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喂！你好。”电话那头发出了温馨的语言。
果子第一次听到这么有磁性的声音，真的有些陶醉了。他，平时心理行为训练时，即使站在十几米高的阶梯上，他都没有害怕过。可是，这次听到玲子的声音，果子却有些招架不住，不自觉地内心扑通直跳。
“你好。我是果子。你是玲子么？”果子平复一下激动的内心，向玲子说出了自己的话。
“嗯嗯。”
“玲子，看来你今天很高兴。”平时，果子并不善于言辞，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但是，强烈的冲动驱使着他，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矜持，必须主动去追求。
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口子，玲子心里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地全部说了出来。接着，玲子不停地和果子说自己今天遇到的开心事。
她一边说，一边微笑着。电话那头，果子能清晰听见玲子的笑声。那笑声，和玲子很是契合。她微笑时，不像那么开怀大笑，也不像那样放不开，抿住嘴，想笑又不敢。尽管，果子并没有看到她真正微笑。但是，果子还是很敏感地从笑声中得知，她微笑时肯定像春天的花朵一样，没有半点做作。
那些花儿，长着稚嫩的芽儿，在风中摇曳着。她们，并不是为了在春天里过于地想要表现自己。而是，该是到了自己盛开的时刻。所以，不奢求雨露的滋润，她们一样开得很美丽。
听着玲子如此地畅谈，果子只是做一个专心的倾听者，听玲子笑着说每一句话。此时，果子也明白，自己根本无须多说一句话。只要玲子愿意，果子愿一直听她说下去，从不停止。
电话那头，玲子列数了她今天遇到的开心事儿。
第一件事，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宿舍，可以安安静静地待上一阵子。
第二件事，双十一，自己大肆“挥霍”了一笔。并且，终于抢到了自己喜爱的东西。
第三件事，自己在宿舍看了一场青春版的电影。
…………
听着玲子笑着说完，果子觉得这些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可是，玲子却遇到这些事异常地开心。这个，有些让果子无法理解。
思前想后，果子最终还是决定问玲子：“这些事，看似很平常啊。”
“嗯嗯。”
玲子接着说：“正因为很平常，所以才让我开心。”
玲子的话感觉越来越难懂了。为何玲子遇到这些平常的小事会如此地开心？果子很想知道，想知道玲子的内心想法。
玲子呢，并不是不告诉他，只是说自己更喜欢沉浸在这些开心的事里。单独一个人，自己可以安静一会儿，不受外界打扰。
说着，不自觉地过去了一个小时。自从来到军校，果子还从来没有和别人聊上这么长的时间。即使是节假日，或者月末，果子也只是和自己的父母唠唠嗑儿，说着家乡的话。那时，爱唠叨的母亲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不过，那也顶多不超过四十分钟。
而这次，果子竟然能和玲子聊这么久，这很让他诧异。而且，好像一直都是玲子在说话，果子只是一个忠实的听众，倾听玲子的开心事儿。
还有十分钟就要点名，果子得回去准备一下。尽管，果子还有更多的话要向玲子说起。可是，时间不允许，果子只能隐忍了。
果子低声地说：“玲子，我马上就要点名了。先不聊，以后再聊。”
玲子开始发着牢骚：“不行啊，还没有说完呢。”
“玲子，下次吧。”果子耐心地开导她。
“以后有时间的，到时再聊。”
在果子的劝导下，玲子只好答应了。
（七）
一次聊天时，玲子主动地告诉果子：“自己现在在上海读书，就读的大学并非是像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那样的名牌，而是一所一类的公立大学。”
果子也很爽快地告诉玲子：“自己现在在南京读军校，是4+1的模式。”
最近，玲子总是主动地找果子聊天。也许是因为期中考试，玲子很是慌张，心里老是郁闷着。
玲子老是向果子诉苦：“最近，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可是，我一点也不会。”
