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芯,25岁,幼时遭遗弃,被一对夫妇收养,养父母亲年愈七十,生有两女一男,简芯是家中老幺,现与养父母,还有哥哥简明嫂子吴秀梅居住在一起。
“妈,你说我昨天给小芯介绍个男朋友,她回来一直都没给我好脸儿。”吴秀梅向简母抱怨。
“哎,她不愿意,你能有什么办法。”简母叹道。
“你看邻居家的晓丽,和小芯同岁,别看人家学历不高,但人家前两年嫁了个在政府上班的公务员,去年又生了个小子,别提现在生活得多滋润了。”吴秀梅说。
“咳咳,小芯前两天刚从外面回来,说对象的事情过些日子再说吧。”简母轻咳两声。
“妈,怕就怕这小芯在外面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现在心气儿这么高,别到时候再高不成低不就,耽误了可就不好了。”吴秀梅说道。
“恩。”简母长叹。为这个小女儿自己也是操碎了心,索性的是简芯争气,从小学习优秀,顺利考上了大城市的大学,从这个小地方走了出去,是这一大家子和所有亲戚里面的第一个大学生,真是不枉自己一番苦心。本以为这孩子将来定能有个好出路,自己和老头子眼看大半截身子都被埋在土里了,万一哪天走了,也没多少牵挂,可没想到前两天简芯突然从外面又回来了,自己也不知这孩子在想些什么。
简芯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嫂子不喜欢自己,也许是自己的问题,可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嫂子因为怕自己赖在家,父母身体不好,万一走得早,把一辈子的积蓄财产都留给自己这个外人,顿时也觉得理解看开了很多。
第1天
凌晨0点,简芯睡不着,走在小城空无一人的街道,从城南门走到城西门,又来到通往城北门的十字口,一路上街灯莹莹点点,泛着昏黄的光亮。这两年,自己尤其喜欢黑夜,尤其喜欢一个人在深夜散步。在外面的时候可不敢,治安乱的很,可回到这个小镇,就觉得安全多了。
她走在这个生养她二十五年的小城,往事幕幕。虽走了千遍万遍几十万遍,可还是毫不厌倦,丝毫不觉得无趣,是自己心中还在希冀什么吗?
穿过小城中轴的主街,前面不远处街角一家店面灯牌还闪着五颜六色的光,是一家名叫旺角卡门的酒吧,酒吧老板对王家卫的喜欢可见一斑。音响声没有了白日里人群的阻碍,在青石板街头传得更远更清亮了。店门口停着大概四五辆轿车,有大众宝马和路虎,应该是一家新开的酒吧,看样一帮朋友正在开趴。
只见一胖一瘦二人搀扶着一男,这人趿拉着脑袋,已经喝得红脸脖子粗了。
“吐成这副德行,还得瑟呢。”瘦子说道。
“胖子,马六没事儿吧。”一个背影健硕又穿着休闲松垮的大高个儿大概一米八五左右从后上前查看情况,周围还跟上来几人。
“辰哥,他这不今儿为铭哥高兴嘛,没事儿,你赶快进去吧。”胖子回答。
“行,那送马六早点儿回去吧,让好好休息。”
“好。”
大高个转身扫了一眼周围,左耳上的钻石耳钉在灯光的照射下闪出一道耀眼的光,而简芯此时也看清了他的脸。
“是他?是他吗?真的是他!”简芯结束0.1秒的放空回过神来,这就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吗?简芯下意识想钻进旁边的小巷,可此时左辰的目光已经扫射过来,看见了这个半夜在城里溜达的女孩,面露诧异。
十几年的思念让简芯鼓足十二分的勇气,走上前去,“嗨。”
“额,你是,简芯?”左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女孩儿与自己记忆中的已经大相径庭,当真女子十八变。
“对,好久不见。”简芯紧抿嘴唇,看着左辰,他依旧一双星星眼深色薄唇,依旧剑眉浓密脸颊如削,为缓解尴尬,简芯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一朋友开业,就来玩玩儿。”左辰回答,其实还有别的原因。
“哦,这样。”简芯左顾右盼,手足无措,“我没事儿,出来溜达溜达。”
“哦。”左辰向里摆了摆手,“进来玩玩儿吗?”
