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荪利成名记” 第八章 小说
真正让苟荪利成名的还是“二坏”担任冕宁厂厂长之后，向永茂走的时候表面上是盈利实际这里面需要填补的财政的窟窿只有苟荪利最清楚，亏本的生意他是不会再作了，于是，苟荪利一方面严格工厂管理。牛刚宗担任厂车间主任统管全车间生产，马闰志接替韩桂斌成为技术科副总工。苟荪利的牛马二位干将变本加厉的延长劳动时间，严格执行苟荪利的“八小时休息制”一丝不苟。搞得工人们背后都叫他们“牛头、马面”意思是这二人比“二坏”在铸件车间时还坏，苟荪利“二坏”使坏冒坏水仅仅是整整人，加之家里人都死绝了，没有亲人可挂念借工作排遣心理压力，每当逢年过节就是苟荪利最伤心的时候，看着人家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聚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平日的狐朋狗友也都回家团聚去了留下孤独的自己独自喝闷酒醉了也就罢了，偏偏苟二坏又是个“千杯不醉”的主儿，孤独寂寞、占据了他的所有心思，每当过年过节百无聊赖之时他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车间心里的酸楚可想而知！于是每到节假日苟荪利便有一种节假日“短暂性精神障碍”的心理疾病，便想起了在燕峰公司开推土机的继父苟胜蛋，五一节加班为抗洪调入双龙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悲惨经历，为了纪念继父的敬业精神提高现在厂里生产效益，他还别处心裁设立一个“全勤奖”每月满勤的月底给予一定的励奖，一年没有请假的年底还有一笔不菲的奖金。令他最为欣慰的是和妻子周林娣结婚以后的日子他才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于是，他在秦皇岛给周林娣的父母修了一栋两层别墅，为的是周家老两口能照顾自己的女儿，自己也有了一个温暖的“家”。想想自己年轻气盛时做下的种种自认为很牛气的事情自己也在心底里自责，每次独自喝闷酒的时候都会涌上心头，这些愧疚仅仅存活在他的大脑里一瞬间就消失了，官场多年的历练使得更加明白了“弱肉强食”的真理。随之那些身体里“恶”的元素又一次占据了他的大脑。于是他那感性的思维为自己辩白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既然自己已经作了大半辈子的恶人，就应该凶悍到底将恶人做到底这样才能在冕宁厂立于不败之地永远当家作主。有其主必有其奴冕宁厂工人私底下都说：“二坏这个人渣提拔的牛刚宗和马闰志这两个二坏的“打手”简直就是阎罗殿的索命的“牛头、马面”。和二坏一样就该断子绝孙不会有好下场。”骂归骂经过“牛头马面”一味延长劳动时间一番不顾职工死活的折腾，铸造车间还是出了不少产品，产品是出了不少可销路在哪里？不降级销售销量在哪里？不干亏本的买卖只有看着产品积压销路问题依然困扰着苟荪利。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苟荪利为钢材销路发愁的时，“二坏”老婆一句不经意的话点醒了正在为积压产品犯愁的苟荪利。那天苟荪利吃饭的时候，周林娣说到了小时候苟荪利和哥哥一起玩大的范大佟如今当了燕峰公司的经理了，燕峰公司在冀中搞得风生水起、名声很大，当下在干着承秦高速还在筹划着承赤高速的投标问题。提前燕峰公司苟荪利想起了自己不堪的过去，恍然之间一个大胆的计划涌上了苟荪利的心头，于是决定和周林娣去拜访一下这个昔日的好友范大彤。第二天，苟荪利将厂里事务交代给副厂长韩桂宾。叮嘱牛马二将管理好的车间事务，便和周林娣驾驶上自家在冕宁厂出租的“福特”轿车上了冕宁县到承冀省的高速。身为燕峰股份公司的法人代表的范大彤携夫人在承德市最好的酒店“茅荆坝大酒店”接待了苟荪利夫妻俩。