面对玲子的诉苦，果子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处境。
最近，果子也要参加期中考试了。可是，那个计算机网络这一科目，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认真听讲过。不知是课本知识的晦涩难懂，还是教员没有讲到位，果子渐渐地对这一科目失去了兴趣。上课时，果子不想去听讲，只是自己私下里看书，自己琢磨琢磨。
马上就要进行这一门的考试了，果子心里很没底儿。想着自己还有那么多知识没有看到，果子也有些紧张。但是，此时，果子并没有接着向玲子诉苦。那样的话，也许对玲子来说，是一种“雪上加霜”的伤害。
所以，果子很耐心地开导她。
果子说：“不懂的地方，可以问问身边的同学。或者，问问老师也行。这些考试，关键还是自己多看书，多理解。”
果子只能这样安慰她，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这样说，谁都会，关键还是看靠自己。这一点，经过这么几年的努力，果子心里比谁都清楚。
玲子说自己马上就要参加高数的期中考试了，并且，考试分数加入到学分里面。这个，直接关系到年终的奖学金发放名额的入选问题。
渐渐地，玲子向果子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自从上大学，尽管自己省吃俭用，但是，每日的开销还是挺大。玲子一直想申请学校的奖学金，那样的话，自己有好几千的奖励。虽然，数目并不大，但完全可以负担自己下一年的学费。这样，父母就少负担一些了。
可以看出，字里行间，透露着玲子是一个很有孝心的女孩。这一点，果子觉得自己和玲子很相似。
其实，果子的高数学得还不错，在班级里还是数一数二的。
所以，果子安慰她：“如果自己在场的话，一定对你辅导辅导。”
但是，果子也知道，这并不能实现。
果子还是重复着以前的话：“玲子，要相信自己，你一定行！”
虽然，这样说，并不能立刻解决玲子面临的问题。但是，玲子收到这句话后，对果子很是感激。
并且，玲子的心情有些好转，就像是乌云间出现了一缕从天而降的阳光。
“谢谢，我会努力的。”
“嗯嗯，加油。”
听到玲子转变了心态，果子高兴坏了，竟然不自觉哼起了军歌。
同样，面对咄咄逼人的期中考试，果子心里的压力还是蛮大的。但是，自从上学以来，什么考试没有见过。特别是军考，在部队里参加的考试，自己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所以说，这种小型的考试，果子心里还是胸有成竹的。
一次，果子在教室上自习时，不自觉扭动着水杯。
并且，他看见了杯子上刻着的三句话。
第一句话，既然你选择了前方，就应风雨兼程。
第二句话，相信自己，你能行！
第三句话，如果你不努力，你凭什么比别人优秀！
这三句话，果子是要求店家雕刻上去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果子学累了的时候，给他以提醒。
如今，果子又想起了这三句话。此时，他有一个冲动，就是急于想把这三句话和远在上海的玲子一起分享，希望能给她学习上的动力，减缓学习上的压力。
果子说：“玲子，和你分享三句话，要不？”
“嗯嗯。”
果子就立刻把这三句话发给了她，他希望玲子能和自己一样，面对考试，能够从容不迫。
（八）
自从那次考试之后，玲子的话变多了。她有事没事，就喜欢向果子发送消息，告诉我最近在做的事。这些事，大大小小都是琐碎的事，听起来都是生活里的细节而已。
有时，她抱怨学习成绩不好，有压力；有时，她因为参加一次学校讲座，最终没有时间吃晚餐。晚上，肚子饿着咕噜叫；有时，她还说自己刚买了一件新衣服，并且把照片发给我看看，期待我赞美的话语。而果子，则是在静静地聆听，做一个忠实的听众。虽然，果子面对玲子的“话唠”，不怎么说话。但是，果子觉得，倾听是对她最好的答复。
通过聊天，果子告诉她自己在南京读书，玲子也告诉果子她在上海，国际的大都市。听到玲子是在上海读书，果子心里就歆羡不已。因为，果子总是在电视里了解上海，知道上海有一个东方明珠电视塔，站在电视塔上，就能看到上海周边的一切。另外，玲子还说：“上海，不仅有电视塔，还有上海美丽的外滩和那独具风格的民国式建筑。”
果子饶有兴趣地问：“什么叫独具风格的民国式建筑？”
玲子说：“一条珠江，把上海分成了两部分。左边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是属于纽约式；右边则是用石块建起的建筑。这些建筑，有点像哥特式风格。高大的石柱子，通体的白色石砖，还有圆形的顶，前后很宽，左右很窄的那种。”
