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巅峰户外运动学校要办一个户外爱好者培训班的消息,是在安徽行者领队水哥的朋友圈看到的。当时就有点心动,因为这个学校的校长是“登山大神”孙斌,授课的都是资深户外教练。我想通过参加培训,一来可以提升户外知识和技能,二来这次培训是在秦岭真实的野外环境中进行,能弥补自己户外经验的不足。
在咨询了报名联系人影子教练后,才知道培训班具体的野外授课地点是在秦岭的鳌太线,而这条难度系数极大的著名重装徒步线路,因为有四十多名户外爱好者在此挂了,而被政府禁止穿越(此次培训徒步鳌太是经过陕西省登山协会的批准)。
知道了这次培训地点是在鳌太,我心里也打起鼓来。鳌太线那里气候变化极大,狂风大雨暴雪说来就来,而且现在是冬季,气温更低。同时,徒步线路的海拔大部分都在3000米以上,最高处3700米,会不会有高反,难以预料。而且,鳌太线路面崎岖,乱石杂草交织在一起,行走艰难无比。更重要的是,培训需要一周的时间,要带全衣食住的装备,必须要重装,而我只有三次轻装徒步的经历。
思考了几天,最后还是决定报名参加这次培训。因为在此之前,巅峰学校已经举办了30多期户外领队培训班,都是资深教练指导,他们经验丰富,线路熟悉,应变能力强。所以,即使在地形复杂的鳌太线,迷路的情况应该不会出现。再有,只要带齐装备,严寒和恶劣天气也基本能对付。
报名之后,我最大的问题是要购买装备。因为以前只参加过几次轻装徒步,包、衣服和鞋都不符合重装要求,还有冬季重装徒步需要的睡袋、羽绒衣裤、保温杯等都需要添置。
装备添置齐全后,全部装包,称称重量有20多斤,比轻装重了差不多一倍。当时,我以为这已经很重了。哪知道,后来上山时的背包比这个重了更多。
我是10月26日下午5点到咸阳机场的,在携程网订了一辆商务车,从机场出发已经5点半了。那时正是下班高峰,在西安市区那个堵,车子走走停停,快7点半才到报道的宾馆,而这时开班式已经在会议室开始了。
开班式很简洁。来自北京、上海、广东、辽宁、浙江和安徽等全国各地的9位队员,分别作了自我介绍并说明参加本次培训目的。然后,斗犟教练就户外营养专题进行了讲解,改变了我们户外就是吃压缩饼干、方便面和火腿肠的固有观念。在长途重装的情况下,为了保持充沛的体能,饮食必须多样化,努力做到色香味俱全。
接下来,刚子教练就如何装包,充分利用登山包空间,进行了示范,讲了ABCDE等原则。A是易拿取,B是保持平衡,C是要紧凑,D是保持干燥,E是尽可能装到包里。恰好我的登山包与他的一样,都是75L的Gregory。Gregory的A3背负系统让背包的重量落在髋骨上,肩膀不需要负重,这样你才能在重装的情况下长距离轻松徒步。
随后大家选出了班委,鼻子因为参加过以前的领队培训,毛遂自荐担任班长。Oscar被选为装备委员,负责公用装备的分发和管理。蒙古族姑娘乌莉被推选为生活委员,负责资金和账目的管理。
9名队员分成了两组,我和老关、小宋、汤汤分在一组,其余五人为另一组。两个组从影子教练那领取了个人和集体装备,包括秦岭的军事地图(要求保密不许发朋友圈)、炉头、气罐、餐具、猫铲、帐篷和天幕等。根据食物配给表,我们组四个人坐下来商量未来徒步一周的食物搭配,以便27号上午去采购。
老关对我说,徽菜很有名,你是安徽的,一定厨艺不错吧?我笑笑说,主要会吃。三位男同胞都不会做饭,最后,我们一起望着汤汤这个90后杭州姑娘。她说,她也从来没烧过。
再说吧,先把需要的食物定下来。从主食米、面,到蔬菜、肉类,再到馒头、面包和榨菜等等,根据每个人的量,算出食物总量,以便购买。
第二天上午,我们在附近找了家大超市,推着购物车,根据头天计划好的食物种类和数量开始采购。主食大米5斤,面条2斤,馒头、面包若干;蔬菜有青菜、土豆、包菜、胡萝卜和大葱;猪肉半斤;卤牛肉、卤猪耳朵若干;盐、油、袋装小菜;喝的有奶粉、麦片和油茶;还有干果、话梅等。所有食物装满了手推车,一结账近800元。
