走访和了解江西,尤其是南昌的公益组织,起到了促进国内外公益组织交流的作用。
2015年发生了一件事,结果在2016年发酵。
事情是这样,为了推动江西公益发展,我对江西发生的公益事情都很敏感。那一年,我看到一个基金会的学校健康项目在江西有点,于是我了解了一下这个项目,并留心了一下江西的点。看完这个项目,根据我的经验,这个1亿元的项目在介绍上写得非常完美,但实际有问题,我在网上了解了不少资料,包括相关的培训资料,以及评估,我越看越觉得有问题,于是找到相关的信息,包括评估机构的EMAIL,去写信索要评估材料,EMAIL如石沉大海。但我并没有放弃,利用我走访的机会,走访了几个他们的点,实际情况如我所判断,这个基金会的项目并没有实际写的那样发挥作用,就是买了一堆东西送给学校,然后学校的健康室是铁将军把门。
2016年我认识的一个公益学校的同学去了这个基金会当秘书长,我把我实地走访的结果告诉了他,他走访完后,果断叫停了这个项目。这应该是我有屎以来做过的最骄傲的事情之一——仅凭一己之力,叫停了一个总资金达一亿元的公益项目,体现了专业的威力。
2015年底,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至今我也没有发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像前面提到的,我一直关注省外基金会在江西开展项目的情况,以寻找机会合作,当时我们联系上了一个基金会,我在北京的时候还去这个基金会进行了拜访,双方见面都聊得挺好的,一回江西,这个基金会就把在江西的2名志愿者(女性)介绍给我们。
前面一切顺利,但不知为什么,我和志愿者联系,发现被拉黑了,我同事和志愿者也被拉黑了,该基金会的负责人也把我拉黑了,同时,我还被踢出了他们的群。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于是就和当时还能联系上的该基金会的项目官员联系,得到的回复是这样的:
我收到这个消息非常震惊,一出差回来我就查,当时我们机构5个人中只有一名男性,就是我们的志愿者,我问他要了手机,查了一下他的电话记录,并拍了下来,他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查看他的手机,后来我告诉他这个事,他也很生气,觉得我不信任他。
经过调查,并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个事就是我质疑的人做的,就把我手头收集的资料,包括相关的证据发给了对方,也请对方拿出相关的证据,以协助查明此事。同时,我也告知对方曾经与我共事的公益圈的朋友,让对方去了解我的为人如何,以获得对方信任,能协助我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坏人,很遗憾,尽管我做了这么多工作,而且用非常诚恳的态度和对方交流,但最终我一直没收到对方的回复。此事最终也不了了之。
自始至终,我都是以极其严肃、客观公正的态度来对待此事,但我绝没想到这个全国非常有名的基金会负责人与项目官员处理的方式会是这样,很让我失望。虽然我们机构小,名气没有他们大,但我们并没有因为小就会做有违背公益伦理的事,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我个人做到了尽职尽责,有理有节,客观公正,虽然对方没有理睬我,我自己问心无愧。
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我们机构经历的第一次与性不正当行为与权力滥用的事,后来我们机构还遭遇过与性骚扰有关的事,但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莫明其妙与不了了之。
现在我的电脑里还保留着与他们沟通的所有资料,随时可以开展调查。
2021年10月,经过学习,我们出台了机构的《职场反性不正当行业与权力滥用》制度,建立了详细的、可实用的职场反性不正当行为与权力滥用机制,为从根本上防范这样的事情进行了制度化的探索。未来我们也会在江西的公益组织中来推行这样的机制,以减少此类事件的发生。
2015年7月1日,我受邀到广州,为宣明会的工作人员进行了分享。与宣明会结缘是因为2014年石城救灾,我拜访了宣明会华南地区的负责人伍先生,向他们介绍了我们机构,包括我个人经历以及我们机构的定位,伍先生表示很有兴趣。这些年随着我们国家的发展,宣明会可能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因此想了解当下中国,特别是江西公益发展的现状,以寻找一条与现在中国公益发展想适应的工作模式。这次分享,埋下了我们后来与宣明会合作的种子。其实早在2012年我们就与宣明会江西办的工作人员有过接触了,只是那会我的机构还没成立,而且当时谈的项目后来也流产了,所以就没了下文,2014年石城救灾后,这种联系又重新建立了起来。巧合的事,当初和我们一起在南昌做艾滋病项目的志愿者中有一位现在就在宣明会就职,真的是好巧啊。
2015年还有很多事,比如我第一次参加壹基金为爱行走的项目、我们团建第一次骑自行车去小动保基地、执行了银杏伙伴计划在江西的分享、组织了高天在南昌的公益分享会、入驻南昌市社会组织孵化中心、执行中扶贫加油计划,2015年我们昂首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