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落笔下文约莫是4.5年前的事了,弃它时未曾作揖惜别亦无归期之诺,而今再提笔更是一派的不庄重,歪七扭八坐在电脑前,只是思绪像半大的孩子胡闹不休,哭嚷着要说话。
说文字之于我,是多年前从从容容便能泻于笔端的抒情论事,是如今阔别旷大年月后的不得其亲眼,它不声势浩大地讨伐我,却嗫嚅着小声苛责我是何等薄情寡义,天地悄无声息变换了几轮,我只装聋作哑,挥袖之后杳无音讯,混账至极。
说它曾是我手里用来慎重对抗孤独、郁闷、不平、忘形、愤懑、孱弱的一方势力,却遭我流放于蛮荒,眼见大败在前,我方奔走呼救。
说唯有它能消解稚子的疑惧、日光的冷眼以及作茧自缚的庸常。
它很好,任何意象都该为它所用,而不该拿任何意向去界定衡量它的性质、功能及意义。
如今我狼狈回归,愿它待我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