回来后,我们集中在老关的房间,将公用装备和食物分成四份,每个人分别装包。我除了自己的食物,还有帐篷的外帐、二个气罐、所有的蔬菜、做饭的餐具包以及米、面等。装完后,我发现背包的重量比原来至少重了一倍,估计有40多斤。
我提了提那装蔬菜的塑料袋,发现很沉。扒开塑料袋一看,有四个大土豆,怪不得这么沉。我就说,土豆就带二个吧,太沉了。最后二个土豆带上山,只吃了一个,还有一个带回来了,你说冤不冤啊。所以,准确地估量所需,能不带的东西尽量不带或者少带,减轻背包的重量,对重装徒步来说特别重要。
下午一点半从西安出发,坐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车,到达宝鸡市太白县的塘口村已经是傍晚。
下车后,斗犟教练给我们演示了怎么上重装的背包。先用双手将背包提起放在半蹲的左大腿上,然后托起背包底部,左手顺势伸入肩带,背包上左肩。在背后扶正后,右手伸入肩带,背包上右肩。再扣上搭扣,进行上下左右的调整,上包成功。确实,什么都要知道方法,如果上重装背包还是像轻装包一样,提都提不起来,更不要说背上肩膀了。
晚上是在鳌山的山脚下露营的,两位教练演示了金字塔帐篷和天幕的搭建方法。并告诉我们,户外的露营地一般分三个区域,即住宿区、饮食区和卫生区。而且营地要选择背风、安全和靠近水源的地方。
在做第一顿晚餐之前,刚子教练演示了炉头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队员们都听的很仔细,因为未来一周只有自己动手做饭把自己喂饱才能有体力完成这次重装徒步学习。
这次户外培训课程其实是借鉴了美国户外运动的理念和培训内容,其中有个“无痕山野”的观念,就是强调环保。人群在户外活动后,除了留下脚印,所有的垃圾全部带走,不留下任何痕迹。
基于这样的理念,刚子教练说,人的排泄物怎么处理?那就是用猫铲挖一个长宽深都是20厘米的猫洞,方便后,将猫洞填埋,并插上树枝作为记号,提醒其他人,此处有 “地雷”。
28日一大早,我们收了帐篷和背包,开始上山。这一天是两个教练带队,开始后十分钟停下,调整服装,换下厚衣服,轻装上阵,防止出汗太多,导致感冒或者失温。走半小时到四十分钟休息一下,特别是第一天爬山,大家身体都不太适应。
说到衣服,我想说一下这次徒步自己的服装搭配。
一般来说户外活动需要三层服装。第一层是排汗层,就是贴身的内衣。这层衣服的材质绝对不能是纯棉的,应为羊毛或者聚酯纤维,这样身体有汗时可以快速排出。这次我带了两套竹炭纤维的排汗衣,穿一套,备用一套,以便身体出汗多时更换。
第二层是保暖层,是拉绒或者羽绒,根据气温的情况更换,提供身体的保暖。我带了一件长袖T恤、拉绒上衣、一件800蓬厚羽绒服、一件羽绒裤,还带了羊毛衫和羊毛裤。在没有到达高海拔低温区,徒步时,我上身是拉绒加冲锋衣,下身是厚薄冲锋裤轮换。露营时,上身是拉绒加羊毛衫对付,下身就是羊毛裤加冲锋裤。虽然在鳌太气温多变的情况下,这样的搭配经实践未尝不可。但是羊毛衫、羊毛裤重量有些沉,如果我用薄羽绒服代替羊毛衫,拉绒裤代替羊毛裤,那么我的背包应该更轻一些。
第三层是保护层,主要是防风防雨防水的软、硬壳冲锋衣。我有一套软壳,是杂牌质量不好,而且太厚太重,所以没带。只带了一套北面冲锋衣裤和一件骆驼加绒冲锋裤。海拔低时,北面冲锋衣裤加拉绒能对付,高海拔上一直穿的是骆驼加绒冲锋裤。这次运气比较好,鳌太天气总是晴朗,所以穿硬壳冲锋衣还是觉得有些闷。有时风不大,我就穿了长袖T恤或者拉绒跑路。
刚上山,这里的海拔还不是太高,大概2000米左右,大家身体没啥反应,有说有笑。昨晚我们露营地附近的一条小黄狗也随我们一起上山了,我们给它取名“鳌太”。休息时,喂它点干粮什么的。小黄狗显得特别开心,跑上跑下的。结果在跟我们往上跑时,将一只后腿扭伤了,毕竟山上石头多,而且不规则地堆在一起。
