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我.’白衣人冷静道.
‘我杀不了你.’年轻人轻叹.‘我若是杀得了你,便不会让你引我至此。’
‘哈哈,江湖人人畏惧的易公子,想不到今日却也会说出这般话来,旁人识不得,我却知道,一剑封喉,手段狠辣,这偌大的中原也怕只有你了。’
白衣人俊逸的笑容家夹杂着一丝狰狞‘你杀我师傅之时可曾想过今日会有这般结果。’
伴着白衣人的话声,年轻人四周的雪地里冒出五个面容可怖,身体瘦长的白衣人。
这五人,皆是皮肤黝黑,脸上晶莹的水泡在雪地里显得惨败,头发脱落,头顶就如蛇皮一般,鳞片闪闪。手中长鞭上的银茫就像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准备扑来。
‘苗疆,想不到苗疆传说中领悟剑意的神教副教主厉无常,竟是如此年轻。’被称为易公子的年轻人狂妄的笑着。
他怕吗?他怕。
那他为何在笑,因为他怕。
只有笑,才能激怒对方。高手孤傲,向来是经不得其他人在自己面前放肆的笑。
在他们看来,这笑是对他们的无视,是嘲讽,是挑战。
高手要证明自己,就要让别人见到自己,颤颤巍巍,拜倒脚下,这是荣耀,也是存在感的体现,
‘你我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是最了解彼此的,那些手段用来对付死在你剑下的蠢货还差不多。’厉无常缓缓道。
‘聪明人向来都不说自己聪明,只有蠢人才说自己聪明。’易公子盯着厉无常道。
‘这世间自称聪明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不够聪明,另一种是聪明绝顶,而我正是后者。’厉无常也盯着易公子笑道。
‘你当真狂妄。’易公子,向后移了移。
‘狂妄也是一种手段,’厉无常狠声说道。腰间一阵银光闪现,向易公子扑来,百米距离,不过一瞬。
咫尺天涯的功夫,厉无常已是炉火纯青,迅如闪电。
易公子手中无剑,见势不妙,向后一滚,手中抓起一团雪,向前扬去,躲过一剑。
刚躲过这一剑,周围五个白衣人,同样扑来,五把夺命锁,熠熠生风。甩在冷风中瑟瑟作响。
‘易公子,今日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当真令人意外。’厉无常冷笑道。
世间高手都不屑用下三滥的手段,怕世人耻笑。
可聪明绝顶的人,却明白面子与命相比,简直一文不值。
没了面子,日后手刃仇人,面子仍可以赚回来。
没了命,那便曝尸荒野,等着饿疯了的饿狼吃的骨头也不剩。
易公子显然不是前者。
‘你杀不了我。’易公子向右闪去,躲过一鞭,冷声道。
‘这是为何?’厉无常笑着,手中的剑却丝毫不慢一分,剑雨夹杂着雪花,雪花伴随着剑雨在风中舞动。
五个白衣人加入战团,其中一人,挥出夺命锁直取易公子面门。
易公子无物可挡,只得继续躲去。
另一人见状,夺命锁向易公子腰间缠来。
剩下三人,两人直取易公子脚踝,另一人在易公子周围,准备顺势而发。
这夺命锁,当真为世间恶毒兵器,比起九节鞭也不遑多让。
夺命索为蚕丝制成,万千股蚕丝凝成一股,再以细小铁钩挂在蚕丝周围,铁钩淬毒,一旦划伤皮肉,无药医治,定是活不过两三个时辰,那时便是你手段通天,功力深厚也是回天乏术,再说这茫茫雪地哪来医馆,便是有,那寻常江湖郎中也是救不得。
易公子,左右闪开,那夺命索勾在一起。
易公子飞身而起,冲到一白衣人身旁,握住他的右手,挥动夺命索,向另一人缠去。
对方白衣人暗道一声不好,忙舞动夺命索迎去。
两个索子缠到一起,发出‘当当‘的铁鸣声。
易公子暗中用力,对面的白衣人一个踉跄,站立不住,扑倒在地。
‘因为你不想杀我。’易公子凌空而起,踏过一白衣人的肩膀,退出战圈。
‘你说对了,那个老东西倒行逆施,生性暴虐,诛杀门人,早就该死。’厉无常收住了身形。
‘你杀了他,我便不用杀他,免除了以下犯上,聚众反叛的恶名,说来,我应该谢你。’厉无常提着剑,站在雪地里露出一股邪笑。
‘哈哈,那你便当真得杀我。’易公子大笑出声来。
‘可你是个聪明人,看出来来我不想杀你,我不想杀你,又怎会杀得了你。’厉无常也笑了出来。
‘门主!’雪地里的五个白衣人向前一步,喊道。
厉无常的手挥了挥,五人见到,互相看看,悻悻退去,钻入深厚的树林,消失不见。
‘传闻易公子狠辣无情,惊才绝艳,今日一见,当真如此,你是如何看出来我不想杀你。’厉无常收了剑,向易公子走了过来。
‘看来你并不是一个聪明人。’易公子笑道。
‘哈哈。’厉无常听后自顾自的笑到。
‘想杀我的人,从不愿跟我多讲一句话,而你是个聪明人,竟和我先前讲了那么多,定然是不想杀我。’易公子缓缓而谈。
‘当真是小瞧了你。’厉无常朗声道。
‘你是如何知道我行踪的。’易公子疑声道。
‘数月前,我接到一封密信,信中所写,你定会回衡阳,我就带人来带衡阳,昨夜,天山五圣之一的冥蛇剑突然找上我说,你由金桥镇出发,我料想你定会静由此处。’厉无常道。
‘冥蛇剑?他现在何处?’易公子问道。
‘冥蛇剑,离开后返回金桥镇向北而去,也不知,按时间推算,此时,应该离开金桥镇不大功夫。’厉无常道。
‘走。’易公子忽然想到什么,喊了一声,向金桥镇奔去。
jj厉无常见此,踌躇一阵,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