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成长的绿意(散文诗)
文/唐志祥
相约在夏天。我们一起信步,走进季节火热的深处。
沿着绿意铺洒的田园风光,走进了夏季烂漫的热恋。
我一步又一步的惊喜,一级高一级的愉悦,邂逅了被夏季哺育的热情和盎然。
我亲眼目睹季节更替的仪仗,来聆听一个关于生命超度的课题,那山那水在温度里写成一部绿色的讲座。
我在田间地头散步,猛然,撞见了阳光与绿意的约会,拥抱了漫山遍野的眷顾,变成了热吻的殖民地,我被阳光的捆绑下,也当了一个蒙羞的俘虏。
河边茂密的杨柳树,披满青色的铠甲,衬映着溪水,与夕阳的余晖争光斗艳,更显得岿然矗立,婆娑、婀娜、多姿,成为壮观的风景墙。
漫山满坡的绿草,如彤云飘落,如梦如诗。那些穿着霓裳羽衣的鲜花,款款玉生香,绰约临风发,冠绝万里疆,给大地覆盖了花团锦簇的美丽。
麦浪的震撼,随风漾动,飘起一波又一波金色的涟漪。满目金黄,将心田让出的空白占据的满满的。给夏收的镰刀,涂上一抹摩拳擦掌的亮色。
透过金黄的收获,在视觉的盛宴里,细数着丰收的颗粒,寻觅那一缕缕属于成熟的阳光。农民陶醉的眼眸,透着微笑的诗意,在放歌中澎湃。
无意识的霞光,在最烂漫最纯美的时分,为了一个深深的献媚,给了大地一种流光溢彩的承诺,在风中蝶舞着,飞旋着,选择展示一生中最后一个优美的姿势,然后,跌落在山后的黑暗处无影无踪。
绿意从生根,到发芽,从勃发,到脱离母体,最终零落成泥。是一次生命的超越,一次奋不顾身的赴约, 一次壮烈的涅槃,就是一个充满境界的潇洒和禅意,轮回着一个又一个的年轮。
不愿老去的青色
嫩绿的田间地头,葳蕤的绿色一旦进入到仲夏之梦,墙头上的草影被烈阳炙烤,搭拉着脑袋,弯着清瘦的身子,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只有等待复活的小雨,是它惟一的渴望。
我占领了一个制高点,远眺农家的日子沾滿了危命的青绿,缀满了硕果。那些青春活泼的零星的明艳,耕山耘地,尽享桃源氤氲,守护宁静,无声地收获着一个告慰的甜蜜。
如果细心观察,还有那些不愿老去的青色,是一个灵动的散花,春来夏去犹如一身清婉迷离,来去自由,谁也档不住它城实的步伐。伴着简单的岁月,在大山深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如果深入到山丘环绕的山村荒野,那些盘踞在沟沟壑壑的青翠碧绿,还有那些树上斑鸠、黄鹂、布谷鸟,地上的鹅鸭鸡狗,都在老去的青色中寻找清香四溢的感觉,留下一个超凡脱俗,酣畅姿肆的奔放,使沧桑的脸面给一点清扬。
不管夏天怎样嬗变,闪耀着绿光的百花异草,树木山水,草原绿洲,都在虚无哀伤的影子里,掩埋了年华早逝的唏嘘。复苏的童心,藏进了童话世界,藏进了年华更替的日子。
万物青春的羞涩,早已悄悄地隐进那落英缤纷的落叶中,不染半点紫陌红尘。在垦荒拓土、耕耘梦想的方阵中,不停地在飞扬激情燃烧的歌,品味大自然的犒赏,自由地享受着岁月静好的权利。
胡杨不变的本色
夏日阳光的脚步,丈量着植被生命的长短,天地间酝酿着光影与绿色的寿命。惟独经受三千年狼烟的老树种一一胡杨,风情万种坐落在西域沙漠深处,凸显出骨背坚韧的王者风范。
胡杨长于曾经的三十六国,常年伴着那些飞旋的风沙,被浩瀚大漠洗礼得苍凉斑驳。依倚在黄沙与蓝天之间,缤纷着苍茫、秀丽、顽强、勇敢的格性。同样给夏日带来信仰的灵魂,让风呐喊流泪,让沙感动静守。
胡杨与沙漠的钟爱,与风的恋情飞升着浓情厚谊,谁也离不开谁。风与沙若离开了浩瀚的戈壁滩,胡杨就失去了流芳百世的敖骨 。那么,风也就失去了禀性,沙失去了灵魂。因为它们三个是孪生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天地间生死共存的依母骨肉。
胡杨继承了儒学容与和的精髓,能与春夏秋冬和大自然坚定地融在一起。不管风雨怎样摧残它,风沙怎样羞辱它,寂廖怎样刺激它,但防风治沙的本色始终不改变。它释放的豪迈英雄气节,感动了无数的世人。
学胡杨,挺起腰杆,无私无畏一同屹立在天地间。
像胡杨那样,树立苍劲的意志,不屈的信念,一起铸造辉煌。在轮回的大自然中,静候春的信使,夏的热烈,秋的烂漫,冬的傲雪。在有生的年迈里、用心笔写上不图虚名俗利的履历。
像胡杨那样,手抚一种傲岸,使生命就得到一种张力,从容地老去。但在最后的垂危的生命里,我总是禅心不死,还向胡杨祈求接点奢侈岁月,使延续的生命得到一点的启迪升华,在风沙相伴的深度和高度里,读懂胡杨不屈不挠的最高精神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