后来小黄狗一瘸一拐地随我们又走了一段山路,在快到火烧坡时,正好有一对西安的夫妻徒步后下山,就请他们将小黄狗带下山。否则继续跟随我们上山,恐怕小命不保。因为山上温度很低,而且很多地方被雪覆盖。
28日,我们是在火烧坡露营的,这里是半山腰,树木茂密。远眺秦岭,山下村庄安静,似乎触手可及;山上层峦叠嶂,夕阳西下,那抹血红为寂静的山林涂上了一丝暖意。
我们支起天幕,埋锅造饭,真的苦了大厨汤汤。一个在家衣来伸手、饭来伸口的惯宝宝,却要在这山野绞尽脑汁为全组烧出可口的饭菜,真的有点难为她了。好在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不挑食,烧啥吃啥,哪怕因为海拔高,饭煮的夹生,我们也毫无怨言。
我们头几天早上是馒头和馍,冲奶粉或者麦片油茶。后来几天,馒头吃完后,早上就把头天没吃完的米饭煮成稀饭,吃点面包。中餐一般是路餐,吃点面包、火腿肠、牛肉干,喝点热水。晚餐相对正式一些,煮卤肉米饭或者青菜下面条,就着老干妈酱或者涪陵榨菜,吃的挺有胃口。
烧饭时,几个人都抢着把自己背包里的米面或者其他食材拿出来,毕竟吃一样少一样,背包会轻下来。而沉甸甸的背包确实是我们白天徒步时很大的负担。休息时,放下背包,再次出发时,背包提了几次都提不起来,真的沉啊。
火烧坡营地虽然在半山坡,可是早上起来发现枯草上面一层银光闪闪的白霜,锅里的水也结了一层冰。似乎在提醒我们,越往上走温度会越来越低了。
29日清晨,我们继续上行。根据头天晚上的会议,教练决定以后每天选出两名队员作为领队,一前一后带领大家前行。每个人通过担任领队,熟悉户外徒步的行程和安排,为今后参加户外活动积累经验,可以确切地知道行程的合理性,从而更安全地徒步野外。
这天是Oscar和芝麻妞担任领队。出发前,他们俩告知了我们当天的路程和安排,随后带大家做了教练教的热身操,把身体活动发热后,我们开始出发。
这一路的风景还是植被为主。草已经枯黄了,没有什么生气,偶尔剩余的青色也显得毫无精神。顺着山坡的树,虽然依然挺拔,但树冠都是空荡荡的树枝,树叶早已落地化为尘土。只有远方的松树,还有些绿色,让冬天的秦岭不那么单调,而显出一点生机。
我们在布满荒草的山坡上休息时,望着倾斜的山坡,知道不仅山下的村庄越来越远,而且自己的家乡也越来越远,远到只能在脑海中想象和思念。可是,这么近的看着秦岭的树和草,我们每个人又都觉得,只要是脚印走过的地方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家乡呢。
在翻过一个很大的山坡,我突然发现前面是一块开阔地,教练说是盆景园。只见这片开阔地似乎没有尽头,一簇簇枯草聚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圆形的深褐色草堆,分散在高低不平落着残雪的草甸上,夹杂着一些裸露的大石头。开阔地上,间或排列着一些不知名的枯树,让这里显得如此荒凉而没有生机。
我刚刚看到这片开阔地时,愣了一下,以为光临了月球或者火星。没有人,没有活生生的物,只有狂风吹着枯树,荒草齐刷刷地侧着腰身在拼命抵挡寒冷。虽然是晴天,艳阳高照,但我没有丝毫温暖的感觉。我想这差不多是鳌太给闯入者一个出其不意的下马威,让我们领略它的无情和冷酷。
面对荒野,我们不可能长时间停留在主观感受里面,在荒野中生存下来才是第一位的。我们赶紧扎好营,教练在等着给我们上课。
这次户外培训的内容比较丰富,两位教练一路走一路安排课程,进行教学。有时露营早,就露营之后上课,露营晚,就晚饭之后上课。
