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心情没有刚到大学时那么激动,也没有前两天那么低落,适合写篇日志,勉强算是一种记录,也是一种鞭策吧。
刚到学校时,如果不考虑体重,估计我能开心的飞起来,刚走过高考的我们都以为这是地狱到天堂的转变,都以为革命胜利了,我们终于解放了!
后来发生的很多事,让我突然大学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或者说,上大学的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优秀。我竞选联络员,党员,文艺委员,都失败了。这是我不想提起的痛,被人否定是件很残忍的事情,更何况我骨子里也是个很骄傲的人。但这最起码能说明两个问题:比我优秀的人俯拾皆是、我是个脸皮很薄但很勇敢的人
如果还有竞选,我恐怕还是要上去的,不怕跑题,不怕出丑,也不怕嘲笑,无论如何都是一种没有成本的尝试,我相信,失败的意义不比成功小,如果懂得反思,必定会有收获。
后来是真的释怀,反倒庆幸自己没有成功。大学的班长不比高中,当班长虽然很锻炼自己但是很辛苦,而我只想学好吉他、爵士和长板,其他的,我并没有太大兴趣。
感触最深的,是我对孤独有了新的定义。我以前以为孤独就是独自一人,而我从不惧怕独处。现在我终于明白,孤独不是独自一人,而是不能学会和自己相处。
我看见别人都成群结队,速度快的都拉起小手么么哒了,而我,却总是自顾自的一个人,我突然就慌了。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孤僻的人,我努力的融入可能并不属于我的圈子,我不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但是,我总是时不时的失落,总在某个时刻,我觉得,孤独浸没我的灵魂。
我总是自嘲矫情,却在自嘲中更加矫情。最严重的是前两天,泪腺彻底崩溃掉。我用了很多年的耳机丢了,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朋友,我悲伤的不能自己,情绪敏感的一触即发。我强颜欢笑,因为医学上说过如果一个人假装很开心,他就会真的变得开心。后来我觉得,这是骗人的。真正的崩溃,是从一首歌开始。
歌名是——化身孤岛的鲸
我想讲一只鲸的故事。
她叫Alice,1989年被发现,从1992年开始被追踪录音。在其他鲸鱼眼里,Alice就像是个哑巴。她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亲属或朋友,唱歌的时候没有人听见,难过的时候也没有人理睬
原因是这只孤独鲸的频率有52赫兹,而正常鲸的频率只有15~25赫兹,她的频率一直是与众不同的。
那时候,我孤独的要死掉,我觉得自己像极了Alice,好像我们都是52Hz的鲸鱼,一个人,独自在海里游荡,无助的发出声音,却毫无回应,我们语言匮乏,我们无法交流,我们等待着一只频率相同的同类给我们回响,这一等,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周,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辈子。也许,我们再也等不到了。
听了许多版本,我还是最爱不才的翻唱。细腻的声线,优美的歌词及婉转的曲调,都让我心动不已。听着听着,就开始哽咽,听着听着,就控制不住掉下来的泪珠。我是不是病了,很严重,我很怕。
我发了一个说说,说,最近情绪不对,给我讲个笑话吧。评论的每一个人,都是很关心我的人。我不知为何,突然特别感动。
我跑去山顶操场,捂着脸大哭了一场,早就想发泄一下了!反正都不认识我,我哭成狗也不会有人打扰,这不是就我想要的吗。
后来,红着眼眶去练琴,天空之城大致能弹出时,情绪已经恢复了。雨过天晴,一切悲喜不过转头空。
我把昵称“独一”改为“moments”,不再刻意加冕自己的孤独,而是想记录生活中中每一个悲或者喜的时刻。
陈奕迅唱,外向的孤独患者有何不可。
是啊,如果真的找不到相同频率的人,那么做个孤独患者有何不可。
如果我真的认清自己,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盲目的从众,不刻意的逼着自己承受。我必定不会是孤独的,一个人学会独处,两个人学会相处。我也可以有自己的精彩,去练琴,去练习爵士,去读书,好好学习,努力的充实自己,就不会有时间浪费感情了。
唐僧不是在起点而是在取经的路上才遇到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僧的,我也一样希望能在途中遇到另一只频率为52HZ的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