席间山珍海味自不必说范、苟二人共述友谊及近几年的发展，说着说着就谈到了正题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即将撤宴的时候范大彤示意老婆带周林娣离开，久经酒场历练的范大彤夫人邵傅荣借口美容邀周林娣去了“美颜护肤会所”。剩下苟荪利、范大彤二人不约而同要找洗浴中心去休闲，于是，他们来到了“热河休闲洗浴城”潇洒。在“承欢厅”中苟、范二人坦诚相见各自畅谈了各自对未来的发展规划。谈到承赤高速即将开标的事二人达成共识这个项目很值得去拼一把，燕峰和冕宁钢铁厂大家合伙投资一定会共赢互惠，如果投标入围利润自然会很丰厚。以范大彤的姐夫在交通局的特殊地位这层裙带关系，苟荪利国企融资金融管理部门监管松懈的优势，促成他们共同攻克承赤高速投标的利器，之后的一段时间，苟荪利不断从冕宁厂大笔挪用资金，先后和范大彤拜会了宴请承冀交通厅、局各级各部门官员。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承赤高速开标时燕峰股份、冕宁钢铁厂均获得了进入承冀的资格。这其中苟荪利发挥了“千杯不醉”的神技，在一次宴请交通厅筹建处武宇昌副局长的宴会上，喝的面红耳赤的武宇昌带着几分醉意对着苟荪利说道：“老苟，你今天没外人，你能现在还能喝多少杯酒，我就给你多少吨的钢材月准入量一杯一百吨。”原本在场的人都已经喝的都有几分醉意，武宇昌想着苟荪利最多不过就是五、六杯完事，没想到苟荪利听了武宇昌的话来了精神，自学会喝酒以来自己这个酒场的“孤独求醉”，但求一醉的愿望看来今天能实现了，于是让服务员拿来一提没开封的酒杯当场打开倒满酒，一杯一杯的一干到底，当着众人面将那十二个倒满酒的酒杯喝的一滴不剩，之后还要再喝第二轮的时候，旁边范大彤连忙用力夺过苟荪利那瓶未开封的酒瓶，打圆场制止道：“心意到了就行，武局都是自家兄弟多少准入量他心里有数不会亏待你的，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久经酒场的武宇昌原本暗地里叫苦，一看还是范大彤明白事理于是表面上轻松的给苟荪利承诺：“老苟，你的酒量哥见识了看来你是个干实事的人，你喝十二杯哥给你的月准入量一千五百吨可以吧”苟荪利这时候酒劲也上了头于是借坡滚驴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就这样一个多月的各类场合出入苟荪利终于在承冀高速上分得了一杯“高速”钢材羹。打开了热河市场从此冕宁厂的钢材源源不断的运往了承冀高速市场。从承冀满载胜利消息归来的苟荪利夫妇得到了以副厂长韩桂斌为首的“牛头马面”牛刚宗、马闰志等人的夹道热烈欢迎。三四个月下来承冀高速的钢材款到位后，苟荪利拿出100万作为奖金发放到冕宁厂的各个部门，首先，他给自己奖励50万特别贡献奖，副厂长每人三、五万不等，“牛头马面”二位干将等各一万、八千。基层人员就是一千元有的几百。由于是不公开奖金档位、钱数，拿到奖金的职工干部都很高兴。自实行计划经济这几十年当官的为了鼓舞工人士气，大会小会没少提及“多劳多得。按劳分配”的原则就是不见落实“奖金”到大家手里，即使以“政绩斐然、成绩突出”调入深圳当厂长的向永茂，也仅仅是将拖欠大家的工资发全了也不敢谈“奖金”二字。看着冕宁厂“百年不遇”的奖金全厂上下都雀跃欢呼，有精明的职工暗地里算了一下帐，当前的工资奖金、“全勤奖”加起来，无非就是恢复到向永茂当政前的工资水平，相对于天天飞涨的物价没什么提高，仅仅是保证了大家最基本的温饱问题，困难职工再也不用去菜市场捡剩菜过日子了。（当时的冕宁县菜市场摊贩当中流传着一故事：向永茂当厂长的时候C厂困难职工由于工资低买不起菜，于是就等到菜市场散摊的时候去捡菜贩们扔掉的烂了一半的菜或剥下的菜叶，平时菜贩们都是自家收拾这些残留物，冕宁厂不景气之后，他们也不用收拾这些都让冕宁厂的职工给收拾干净了于是菜贩当中互相传话：“收拾啥冕宁钢厂的职工会帮你收拾的”。）得到实惠的职工干部都暗地里开始佩服这个原先大家眼中的大老粗“二坏”来。一线被“二坏”“牛头马面”二位护法严格管理的职工此时也“怨气变动力”，看在“奖金”的份上更加直觉坚决执行起“苟二坏”荪利的“八小时休息制”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冕宁厂发奖金效益翻翻的事传到了渭北钢铁总厂，总厂领导派王秃子及宣传部长查哺箐到冕宁厂采访苟荪利的先进事迹，要在总厂推广“冕宁经验”。