“嘿嘿，那么说，珠江就像是一扇门，从门外头来到门里头，就是一次穿越啊。”
“嗯嗯。所以说，上海是古典与现代的中西结合的城市啊，因此，它也被成为魔都啊。”
所有的这些，都让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果子心生神往。但是，果子对玲子说的话有些不相信，他反问玲子：“玲子，那个东方明珠是在上海吗？”
因为以前，果子一直以为，东方明珠是在香港，而不是上海。
玲子笑着回答：“对呀。你在电视上看到的画面，就是珠江的外滩景象。那个地方，叫做珠江三角洲。所以，电视塔那个建筑群是被珠江环绕着。”
玲子虽然不是在上海长大的，但是，她从小就对上海这样繁华的大都市心生向往，一直想找个机会去趟上海，看看中国人心目中的“纽约”。结果，事情来得如此顺利，在高考成绩出来后填报志愿时，玲子果断地选择上海的一所大学，丝毫没有犹豫。这样，玲子也就可以在上海度过自己快乐的四年大学时光。
想着这一切，玲子就觉得高兴。
同时，看玲子这样说得天花乱坠，果子更加地想去了。
他告诉玲子：“玲子，我想在这学期的暑假去上海玩，去上海电视塔，看看上海外滩，还有中共“一大”会址，还有上海博物馆，世博馆，城隍庙……”
玲子知道果子和自己有着相同的想法，别提自己有多高兴了。她立刻笑着对果子发出邀请。
怎么说，玲子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但是，自己毕竟在上海生活了两年多，对上海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特别是上海的消费，简直是高得离谱。
所以，她劝果子：“果子，上海的消费挺高的，不像其他的地方消费那么低。所以，如果你要来上海的话，最好能有自己的伴儿。这样，费用支出就会节省许多。”
面对玲子的提醒，果子很是感激。因为，自从在外面求学，所有的事都要自己独立去完成，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别人关心自己的话语。这一次，玲子却主动关心自己了，这让果子既诧异又高兴不已。
“好的。”果子快乐地回复着。也许，在玲子看来，刚才自己只是出于好心才提醒的。可是，果子却把这句话延伸了，变得很宽很宽。
显然，玲子的话语，撩动了果子的多情的心。最终，果子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最后，果子半开玩笑地说：“玲子，到时我们去上海，你可要当我们的导游啊。毕竟，上海虽大，但是我们却人生地不熟的。”
“好的。到时来了后打我电话。”玲子果然是快言快语，这一点，果子觉得她的这个性格和自己很像，并相信自己与她有缘。
从此，果子见时间不早了，互相道别后，挂掉了电话。
听到玲子这样说，果子就急切盼着放假。那样，自己就可以去上海，看看玲子所说的那个魔都。
（九）
第二天，恰好是周日。昨晚，果子和玲子聊了那么久，几乎都是果子一直在问，而玲子都是在回答他的问话。
今天上午，恰好也是休息时间。这个，玲子是知道的。八点左右，果子打开马扎，坐在床边玩着电脑。刚坐下来，他的手机就嘟嘟地直响。
打开一看，原来是玲子打电话过来了。
果子心里想：难道玲子有什么要紧的事？昨晚刚和她打完电话，怎么今天上午她打过来了。
“喂，玲子，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在南京读书么？”
“是啊。有事么？”
“听别人说，南京是一个六朝古都，古典味十足。所以，如果有时间，我也想来南京玩。”
“那好啊。”
果子本打算邀请她来南京玩，这样就可以见她一面，看看这些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女孩。这是果子梦寐以求的事，可是，果子担心她学业重，给她添麻烦。所以，这个小心思，果子就埋在心底了。
没想到，玲子却主动向自己提了出来，果子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知有多高兴。
“玲子，那你什么时候来呀？”果子想知道确切的时间，这样，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了。那个时间，果子看看南京哪个地方最美，让玲子不枉此行。