简芯只见酒吧里面吊灯下吧台两边帅哥靓女,女的或超短或大长裙,一样的长腿柳蛮腰,波浪卷或利落齐肩短发,各个性感风骚,虽是朋友小聚,几名男士没有衣装革履却依然光鲜亮丽,帅气迷人。再里旋转灯闪着七彩六色光,光影打到一个女子的身上,那人正偎在一个男人怀里,烈焰红唇,一双大眼关注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简芯见样,说道,“不了,我先回去了。”
“恩,好。”
简芯迅速逃离现场,走出五米远就听见后面一个性感的女声,“嗨,稍等一下”。
简芯回头,正是刚才看着自己的那个女人,近处看更漂亮惊艳。
女人开口,“阿辰刚才不好意思,好不容易碰见老朋友,你要不留个联系方式吧,有时间可以一起出来玩。”说着就把IPhone6递了出去。
“哦。”简芯接过手机,二话没说,输入自己号码。
第2天
简芯坐在家里看书,突听外面有人叫自己名字,便起身出门。刚走出家门,就看见一束桔梗花摆在门口,送花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定是前天嫂子安排相亲见到的那个油腻呆子,简芯也就没放在心上,可这种情况一直接连持续了七天。
第8天
“甭拿这些来收买我,这把戏姐见多了,可不吃这套,你不出来见我,就看谁忍到最后。”简芯心想。
“叮。”手机传来一条消息,是通过手机号码搜索到的微信添加请求,简芯看此人头像正是左辰,犹豫了片刻后按了通过。
“永恒之爱?这么俗气的名字,像自己‘小芯’多好,简单又明了。”
“哈喽。”一个笑脸,对方发了过来。
“哈喽。”简芯心跳加速。
“明天有安排吗?”
刚写“没有”简芯又立马删掉,犹豫片刻,又打了一遍,“没有。”
“那出来坐坐?”
简芯心跳到了嗓子眼,输入“好。”
回到第1天
方淑仪从外面走进来,坐在左铭身边,“哇,铭哥,你没看到刚才那女孩的表情,真的是初恋才有的样子,好清纯的感觉。”方淑仪对左铭说道。
“小辰,谁啊?”左铭看着坐在对面抽烟的弟弟问道,坐在两边的众人也都支愣着耳朵。
“一个好久没见的朋友,嫂子,你可别胡说。”左辰辩解。
左铭是左辰哥哥,月底就要和方淑仪结婚,这场趴体也是他们的脱单趴。
“小辰,你嫂子身为女人,感觉准没错,那个女孩儿肯定喜欢你。”方淑仪信誓旦旦。
“嫂子,你两什么时候去试婚纱?”左辰岔开话题。
“你哥和嫂子的事你甭操心,说说你吧,二十五了啊,我在你这年纪都和你哥好好几年了。”方淑仪故意当着众人面挑衅,“小辰,你平常对自己不是一贯很有自信的吗,怎么现在见了妹子都怂成这样,单了两年,不会是那方面不行了吧?”
坐在两边的众人哄笑起来。
左辰脸上顿时挂不住,“谁说的……”。
方淑仪不及左辰说完,“好,那你敢不敢打个赌。”
“赌什么?”
方淑仪把刚才拿到的手机号码放在左辰面前,“你哥和我的婚礼离今天正好还有15天,就以半个月为期,你想不想看看自己半个月内能不能追到那个女孩?”
“这~”左辰犹豫,方淑仪继续说道,“如果15天内,你脱单了也证明你小子有两下子,如果那女孩拒绝了,你两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也就15天,这事百利而无一害,怎么样?”