得到这个消息后，苟荪利万分高兴在王秃子到达冕宁厂之前充分的准备，“大战三个月产值超万吨”的横幅嫣然挂在冕宁厂办公楼前，各类激动人心、鼓舞士气的宣传标语刷的冕宁厂的各个墙上都是，这功绩自然要归功副厂长韩桂斌的头上。韩桂斌技术水平不怎么样，王秃子在冕宁厂当书记时的那一套宣传手段他学的倒是门清。就在王秃子到达冕宁厂的当前晚上，苟荪利、韩桂兵及“牛头马面”一干人等陪王秃子在冕宁县 “天上人间”潇洒了一夜，苟荪利的夫人陪同女宣传部长查步箐在冕宁的 “天颜美容美体中心”作了一夜的护肤保健。（自从周林娣的承冀之旅之后她爱上了美容，是该美容、美体中心的贵宾享受8折优惠）两个女人无话不谈周林娣无意之间就将，苟荪利在承冀 “十二杯酒月准入一千五百吨”的光荣战绩透漏给了来采访的总厂宣传部长查不箐。之后的一星期内，王秃子和查不箐天天享受到了苟荪利夫妻俩这样的 高规格“礼遇”。十天后，王秃子和查不箐回到渭北在总厂，在渭北总厂的宣传册《渭北冶金》上发了宣传苟荪利承冀一展身手的文章，醒目标题为 “骁勇十二酒英雄，勇冠承冀高速标”的纪实文学数篇。不久总公司的《钢铁冶炼报》也转发了这位王建国和查不箐的署名文章，苟荪利一跃成为了渭北钢铁厂乃至总公司的 “知名人士”。
苟荪利成为渭北钢铁厂的典型之后，先后被渭北钢铁厂评为“先进个人”、“优秀企业带头人”等多项奖励。他在冕宁推出的一套苟氏管理经验“八小时休息制”在总公司所辖的全国冶炼行业中推广。唯独没有得到推广的就是苟荪利“千杯不醉”的神技，苟荪利“一招鲜”的酒场杀手本领无人能及，尽管在不久的网络上全国各地久经沙场的酒场老将推出了各类的拼酒视频爆红了网络，比起这位被其反对派称之为“酒畜生”的，国企冶炼行业的苟厂长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网友们“贫民圈内”拼酒爆红“六斤姐、十二斤哥”如同网络浮云，对于争取市场利益最大化的央企、国企中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不会为单位或企业带来经济效益、给自己带来实际利益，即使你们能喝出超过“苟二坏”十倍酒也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民间高手！你们拼酒仅仅限于民间竞技罢了！
编者小语：
市场经济下所谓的央企、国企都是最求利益最大化的社会团体，在这类打着国字号的企业中，涌现出了太多的“王秃子、向永茂、牛伟、苟荪利、韩桂斌、、、、、、、之类的光鲜水滑具有国企特色的“成功人士”。也有众多为了生存、饱受着屈辱的麻木人们，为了保住那关系网密布已经私有化、破烂不堪的“饭碗”，忍辱负重的煎熬着、挣扎在中国特色基建产业贫困线上。保持着极度的能忍的千年中华民族隐忍之能事，任由那“善于专营、整人无数、精通变数、不学无术、刁钻邪恶”的官宦肆意胡为无任何反抗意识的愚民。国企腐败无人治理如今已成为危害社会的一大隐患，“江湖十年，诸类遗祸”在该央企中延长劳动时间实行“八小时休息制”就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要求，各类函授文凭既成为了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钱权交易、买官拼酒”这些损害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的官场习俗横行成为流行时尚。与时俱进的仅是职位、官位不断提升技术、水平日益下降！长此以往内忧外患、国企私有。当权者无法无天肆意胡为。百姓叫苦不迭挣扎在贫困边缘温饱始终不能解决！何以立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市场大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