玲子有些迟疑地说：“现在还没有想好，元旦放三天假，估计是元旦来吧。”
“嗯嗯。”
不管她来不来，果子只知道元旦这个确认的时间。元旦，按理说，自己这边是放三天假的。放三天假，那么，自己完全可以借用班级的外出名额出去。从此，果子比平时更加期盼着元旦的到来，就像一个孩子盼望着新年到来一样。
不过，果子并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现实的世界，已经让我学会了理智与从容。玲子既然说元旦来南京，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是，并不能因为这件事，自己就对学习和训练有所懈怠。
毕竟，不管怎样，学习和训练是军校大学生的主旋律。如果，这其中有一门短板的话，自己多少感觉惭愧。所以，除了平时中间的时间段外，其他时间，叶千寻是很少使用手机的。
而且，和玲子交往得这么久，果子虽没有和她见面，但渐渐摸清了她的性格特点。别看她聊天时甜言蜜语的，其实，她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也许，这些都是和她从小所受的教育有关。如果自己因为这而学习成绩有所下降的话，玲子知道后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玲子饶有兴趣地问：“果子，你先介绍几个好玩的地方呗。”
南京要数好玩的地方？这个，真的不那么多。但是，南京这座六朝古都，还是有一定的历史渊源的。尽管，近代的中国，南京这座城市遭到严重破坏，但是，一些古建筑还是很好地保存了下来。
当然，南京可不是一个完全靠玩耍旅游的城市。也许是历史的原因，南京这座城市怎么也无法像上海那样，做出华丽的转变。并且，南京是座城市是有眼泪的，无论时代怎么进步，社会怎么发展，它都无法改变过去的痛苦，而只是去抚慰那些受伤的心。
虽然是玲子的要求，但果子想，玲子会理解自己话语的意思的。
果子说：“南京，应该是个人文城市，那些现代娱乐还真没有。”
其实，果子片面理解了玲子的意思，以致于没有弄懂她具体想要什么。
玲子笑着说：“我呀，不是要去过山车，摩天轮，就是想看看你那儿的历史。因为，以前我听老师说过，要想真正了解中国近代史，就可以去南京看看。南京条约的签订，拉开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序幕，而南京国民政府的建立，使我国进入了民国时代。”
果子说：“嗯嗯。好的。按你说，那南京好玩的地方多得去呢。”
其实，果子也意识到玲子并不是那种社会上时髦的女孩，把周围的一切看得过于地物质。毕竟，玲子说过自己来自于书香门第，骨子里渗透着江南闺秀的气质。
要说带有历史厚重感的城市，古代的印记还不好说，但至少近代史的印记，敢说南京是最多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中山陵，南京的名片。第二个，还有雨花台，南京长江大桥，总统府，南京博物馆等。
人们常说，南京，一半是眼泪，一半是历史。的确，对于近代的印记来说，雨花台，南京大屠杀遇难者纪念馆等这些印记，都是带有眼泪的。它，一边是为人民祭奠，一边是为英雄立碑。
但是，这些，果子并没有告诉玲子，而是想等到玲子到来时再由自己当她的“导游”，亲自讲给她听。那样，身在这些地方，再经过自己的讲解，更能影响着她。
果子凭着那股劲儿，接着说：“比如说，南京中山陵，这个是南京的名片。要说古代的吧，有阅江楼，夫子庙，鸡鸣寺，明孝陵，梅花山等，近代一点的，那就有雨花台，南京大屠杀遇难者纪念馆，静海寺，总统府等历史印记。”
“果然是个历史气息很重的城市，比上海更有文化气息。上海啊，最近发展太快，把历史都快湮灭了。”
“好的，玲子，这些地方，可都是有很厚的历史感的。我相信，你去这些地方，肯定比书本上学的知识更多些。”
“嗯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听老师讲得太多，反而觉得很乏味，倒不如到实地去走一走，看一看来得直接。”
“好的，玲子，期待着你元旦的到来。”
“好的，我一定会去的。到时，说不定要麻烦你呀。”
“没事，没事，瞧你说的。”
“那就这样？”
“嗯嗯，早点休息吧。”
