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是我以前的邻居,也是我的发小。在璐璐小的时候,就特别招大人们喜欢。我们院里的小孩子们三五成群一起出去,迎面走来大人,璐璐总是小嘴嘴甜的那个,阿姨长叔叔短,童稚的娃娃音让人不得不爱。然而前不久,我才知道,璐璐病了。
掂着东西匆匆赶向医院,像有个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病房门口,我愣愣地站在那里,胳膊灌了铅似的不愿推开那个和她仿佛隔了万水千山的门。我感激救死扶伤的医生,却讨厌这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医院的味道。终于鼓起了勇气,打着点滴,头上并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缠着绷带,但是嘴上却罩着电视剧里常有的呼吸器。她的爸爸妈妈都守护在旁边,看见我进来,手放在嘴边示意宝贝女儿刚睡下。于是放下关心寒暄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从没想到和发小的重逢是以此种方式,初中之后,我家搬到了铁道的北边,璐璐则搬到了铁道以南。一个铁道,仿佛是一道被贴了膏药的伤口,只有时间才能抚慰平息它。记得小时候我们堆了一个特别大的雪球,直径一米多高,后来直到春天都到了一大半了才化完。
我不知道维持生命的所谓的简单在生活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境,但是我希望我们拥有一场美丽的重逢。我期待那个古灵精怪惹人喜爱的璐璐能够健康地出院,也希望我们这些个健硕的人儿们继续保持,合理膳食,充足睡眠。明天祭灶,也算是小年,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棒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