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哲人说:女生是没有爱情的,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了。而男生不一样,男生可以随意的使用小叽叽,但是只能跟心爱的人共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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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夏瘦瘦高高,走起路来像一阵风。并不是走路有多快,而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喝醉的龙卷风,一不留神就消失在人海里。
她时而像晴天,时而像雨天。有时候会突然讲一个冷笑话,像从天而降的暴雨,让人所不及防。有的时候脸突然阴沉下来,比东北零下38度的冬天还冷。旁人很难摸透她的脾气,大家背地里:叫她“龙卷风小姐”
樊夏大学上课,总会提前10分钟坐在第一排。即使是周末的时候,2楼图书馆里左手边第三排的椅子上总能看见她一个人的身影。我也曾问过她,为何大学不谈一场恋爱。她说虽然也渴望过爱情,可是总觉得学习和成绩对她更重要。大三那年,她决定去日本留学。去看一下她向往了6年的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到日本的第一天,天阴的厉害,淅沥沥的笑着小雨。整个东京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味道,那些小如积木的房子错落在狭窄的街道两端。没有五光十色霓虹灯,没有耀眼高大的写字楼,途中经过的日本更像是一个褪去鲜艳外衣,甚至没有涂口红的中老年妇女。
洗过澡,发尾还滴着水,樊夏一边写着松屋的工作日记,一边心里咒骂着井上,为什么脾气总是那么坏。打工的地方在池袋,一个高级商场旁边。店里主打牛肉盖饭,来店的人几乎都是上班的白领男人。
一次偶然的微信定位,她摇到了心中的骑着白马的王子。郭文瘦瘦的,只穿衬衫,只穿淡蓝色的衬衫。他笑起来会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像刚吃过饭的母鸡,眼睛弯弯的散发出如月光般温柔的目光。
第一次约会,樊夏和郭文去看隅田川花火大会。过了两周,一起吃火锅自助餐。郭文望着眼前这个能吃的女子:这货,也太他妈能吃了。跟了她还得了。一边推掉和朋友的聚会,答应眼前的女子上野公园看樱花。
他们虽然彼此对对方有着朦胧的好感,可谁都没有勇气先跨出那一步,最后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她终于坐不住,下定决心向对方表白。
意外的是郭文起初是拒绝的,突然说家里有了合适的人,是妈妈介绍的。樊夏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回答,这个让她出乎意料的回答。她什么都没说,那我们继续做好朋友吧,没关系。郭文想了两天之后,他又突然决定接受这段感情。
两个人感情迅速升温,不久就搬到了一块。每天的生活像蜜糖一样甜。
如果樊夏生气了,郭文会耐心的从街头哄到结尾,甚至几个来回都不嫌烦。
樊夏爱吃煎豆腐,把一块豆腐切成小块,放在锅里慢慢的煎到两面金黄,撒上盐。樊夏喜欢吃煎鸡蛋,把鸡蛋煎的焦焦的,一咬下去好像一颗烟花在嘴里爆开。这些郭文都喜欢,甚至是黑暗料理,也像米其林一样,脸上飘来两朵七彩祥云,嘴巴不停的说,嗯嗯,很好吃。
郭文很用心的对待这一份感情,他会坐30分钟电车跑到很远的鱼市场,给樊夏炖汤。他会记住每一个纪念日,都有准备礼物和惊喜。樊夏接受着恋爱的美好,时而发发小脾气,时而刷刷小性子。时而抱怨她根本不喜欢喝鱼汤,抱怨为什么他不喜欢吃饭,为什么身体这么不好,以后这么养家赚钱,渐渐的没了当初那份朦胧的温柔。
樊夏因为学校期末考试,所以渐渐变得忙碌。她特别想拥有一个不被打扰的夜晚,一张只容得下自己的单人床。郭文辞去了工作,每天只围着樊夏转。渐渐单人床变得拥挤,装不下两颗忙碌的心。不知什么时候,男生开始抱怨为什么总是自己默默付出,为什么总是自己做饭,为什么总是迁就夏音。渐渐的抱怨变成利刃,刺向完全沉浸在争吵中的俩人。夏音也开始觉得委屈,那么阳光的他怎么突然变了样,以前说好的话几乎成了泡影。就这样两人渐行渐远。
樊夏留学后的两年决定回国,郭文拽住樊夏的衣角,站在机场的柜台前带着哭腔请求她不要走。樊夏还是无奈的努努嘴,说我在国内等你,如果爱还在,我们就不会分手。
但是2个月后,他们还是分手了。在一个鸣蝉8月的午后,郭文发微信给樊夏,没有任何征兆的说: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吧。樊夏晃了一下神,好像掉进了异次元,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就这样结束了这段感情。
8月的北京,是闷热的,是灰色的,也是苦涩的。樊夏又想起那个在隅田川的夜晚,两个年轻人彼此保持着微妙的距离,黑夜的中绚烂的烟花,映在两个人的脸上,河岸两侧宽广的草坪上,黑压压的坐着一片人。她的恋爱失忆症好像突然恢复起来,但是对面早已不是温暖如月光的郭文。
我想这就是恋爱的减法吧。甜蜜的感觉,相互的迁就都只停留在过去。看不清未来,甚至会偶尔问自己,这真的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吗。我不知道这种减法会不会就一直下去,还是会像动荡的股市一样,跌宕起伏。
恋爱的季节,不要把对方一下看透,不要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贴在他身上,不要把距离拉的太近。因为过高的期望总会带来痛苦的失望。时而幻想一下对方可能的缺点,甚至放大缺点,做最坏的打算。都可以成为恋爱减法的急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