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6日的那天和往常一样,都有24个小时可是我却只过了21个小时。
我想不起来那三个小时中,究竟是谁帮助我包扎的伤口。
我在勤工助学的纳新帐篷那骑自行车摔了一跤。我从右侧倒下,我挂坏了手臂,我震了脑子。
摔的原因很蠢!
我竟然以为我自行车细细的轮子可以通过向右边偏出个锐角,登上二三十厘米高的台阶。
以我有记忆时蒙雪和俞星海正送我去医院,以及我晕了好几天的脑袋来看,我毫无疑问地失败了。
以光秃秃没戴头盔的脑袋挑战自行车极限运动,我真的是脱离自己正常状态的判断了,这得感谢我当时急冲冲地回寝室的心情,以及两天就午觉睡了两小时的身体状况,为什么会这样呢这得会看9月14快要熄灯时我的心情——
我特别舍不得自己没有做完的视频,而且我心里记得,还有件别人请过我吃饭请我做的事,我得给人简历改完我当时觉得好像这些事情我都必须马上做完。
我就跑去科技楼熬夜。剪完了视频,自己觉得自己剪得特别满意啦,之后改了一点简历,玩了玩电脑撑到将近上课。
我回寝室拿书,上了当天刑法分论课和中国法制史课,回寝室吃了饭,睡了觉,睡到将近三点,又改了点简历。我知道主楼要放假不开门如果不去拿奖状以及问划钱的事情就又要等过了周末,等到下一周了。我觉得这事得去问而且要不了多长时间,骑自行车代替这十几分钟的路程会快一些,我便马上骑上我的自行车,到主楼216去拿奖状问财务处我们学院的发票什么时候出……
然后可就是有了开头这一幕,不睡觉又骑车节约了时间去做紧要但是不重要的事情,脑袋摔坏了,失去了看病的近四百块钱……
当时室友蒙雪接到我的电话赶快着急得从澡堂赶过来,毛毛去拿了钱,而本来和我联系奖状的事的俞星海也着急的来到我身边。
蒙雪说到我身边的时候本身特别悲伤,自己的室友突然遇到了这么大的微信,可我一遍遍重复的问她我是在哪儿摔的,我之前是要去干什么,这让她觉得自己的悲伤不知道何处去,就只剩下着急了。
我们坐出租到了医院,我恍恍惚惚地跟着带钱赶过来的毛君艺和一路领着我过来的俞星海和蒙雪,毛毛拿的取出来的自己的一千块挂的号,又按医生的说法交了钱,好像是蒙雪说要做ct了,谁将我的手环摘下来,我的手机又给了哪只伸出来的手,我记得我躺上去,又下来,又去医生那里,隐约听到医生说什么“骨头没事。”清楚记得医生和我们说轻微脑震荡,让大家观察我24小时头晕是正常的没有呕吐,就没有事情。然后我们就离开了阜新市中心医院。
事后我想了一个星期,伤口都好了,我记不得谁给我手臂关节包扎的,记得到医院的时候蒙雪,俞星海在我身边,毛毛匆匆送钱过来,上ct前我是一直在用手机发消息的,手机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喏,手机也丢了,手机里的数据等等都没有了,一个多星期定外卖和上QQ微信我都是靠着室友朋友的手机。
很多事情和计划都因为这次意外而改变,也正是因为这次失去,我觉得自己开始重新审视和定义自己使用时间的方式——
组织要求的剪阜新军训剪视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接了这个剪视频的任务是不是务必会影响我的睡眠时间和做之前答应别人的事情的时间呢?
两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按着后来事态的发展,都是肯定的。
我觉得特别极端,对待自己的娱乐有时看毫无营养的网络小说看到上瘾,有时候偏要坚持看公开课看纪录片看高深的哲学才是自己最佳的娱乐方式。
可我这种心态不能帮助我去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有时候急火燎源似的逼着自己一定要做好什么事情,有时候却觉得自己一定不要干正事,因为要干就一定要干好。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自我观察,我觉得,学习对我来说,可以拿背单词类比,几个月以后考试,也没有谁一定要求你要一周背完一本单词本,但是你偏拿自己一定要一周背出个单词本逼迫自己,不是不可以,但是有难度,简单点的办法还是每天就背那么点单词,每天都背,像滚雪球一样越做越多。书也不一定偏要看得高深莫测,但在消遣之外每天读一页书来学习也非常不错。
好行为长期坚持,我想那种感觉真的很棒。
另外其实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必须挤出睡觉吃饭时间来完成的,因为我可以挤走自己玩手机赖床等等各种懒懒散散的时间,去做那些更有意义的事情。这种取舍做到很不容易,所以今天我开始尝试用本子记录自己的日常行为——瞧今天这一上午洗衣服洗漱吃饭看小说……
我爸说:路得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我觉得也是,而且爬山,真的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