两位教练的户外经验都很丰富,徒步过很多条重装线路,也爬过雪山,接受过国家级的培训,取得多项培训师的资格。他们在授课时,深入浅出,结合野外的实际环境,进行系统的分析讲解,让我们这些户外爱好者掌握户外活动的基本原则。如保护自然原貌、注意野外用火、尊重野生动物、尊重他人以及妥善处理垃圾等等。
此外,还有户外活动中地图的运用。怎么通过地图和指北针来判断地形地貌,定位自己的位置,寻找恰当的行走路线。在没有GPS等电子设备的情况下,这种原始的地图定位判断是防止迷路的基本方法。当然,怎么通过GPS 进行定位,教练也进行了讲解。
在学习户外知识和技能之外,教练还安排了讨论,比如对户外环保等问题,大家进行了充分交流。每天露营吃过晚饭之后,大家还聚集在一起分享当天的徒步感受,总结得失,为第二天的行程规划。
所以,这次徒步鳌太,重要的倒不是徒步本身,而是在真实而严酷的野外环境中,学会户外生存法则,学会保护野外环境,学会与同伴和谐相处,然后顺利地抵达徒步目的地,实现户外活动的目标。
在接下来几天的徒步行走中,感觉路越来越难走了。要么是整片的草甸被雪覆盖,而且草甸之中夹杂着乱石。因为雪的覆盖,表面看不见石头之间暗藏的缝隙,有的甚至形成了较深的洞穴。一脚踩空,或者踩出雪坑淹没到小腿,或者极易扭伤了脚。要么是巨石形成了石海,根本就没有路,只能在大石头上闪转腾挪,找到能过的地方,还要防止摔倒和扭伤。所以有时一部分人行进的速度比较慢,这样与前面行进速度相对较快的队友就拉开了距离。
那天在去药王庙的途中,我们先经过了导航架,这里是鳌太线的一个标志,我们在此合影之后继续前进。还是一部分人较快,一部分人较慢。而当天是鼻子和汤汤做领队,鼻子因为高反严重,总是落在后面,汤汤处在中间。我一直搞不清前面谁在领走,只感觉前面越走越快。而后面因为芝麻妞不小心扭伤了脚,教练在给她处理,落下比较远。
我和Oscar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天苍苍野茫茫”的偌大旷野中,只有我们两个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而且我们两个都没有对讲机,似乎有一种“念天地之慌慌”的感觉涌上心头。Oscar说,这种旷野,没有参照物,一旦遇到大雾大雪,确实容易迷路。而一旦迷路,生还的几率几乎是零。
我和他多少有些埋怨,总感觉队伍拉的太长,而在经过一个背风的巨石堆时,我们觉得这里是个休息的好地方,可以在这里收拢一下过长的队伍。而前面的人似乎没有看见这个极佳的休息点,继续前行。在我们紧赶了一阵,发现前队在一个山坡上休息,正准备赶上他们,他们又起身往前走了。
当天在露营之后,晚上分享徒步感受时,我和Oscar都表达了队伍拉的太长,给人带来的不安全感。有队友说,我们在户外,只有做好自己,才能保证团队。因为天快黑了,一部分人先到露营地才能保证整个团队的安全。我说,这个讲法可能没有错,但是前面在越走越远的同时,必须要告诉后面的人,你们的想法和目的。要知道鳌太出了许多事故的原因,就是队伍的割裂导致掉队迷路造成的。
当然,我们是没有真正危险的,因为教练一前一后做了最好的安全保障。但是,这天徒步过程中队伍的拉长,还是提醒大家,在户外活动时,前后照应,保持队伍完整的重要性。或者至少要保持通讯的畅通,所有人都应该及时知道队伍的判断和目标,这样方能安全地抵达目的地。
最后一天下山,我和乌莉担任领队。那天我们已经下到半山腰了,徒步线路相对简单。我看了一下地图和指北针,直接往南走就可以了,而且一路都有以前队伍经过时,留下的红丝带作为路标。只是地图上的等高线有些地方比较密,说明部分地段比较陡峭,需要注意安全。
根据前几天徒步的实际情况,每次都形成一快一慢两小队。这天下山,我和乌莉就将队伍直接分成两队。体力好的作为前队,乌莉带队;体力稍差的后队,我来断后。并且要求前队及时报告自己的位置,并将险要地段及时告知后队。而且前后两队不要拉开太大的距离,不能出现单个队员前后无人独自行走的情况。
