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南方女子秀色揽今古,荷花羞玉颜。故与吾弟浩然相约一同前往武昌城。吾弟浩然,兰陵人也,黑熊般一身横肉,铁牛似遍体顽皮,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使一枝江山笔,真真一猛男儿!
廿八日,与吾弟浩然于琅琊北相见,一番寒暄,唏嘘不已。此次吾等并不御物飞行,改乘火车。黄遵宪有诗云:“望影倏不见,烟波杳悠悠。”真真如此,吾等只用短短六个时辰便于琅琊北到达武昌城,真乃神速也。
未至武昌城,忽见山头有孤楼耸起,高插青冥。问之,答曰:“天下第一楼——黄鹤楼。”
“奇哉,为何唤做黄鹤楼?”
“每遇风雨闻雷,常闻九天之上有清啸之声,云层现一神鸟,大似鲲鹏,通体赤黄,似鹤非鹤,盖此楼唤做黄鹤楼。”
“大丈夫当登此楼!”
“然也!”
说罢,吾二人破空而行,风驰电掣间已至黄鹤楼下。及入,知入楼需缴八十,吾二人何等身份之人,待明身份,只缴四十。
二人身形似箭,直冲上天,没于云雾之间。
良久之后,吾二人破云而出,不觉已至万丈高空。观其耸构巍峨,高标宠苁,上倚河汉,下临江流;重檐翼馆,四闼霞敞,当真是鬼斧神工之作!
二人于窗扉入楼,内壁绘有仙鹤,云纹,花草,龙凤。穹顶绘有长江万里图,气势磅礴,令人心生开阔之感。
顶层并无他物,唯一剑立于此。此剑剑身修长,有中脊,两从刃锋利,前锋曲弧内凹,近剑格处有两行鸟篆铭文:“钺王鸠浅,自乍用剑”。
吾喜不自胜,不禁拔剑。操此剑,顿生睥睨天下之感。
吾弟大惊:“不可!”
“何也?”
“兄可知武昌城内有天下两大至宝,一为曾侯乙编钟,乃是四海八荒内无上乐器。一为越王勾践剑,乃是天下第一剑,此剑藏于黄鹤楼内,正是兄所操之剑。”
“如此神剑为何无人敢持?”
“兄有所不知,此剑乃受神兽黄鹤所司,常人万不可操。”
“《山海经》有言:‘有巫山者,西行黄鸟,帝药,八斋。黄鸟于巫山,司此玄蛇。’此神兽莫若神兽黄鸟?”
“盖此。”
忽大风起,尘气茫茫然,九天之上鹤唳不止,赤黄色彩现于顶,几达数十丈方圆。
“神锋易主,黄鸟必现!何不避其锋芒?”
“夫战,勇气也,持此神锋,虽九天黄鸟,吾亦往矣。”
丁酉年八月廿九,胡歌与浩然二人持神兵,欲斩黄鸟。吕祖阻之,驾鹤西去。二人力竭,一落于东湖,一落于珞珈山。神兵亦失,后来人拾之,上与湖北省博物馆。
崔颢闻之,作诗云:“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珞珈有山,雄峙东湖之南,遥踞大江之阴。山中流水淙淙,树大合抱。山富芳草之鲜美,地耀落英之缤纷。可谓无仙亦名耳!
江城之东,有水名东湖。观夫东湖胜状,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辉夕阴,气象万千。
吾二人在此休整,于申时至江边。
“苏子曾于江上举酒属客,扣舷而歌,于此泛舟,当真是快不可言啊!”
“此地风烟俱净,天山共色。山间之明月,江上之清风,吾与子之所共适。”
“善!”
二人经户部巷,楚河汉街,黎黄陂路,光谷。其间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周庐千列,徼道绮错。辇路经营,修除飞阁。好一派繁华景象!途经一地,名曰“城之中枢——万达”,其里多西洋怪文,吾二人皆不识,便去。
再一日,疑遭神兵反噬,周身不适,烦倦困顿,卧榻一日。
九月初一,吾与弟别离,别时匆匆,再见亦难。心里默道“愿此去前程似锦,再相逢依旧如故”,遂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