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怎么办呢?
我俩在货栈里楞了一会,六策子说:“事到如今,只能靠自己了,咱俩晚上去摸汝阳王府吧!”
我瞪了他一眼:“咱俩?别闹!”
“那你说怎么办,”六策子一摊手,“掌门交待的任务,总不能还没开始就完球了吧?”
“三大派的人同时不见,自然是出事了,而他们到此只有监视汝阳王府一个任务,所以我猜这肯定跟汝阳王府有关。如果咱们不搞清楚就硬闯,没准正中人家下怀呢?”我说道。
“那怎么办啊?”六策子又一摊手。
“我也不知道……”我也一摊手。
我俩就地盘腿坐下,支着脑袋一顿琢磨。不一会儿六策子的呼噜就起来了,这心大的玩意儿。
辛、魏两位掌门让我们来会合玲珑摘星,是为了进汝阳王府打探消息;我俩进汝阳王府倒不难,但如果里面真有个高手,光凭我俩,那是费劲能活着出来;但是就这么回去的话,也是太丢人了一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是想的脑仁儿疼。
哒……
什么声音?
哒……
又来一声,我立马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
哒……
似乎是有人在外面拿什么东西丢在货栈墙上的声音。
六策子也醒了,站起来,支着耳朵看着我。
哒……
声音是从背街我们进来的那面墙上传来的。我俩立即蹿上二楼,趴在进来的窗户旁,掀开一条缝向外望。
外面什么人也没有。
“嗖——哒!”我俩东瞧西望,正瞧见有一个小石子从远外飞过来,直击在窗户下方的墙壁上,发出“哒!”的一声。
我俩换了个眼色,倏地摸出窗外,顺着石子来的方向追过去。
货栈背面是一条小溪,过了小溪是一片树林,我俩追进树林,直走出二里地去。六策子呲着牙说:“不追了!不追了!”
我问:“为什么不追了?”
“这还用问,谁扔石子能扔这么远啊?肯定是跑了,找不着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嗖”的一声,一个小石子从六策子鼻尖飞过,直嵌在旁边一棵树干里。
六策子被吓了一跳,四下瞅瞅没找着人,嘟囔着:“真是见了鬼了。”
我耳听的身后嗖嗖的风声,一斜眼余光瞟见一人快速逼向我俩,伸手就向六策子肩头抓去。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手推开六策子,一手猛向上挥,撩开来人的胳膊;来人借力轻身一跃,腾空翻到我的头顶,顺势抓住我的向上挥胳膊往远处猛一使劲,我便被离地甩出;正甩出去之时,我收回推六策子的手,反身勾住来人腰带,借力使力,欲缠到那人身后;来人见此,两掌同时向两侧一推,我跟六策子便被强大的内力推出去数丈有余。
待到站定,只见来人一身黑色短打,两腿膝盖以下各被护带紧紧绑住,戴一顶稻色笠帽,脸罩黑纱,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
“什么人!”六策子架起八展双刀喝道。
黑衣客并不接茬,转而问道:“你俩在汝阳找了半天,找到三大派的人了吗?”
“你是什么人!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六策子仍是问道。
“今夜子时来汝阳王府,到了,就知道了。”黑衣客说完,忽的蹿出去丈远,一眨眼的功夫,便没了影子。
“什么情况这是?”六策子问我。
“这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圣火教高手吧。”我说。
“啊?”六策子十分惊讶。
“他运用内力的法门,似是我圣火教神功朝言圣火,而他的身法,则是圣火教轻功逍遥鬼步。此人武功境界高出咱俩不是一星半点,若想取我们性命,那是易如反掌。但他却跟我交手了两下,似在借机向我表明身份;况且他对咱们在汝阳的形踪了若指掌,必定与三大派不见踪影的事有关,搞不好他就是那个给玲珑和摘星留下线索的人。事到如今,咱们索性今晚就去一趟王府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六策子呲呲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