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双城咬唇,已然站起将萱宝要掀起来的珠帘放下,萱宝怕她伤身,便也没再与她违背,可是嘴里不饶人,”他都待你这般了,双城你为何还要替他求情。“
“他到底,是我夫君。”
萱宝继而又指着双城的抚按着的小腹,”那这好歹是那个负心汉的骨肉,你就不打算告诉他?“
双城苦笑,摇了摇头,”这本来就是我多情,以为只要自己肯付出,就能够得到别人对等的回报,是我错了。如今有了孽果,也该我自己承受。“
萱宝心疼道:”你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师傅说的对,情爱是这世间顶坏的东西。你心里苦,我哥他心里又何尝不是......若是我哥知道你怀孕了,他该多难受......"
"小萱、城儿,到了。“
马车突然停下,二人一愣,墨宝吃惊道:”哥,我们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
”那你……“
萱轩只觉得妹妹问的好笑,如火的目光却从未离开双城,“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想办法弥补双城犯下的过错。”
“师傅他应该知道凝香丹的解法。”
说着,他步步逼近,蹲在双城身旁,那双手已然要触到她的肩头,双城躲闪,才让萱轩复保守了几分,浅笑着放下手,“你放心,我待你,从来都是只希望你好,你的心放在哪里,我知道,所以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平平安安的生下这个孩子。”
一时间双城不知如何作答,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感动,眼前这两个人,她亏欠的太多......
她如今是朝廷钦犯,不能再拖累他们,她更没有脸面,再去见年迈的师傅......
你应该去去属于你的地方,只是天大地大,好像真的找不到半分可以容你的......
......
“混账!”
偌大的厅堂,无一人不被这茶盏跌落的声音吓得一个机灵。
“徐若白,你好大的胆子!”
“太后息怒,那妖女是天香阁的杀手,狡猾至极,犬子才疏学浅,不敌也是情有可原——”
先皇早夭,幸而太后贤德,一人承担着教养天子的责任,如今幼帝不堪料理国事,这一切,便由着她来料理。
“父亲,不必再说了。”若白却是打断父亲,单膝着地,,“钦犯越狱,臣下难辞其咎,甘愿受罚。只是这件事还未查清,便这样指定是赵双城作为,未免有失偏颇。”
“你!”
“你的意思是说哀家污蔑她么?到了现在,你还袒护那个女人!”
“臣下不敢,臣下只是实话实说。”
“你可知没人敢这般与哀家说话?”郁秀厢气的发抖,连眼眶也跟着发抖。
“若不是皇上年幼,哀家何必如此?我与你年少相识,我一个女人这般 你何尝为我想过?”
“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功德,哀家必不留你!”
“拖下去,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次日辰时,小雪。
双城套着一身素色狐裘,着着紫色面纱,刚刚出了客栈,想要讨杯水喝,便在一家茶馆落了脚。只是刚喝了杯水,后面便有两个贼头贼脑的人朝他过来。他自知不是什么善茬,起身拿剑便要出门。
“小娘子,别着急走啊。”几个大汉色眯眯着眼,快双城一步拦在门前。
“登徒浪子。”
双城不得已,只得施展轻功,将这些人狠狠收拾了一顿,这才离开。
岂知刚出门,头却是没由来的胀疼,晕的她甚至直不起身子来。
“小娘子,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只是和小爷比,还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双城已然没有了半分力气,只是晕乎乎地看着几个恶棍离自己越来越近,想着必定是这些人在茶水里做了手脚,不过多年以来,她何时这边疏忽过?
一只臂弯将她的脊背尽数揽了去。
双城伸手想要看清他的面目,却不知......
“竟然是她。”
"公子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