不知不觉中，果子竟然聊了这么久，仿佛觉得时间跑得太快。果子老感觉自己和玲子有说不完的话，特别是听到她的声音，果子就像丟了魂魄似的，说着说着，就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结果，刚才值班员吹哨说了啥，果子一点都不清楚。果子只知道，自己刚才和玲子聊了快一个小时。
从此，果子的心里就有了一个期盼：希望早日进入元旦，期待着玲子的到来。自己再在她面前当一回“导游”，竭力地为她服务。
虽然，果子并没有见到玲子具体长什么样儿。不过，一向喜欢联想的她，大致也在心里描绘出了玲子的大致面貌：满头黑色油亮的头发，后面可能还垂着两个马尾辫子，前面有一排整齐的刘海儿。平平的额头，弯弯的眉毛，红润的脸蛋，高高的鼻梁，一张樱桃式的小嘴唇，还有爱笑的她，露出的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十）
聊了这么久，果子还不知道玲子究竟在哪所大学就读。而且，果子想，像上海这样的繁华大都市，上海交通大学和同济大学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顶尖大学。凭借玲子的谈吐风度，果子对玲子在哪所大学就读充满了好奇。
可是，玲子告诉果子，自己所读的那所大学并非“985”，只是一所一类高校。玲子还说，自己就读的这所大学，虽然不是什么顶尖大学，知名度不是很高，但是，这所大学特有的气质深深吸引着她。
玲子说：“她就读的这所大学，虽然比较普通，但自己从不后悔。”
玲子还说自己是一个很独立的女孩，不喜欢属于自己的事受到父母太多的干涉。玲子还告诉果子，其实，自己当初的高考分数已经超过一本线四五十分。按理说，自己完全可以进那种国内一流的大学。但是，当初填报志愿时，玲子这次没有听父母的，而是对上海的大学情有独钟。之所以选择这所大学，并不是因为这所大学在国内的排名怎么样，而是在于这所大学特有的文化底蕴和优美的环境。
玲子还告诉果子，这所大学，以文科性的教育见长，特别是在美学，文学等领域卓有成就。另外，这所大学，环境也很美，里面的建筑，都是民国和民国以前建成的，很少有那种现代化的“火柴盒”。因此，玲子最终敲定这所大学，就是看重的这两点。
玲子的一番话，让果子对她钦佩不已。他觉得玲子是一位很有进步思想的女孩，一定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玲子转过头来，问果子：“果子，你在南京读哪所军校啊。”
果子就是希望玲子对自己有很多的了解，所以，面对玲子的询问，果子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
果子说：“自己读的那所军校，是一所位于钟山脚下的军校。”
玲子故意挖苦道：“果子，你上的那所军校，一定很牛吧。”
看来，玲子也是这样认为的。在地方，一听说谁上军校，似乎就觉得他高人一等。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军校，其实，和地方大学差不多。也许，是因为军校的隐蔽性，所以，才会地方同龄的人对此心生神往吧。
果子笑笑说：“玲子，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军校，和地方大学差不多，并没有强多少。而且，军校生在很多方面还是受到限制的。”
玲子似乎有所明白，她对果子说：“好的，果子，你能给我简单介绍一下你们的学校呗。”
这个，果子当然是愿意的。
但是，果子也知道，玲子也知道那样做可行。但是，玲子更希望自己能够听听果子的介绍，那样，才更有军味。
果子心里想：如果，自己也像网页里介绍的那样，从这所军校的历史，办学特色来介绍，多少有点官方的腔调。那样，自己不免会落入俗套。所以，一定要以自己的话语来讲。
玲子说：“这么说来，这所军校，就是为军队通话，为部队道桥，为部队预报天气而建立的吧。”
果子听了玲子的话，感觉就像那么一回事，言简意赅，不愧是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啊。
“嗯嗯。可以这样认为。”果子笑着说，“你理解得很到位。”
玲子微笑着说：“嘿嘿，那是因为我喜欢把复杂的事情看简单罢了。”
不过，玲子的一句玩笑话，的确让果子颇有感触。能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做，就是一个人最大的智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