左辰默不作声。
“行了,嫂子给你做主了,就这么定了。”
一场爱情游戏被开始了。
第9天
一家西餐厅,左辰看着对面的简芯画着淡妆,看出来确实精心打扮了一番。
“嗨,好久没见你了,有多少年,十几年了吧?”左辰开口。
“恩,差不多十三年了。”简芯记得很清楚。
“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简芯眼神依旧闪躲。
服务员上菜,稍微缓解了一下尴尬。
两人又说起了小时候,记忆慢慢浮现,这才开始又像老朋友一样熟识起来。
“你结婚了吗?”简芯问了一个这个年纪都会提到的问题。
“恩,快了。”
简芯怔怔地盯着对面这个男孩,浓眉下面两只星星眼,前两天没敢仔细看,确实与小时候不同,散发着些许男人的味道,是该结婚了,便问道,“什么时候?”
“这个月8号。”左辰答道。
“距现在正好一个礼拜了?”
“恩。”
“恭喜你啊。”简芯强笑,“那你现在不应该陪你媳妇啊?”
“结婚前几天双方是不允许见的,再说我也得出来透透气不是,别说我了,你呢?有男朋友了吗?”左辰没话找话。
“没有,千年单身狗一条。”
两人吃完饭,开始在城里散步,而天色已暗,前面街道边一家音像店传来低沉慵懒的音乐,是王若琳的声音。
“你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吗?”简芯转向左辰。
“叫什么?”
“《Lost In Paradise》,我很喜欢的一个女歌手唱的。”
“I know that with you,That was so far from the truth……
I will keep it to myself(我会将爱永驻心底)……”
第10天
旺角卡门。
左辰安排简芯落座在舞台正前方,二人开了一瓶伏特加,见桌子上插着一束淡紫色桔梗花,
简芯说道,“怎么哪里都有这花?”
“怎么样,喜欢吗?”左辰对这种地方的这种氛围制造信手拈来。
桔梗花瓣在吊灯的照耀下纯净又妖冶,“恩”,简芯尝了一口伏特加,“哇,这酒怎么这么难喝,就跟花椒水似的,还是老北京二锅头好。”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左辰被简芯逗乐。
“为了庆祝咱们久别重逢,我要歌唱一首,你在这等着啊。”说着,左辰两步跨到舞台中央,在麦克风架前立定,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对台下的简芯说道,“你昨天说喜欢这首《Lost in Paradise》,我今天把她送给你。”
简芯心里一沉,如此暧昧不清的话语顿时让自己慌了神,幸好知道左辰即将结婚,要不然真误解左辰的意思,而左辰极富魅力的嗓音确实又一次击中了简芯心房。
一曲唱罢,台下顿时一片掌声,左辰走下台坐下,“怎么样?”
简芯双手使劲鼓掌,十分夸张,就像个孩子得到了心心念念了好久的礼物一样。
“简芯,你知道桔梗花的话语是什么吗?”左辰突然问道。
简芯自然不了解这些。
“是永恒的爱。”而这正是左辰的微信名称。
简芯顿时心脏漏跳一拍,才反应过来,“上个礼拜那些花原来都是你送的?”
“恩,你以为呢?”左辰双眼注视简芯,两人四目相对。
左辰以为既然简芯接受了自己的花,证明对自己是有心思的。
“几个意思?”简芯四肢早已僵硬。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左辰的眼睛不再似印象里的漫天星辰,而变成了来自地狱的邀请函。
“可是你就要结婚了。”
“我并不喜欢那人,你也知道为了家里的利益……”左辰仍旧面不改色,“你依旧可以做我的女朋友,难道你不是喜欢我吗?”
简芯顿觉天旋地转,空气凝固,原来如此,起身就将整杯酒朝左辰脸上泼去,转身而去。
第12天
一家会所游泳池。
“我说左辰,你至于这么绝吗,哪个女生能受得了你这样?”方淑仪对左辰所作所为感到不解。
“不是玩吗?那我就要好好玩啊。”左辰露出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本相。
“可是……哎……人家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方淑仪无语,替游戏女主角感到委屈。
“这么多年,我身边围了些什么人,我怎么知道她又揣了什么心思?”左辰替自己行为辩解。
“你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左辰这些年受的痛苦,方淑仪和左铭这个哥哥倒是有目共睹,可是不能也一直出不来啊,“这两天她没有和你联系吗?”
