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很奇怪,昨天晚上复习软件可靠性考试的时候,我偶然从列表里搜来仙剑奇侠传的歌(别问我为啥突然想到这么老的歌,这几天听歌快听吐了= =)听着听着意识就开始游离(活该你考不好)。
我还记得小时候喜欢看仙侠类的剧,更喜欢去抄那些片头片尾的歌词,家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那时候对于网络还没有什么概念,所以我就一遍一遍,看一集听一遍,记上两三句,大概看个十几遍整首歌的词基本就齐了。然后跟着学唱,看完一部剧,这首歌便要爱上一阵子。
现在的歌,听的再多,大抵我也只能做到耳熟,高潮会来上几句,没有一首能完整唱下来吧。
下笔写之前,想起来东东酱前几天好像也写过她的童年,去仔细又看了一遍,不禁感慨别人家的童年过得真充实,是我当年可望而不可及,现在提起也依旧两眼泛光的。
我记性不好,大概从6岁之前的记忆全都变成下酒菜吃掉了。
我上的幼稚园离家不过5分钟的路程,上的小学10分钟的路程,爸妈从来都是不用接送的。现在这两所学校成了我每次回家必经路上的一角,荒草丛生,我不曾再进。
我记得小时候特别赖床,尤其是午休的时候,妈妈总会在起床的点一遍一遍喊我,那种意识游离的状态下,真的特别讨厌听见这个声音,总会莫名的烦躁。现在放假回家我睡的再久,妈妈也不会叫我起床,如果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也不须别人来叫。要问我有何感想,我依旧不喜欢别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喊我。
夏天中午放学的时候,喜欢买一支两毛钱的冰棍,一根一毛钱的辣条,充满仪式感的吃掉。
冬天下大雪,天不亮的时候,总是爸爸起来给我泡一碗方便面,加一根香肠,那时候觉得这真的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了吧。
小学作为班长,老师某天不在,让我在讲台上坐着,然后班上一个调皮的男孩子,趁我起身,把凳子撤了,狠狠摔个屁股蹲。
对于六一,我唯一的印象是,妈妈说只要放学回家去山上帮忙拔草,她就给我一块钱过六一,于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看见一个小胖墩蹲在地里吃力的拔草。
那可能是我第一次获得奖励。
童年里没有出现童话里那个来农村度暑假的小王子,仿佛也没有什么玩伴,记得有过一个转盘,我推着转盘一直跑一直跑,啪叽,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后来,在跟着妈妈上山的路上,我又摔了个大跟头,同样的地方,再一次磕破,于是,有了现在依旧清晰可见的两道疤痕。
过年是一种仪式,庄重不可亵渎,仿佛要把一年来攒着的喜悦拿出来分享,一个40多口的大家也来的热闹,拿着奶奶给的20块钱压岁钱也乐的屁颠屁颠。
我也爱记忆里奶奶做的地瓜饼,后来让姐姐尝试做过很多次,但是终究再没有吃出过当初的味道。
爸爸总说,我小时候我喜欢揪爷爷的眉毛,但其实我都不记得,爷爷去世是在我7岁的时候,我只记得,爸爸让我在爷爷的灵柩旁握着他的手。
后来,我在奶奶家看见那幅大大的爷爷画像,英俊,潇洒,眉宇间透漏着精气神,是个十分俊俏的人。
我小时候跟姐姐相处的时间不多,总是趁着姐姐回家的时候,缠着她带我去捉知了猴。做一点面糊或者拿个方便袋做一个捕蝉器,大中午出去,晒,热,被蚊子咬一身包回来,捕一袋子知了,然后很勤快的把它洗干净,放进盐水中浸着,求妈妈给我过油炸一下。
姐姐是14岁下学开始出去打工,现在想想那时候她也真小。
依稀记得,她曾经打工的一家罐头场,拖欠她的工资,有一天她带着我去找老板要钱,但是没有见到老板的人影,她带着我在城里兜兜转转了很久,那时候我觉得城市很孤独很冷漠。
当然,我也记得,我在跟她去坐公共汽车的时候,捉了一只知了猴拿在手里。回到家以后,爸爸打了姐姐,那是记忆里唯一一次爸爸动手打人。
我脑海里还有一些画面。
妈妈包饺子的时候,我乖巧的坐在旁边,玩面团。
姐姐背着我的时候,不小心把我从后背摔下去。
姐姐拿着一条蛇回家,跟妈妈说她要吃。
……
当然,这些我都不记得,是妈妈姐姐她们说给我听,在我脑海中形成的影像。
我有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偏偏这些东西留下了。或者说,其实我仍记得,只是缺少一个人去打开我关于这部分回忆的阀门。
你如果问我,羡慕那些小时候get了很多特长的孩子么?是的,我羡慕。
也可能是因为记忆里没有多少童年玩伴,大多数时光都是和电视度过的,所以,至今与人交流密切的时候,自带隔离疏远属性。当然也依然还会对一些别人可能会夸赞自己的行为满怀期待,乐此不疲。
但是,再顽固的属性,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该改变的也多少有所改变,每个阶段都有独特的样子,每个人也都有独特的烦恼。
记得那天,朋友圈贴出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有一个评论让我内心动容“唯一不变的还是眼神啊”,能从眼睛里看到东西的人一定很用心。
啊!不管怎样,我都长成了我现在的模样。
不管你喜欢还是讨厌。
那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