那天因为要下山了,大家心情都很激动。互相非常配合,前后队伍及时沟通,适当休息和等待。在阳光的照耀下,全体队员在两名教练的带领下,顺利完成本次培训任务,所有人安全出山。
来到山脚,一对开着路虎搞摄影的夫妻和几个当地老百姓,吃惊地望着我们,问这问那。那对搞摄影的夫妇不时用相机对着我们拍照,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户外爱好者可能有别于常人吧。放着舒适的日子不过,跑到危险的荒山野岭受虐,确实理解不了。
其实,人类是在大自然中诞生的。人类的祖先穿着树皮,在山野中开荒拓地,茹毛饮血。后来人类用智慧发明了工具,发现了火,垒起了房屋,建构了城市。我们在城市里呆的太长,舒适的太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人类渐渐远离了山野,远离了大自然。这种远离导致我们身体机能的下降,导致我们离开了城市就无法在大自然中生存下来。
城市的拥挤和烦闷让一部分人暂时远离生活的核心,走出舒适,走向山野。在大自然中呼吸清新的空气,眺望远方的风景。在现代科技装备的保护下,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生存下来。这种亲近大自然的户外活动,对体能渐渐弱化的人类来说是极其有意义的。
回到西安的宾馆,首先清理自己的卫生,刷牙,洗澡,那个舒服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要知道在山上,因为水的紧张,只洗过一次脸,刷了一回牙。
收拾干净之后,在会议室搞了个结业仪式。巅峰户外运动学校的孙斌校长亲自到场,给参训队员颁发了结业证书,并非常有激情地分享了他的户外经历和观点,对大家很有启发。
孙校长是个亲切而低调的人,脸上始终带着从容的微笑。他担任过国家登山队的教练,两次登顶珠峰,有多次完成7+2的经历(登顶七大洲的最高峰和徒步到南北两极)。他是王石登珠峰时的领队,并带领过很多国内企业家登顶乞力马扎罗等世界著名山峰。
在结业仪式上,大家还就这次野外徒步培训进行了交流。
我说,我的收获是两大认识。一是认识到户外运动是一门科学,不是随便背个包,带几瓶矿泉水走出家门,就是户外运动了。我们要科学地对待户外运动,要掌握户外运动的原则、知识和技能,在教练或者领队的指导下由易到难逐步走进户外,这应该是安全进行户外运动的前提。二是认识到不能超出自己的能力挑战自我,更不能挑战大自然。参加户外运动要量力而行,要根据自己的体能选择重装还是轻装,长线还是短线。不要勉强自己,与人逞强斗狠。要敬畏大自然,尊重大自然,不要有人定胜天的想法。我们是用生命体验大自然,而不是去赌命。在户外,要根据自然条件的变化,合理安排好路线和行程,该进时进,该退时退。户外运动不是一般的比赛,不是谁先到目的地为胜,而是整个团队的安全抵达最为重要。个人主义是户外安全的大敌,要服从领队和团队的整体目标。
结业仪式结束后,孙校长请教练和所有队员在西安一个酒店继续交流户外的感受。大家把酒言欢,气氛甚是热烈。
七天六晚的野外培训结束了,可以说这次培训给每个参训队员留下了深刻印象。这印象不仅来自鳌太线的壮美和冷酷,更来自教练的精心指导和队员的齐心协力。这次培训必将为大家今后深度参与户外运动奠定基础。
再次感谢巅峰户外运动学校,感谢教练,感谢队友们!
诗仙李白游历鳌山时,登高眺望,看到鳌山孤高参天的气势,以一种敬仰之情,写了一首《登太白峰》:“西上太白峰,夕阳穷登攀。太白与我语,为我开天关。愿乘冷风去,直出浮云间。举手可近月,前行若无山。一别武功去,何时复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