左辰不作声表示默认
“万一她再找你呢?”
左辰冷哼一声,跳进泳池。
桔梗花再也没人送,谁都没有给对方发信息,约定期限已剩最后三天,事情正往左辰预计的方向发展。
下午五点半,左辰上岸边用毛巾擦拭身体,边打开手机,界面显示一条未读消息,“晚上9点,城外武源街十字路口见。”
左辰心觉不安。
晚上九点半,街边大排档。
二人明显有些局促,简芯打开一瓶二锅头,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二话没说,径直灌肚。
“还是二锅头好,来,你也喝啊。”说着,简芯给左辰杯中倒满。
“我…你…”左辰吞吐。
“没事儿,什么都不要说,来,先喝了这杯酒。”简芯强颜欢笑,左辰只好奉陪。
一桌子的菜一点没动,一瓶酒却将见底,其中多半都入了简芯肚子,左辰根本无法阻拦,而简芯此刻早已酩酊大醉,突然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下来。
“我觉得你真的很过分,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简芯从未如此失态,多年的感情终于爆发。
“我……”一切其实已经出了左辰的意料。
“十三年了吧,初中3年,高中3年,大学4年,还有工作,额,123”简芯掰着自己手指,“是,是十三年了,你知不知道你在我梦里出现了多少次,多的我都记不清了,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我不怕天不怕地,不怕累不怕苦,不怕自己一个人在外,不怕觉得整座城市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只怕半夜做梦惊醒,才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简芯几入梦游,“我和你也只不过是小时候相识几年的缘分,也只不过在我小时候一次受伤时你救过我一次,凭什么我就要喜欢你这么多年,凭什么我就一直忘不掉,凭什么你仗着我喜欢你就要这么对我!”简芯像用尽所有力气吼着,也哭得更厉害了,仿佛这么多年的所有委屈全要一股脑留在今天。
而左辰早已被简芯突如其来的表白震惊,左辰哪里可知道这些。
“对不起,简芯,别哭了。”左辰一时不知所措,整个人软了下来,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周围众人纷纷侧目,左辰不得不赶快结账,搀扶起简芯朝外走去,“走吧,我送你回家吧。”
“我好难受,好难受。”简芯刚才喝的太猛,胃开始难受起来。
“让你刚才喝那么猛。”左辰一看就知道这家伙从没喝过这么多酒。
在街边一顿呕吐,简芯昏睡在左辰怀里。
“这可如何是好,这副样子怎么能回家。”左辰左思右想,只好去附近酒店让简芯将就一晚。
一切入住手续办好,左辰将简芯扶上床,盖好被子准备离开。
“别走。”简芯眼睛惺忪,一把拉住左辰。
“简芯,你喝多了。”左辰温柔地安抚。
不等左辰反应,简芯一个起身,将左辰拉倒在床,看着简芯迷离绯红的脸颊,左辰顿觉久违的荷尔蒙激发,二人一夜缱绻缠绵。
第13天
酒店内,阳光照进落地窗,洒在纯净白洁的床单上,左辰睁开睡眼,发觉身侧人已去,心里惊慌,整个屋内只发现一张纸条:
“辰,我这些年看了很多,经历了很多,也变了很多,可是无论如何,我自己对爱情一直有一份信仰,那就是‘一生只爱一个人’,而你就是我信仰里的那个人。虽然现在你要和别的人终成眷属,但是我不后悔,谢谢你,再见了,祝福你,我永恒的爱。”
左辰不觉留下两行清泪,简芯把作为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给了自己后默默离开,而这一切竟然是自己开的一个玩笑。
下午,旺角卡门。
“嫂子,你快帮我想想办法,这怎么收场?”左辰坐在方淑仪和左铭对面,焦躁不安。
一切都变得不同了,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了。
“你当真喜欢那个女孩子?”方淑仪看左辰这副失神的样子,竟然还有能让左辰再次栽倒的女人,“谁让你当初玩儿那么狠!”
