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你满过了十八岁,
已经在十八岁的日子里待了很久。
我想过很多很多的话,从你还未满十八岁开始,就一直酝酿着。我想,有一天把它写出来,就当作,给十八岁你的小情书,给过去的你。
我喜欢开朗的人,正巧,你是。
我喜欢懵懂的人,正巧,你还是。
初见的夏天,樟树漫天的野绿扑面,叶子的香气在三十多度的高温里蔓延开来。在嘈杂的教室里,看见了第一次的你。我想,当时的你,未曾预料到今天的成长,沉浸在过往的自作成熟中,可能,你的确比一般人想的多。当时的我,也从没有过多的思考。以后的事情会错综复杂,言不由心,怎能预料。
一年的日子里我们几乎没有过对话。从别人细枝末节的描述里,我大致推知了你的性格。你很爱说话,开朗,这是我过去对你最鲜明的认识。现在看来,或许错了。孤独并非一个共性的词,在你身上,孤独就有了我独特的感受。说的太多,有时候你也忘记自己到底怎样,生活总是如此,莫名其妙的让你淡忘。
你的身边总是围满了朋友。后来,我问过你:你有分得清谁是很好的,谁是一般的吗?我记得你当时的面无表情,或者说有一些冷漠。曾经的我觉得你的回答惊世骇俗,你告诉我,你并不需要多好的朋友。幸好,没有其他人听见这句话。说实话,那个时候,我有一些同情你身边的人。
有一次,你告诉我 你和朋友吵了架,心情很不好。我想,虽然你表面毫不在意,但始终还是讨厌一个人的。你还说,吵架以后你一个人去了你们以前常玩儿的地方。临近傍晚,你不识路,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终究不敢往前走,夜色太浓,路途太陌生,害怕一个人在远离家的小城里迷失,再找不到回去的路。我难以想象平时絮絮叨叨的你,一个人在傍晚的人群里徘徊,没有锋芒,有的只是惶恐。
时间一点点驶向没有回忆的彼岸,
洪水猛兽巨大的吸力拉扯着我们不情不愿地跳下巨轮。
西方所谓的大学入学考试一点点接近,我看见你还是表面的轻松,也看见你的不安。你埋藏了很多东西,我有幸得知了一部分。你告诉我,你不喜欢读书,可是这个社会太现实,现在你的面前有人可以为你负重前行,但重担已经弯曲了他们的脊梁;你不希望在几十年以后,那些为你负重的人没有好的归宿。所以你不得不读,甚至不得不死命的读。你还要装做轻松地样子,不让别人看到,也不让自己看到。
你也大谈特谈过你的梦想,它现在怎样,我并不知道。或许它被你经营的很好,或许它已经万劫不复。我曾经害怕你的成熟,你的隐忍,现在,我明白这是理所当然。你也说,你没有想过恋爱,时间太早,不愿为你付出的人因为你更加辛劳。
不知你现在如何,
但愿未来,岁月静好,
你,比岁月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