“嫂子,你就甭说风凉话了,你说吧,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赶快帮我想个办法啊。”左辰脑袋停滞,不能思考。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直接和她说,告诉她这只是个小游戏,你两一切不变,继续交往就好了!”
“恐怕她不会答应的。”左辰充满不安。
众人确实低估了简芯的真心。
第14天
茶馆。
“简芯,你好,我们见过。”坐在简芯对面的正是自己不久前晚上见到的漂亮女人方淑仪。
“你好。”简芯微笑。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方淑仪,是左辰的嫂子,你可以叫我淑仪,或者嫂子都行。”“我还是叫你淑仪姐吧。”简芯不卑不亢。
“恩,随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大概是怕自己在左辰婚礼前找麻烦,这才来找自己的吧,简芯心想,便说“我这两天就准备离开这里,想去南方看看。”
“哦,这样啊。”方淑仪自言自语,心想真是个好姑娘,面对左辰‘婚礼在即’,竟然可以做到这样。
“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方淑仪顿了顿,“之前左辰和你说的都是开玩笑的,你两可以继续交往~”方淑仪一定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掌管姻缘大权的月老,坐等善男信女的膜拜。
简芯惊愕,“什么意思?”
“什么他要结婚了,那都是他骗你的。”方淑仪没有看出简芯的表情,依然雀跃地解释,“是我和他哥哥左铭过两天要结婚了,不是他,他是逗你呢。”
“什么?”简芯顿觉像跌入悬崖,不禁冷笑两声,“呵呵,原来如此。”继续道,“我是不是很蠢,这么多年还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真是一副贱骨头。”
敏感孤独的心最承受不起欺骗,多年信仰顷刻崩塌。
方淑仪看事态不对,立马解释,“不是这样的,妹妹,你别多想,不是你想的那样,左辰他真的很喜欢你才让我来向你解释……”
“我天生见不得世面,这应该就是你们有钱人愚弄人的游戏。”简芯不住摇头冷笑,“谢谢你了,姐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说着起身,“再见,不,永远不见。”
简芯离开。
第15天
早上,左辰坐在旺角卡门酒吧收到一堆桔梗花,是自己之前寄给简芯的,原数被退回,顿时眼眶泛红悔不当初。
“还在等什么?快去把她追回来呀?”方淑仪在一旁干着急。
左辰冲出酒吧驾车来到简芯家门口敲门,简母出来迎接。
“阿姨,简芯在吗?”
“她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她去哪儿了?”左辰惊慌。
“她说想去南方玩儿两天,也没说去哪儿,不过她刚走没一会儿,估计现在该到车站了。”简母亲切说道。
“好,谢谢阿姨。”
说着,左辰转身开车,一路狂飙来到车站,寻了半天在候车大厅看到了只身一人的简芯。
“简芯,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和我回去好不好?”左辰面对简芯,不知该说什么。
“左辰,你不必这样,我并没有怨你。”简芯表现地十分冷静,“谢谢你的桔梗花,你也许不知道,桔梗花还有另一个花语吧,是无望的爱。”简芯苦笑,“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自己,明白了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原来只是爱曾经的那个自己,爱以前回不去的时光,爱那个一尘不染的年代,而现在我们早已都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简芯,你在说什么?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说你一生只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我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放弃呢,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不许你这么轻易放弃,简芯,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是啊,那是多么美的梦啊,我原先真的以为可以一生只爱一个人。”简芯淡淡地说道,“只可惜,我不配。”
简芯转身进站,左辰怔在原地。
十三年的缘分在十五天之内落幕。
随着时间过去,大地、人心都已满目疮痍,有的接受改变,有的被迫改变,有的拒绝改变,万物善变,唯爱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