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木心的《从前慢》道出了从前慢生活里人们沉稳与专心。然而现在,社会车轮的飞速滚动,碾压了“从前慢”,只留给我们一种当今社会标志性的“现代快”。在这种快里,我们都渴望多爱几“人”。
但是, 生活在“现代快”的节奏中的我们,很容易就被转得晕头转向。奔来跑去,每一处都想去,却每一处都到不了。想爱“很多人”,最终却连“一个人”也无法爱。不论社会如何发展,我仍觉得,一生只爱一个人,便好。
这里有很多高速转动的陀螺,如一手接着商业咨询来电,另一手揣着父母电话的人,如上了奥赛班,又赶去上钢琴课的人,如这边戏还没拍完,又赶着去另一个剧组的人。他们一直高速旋转,把自己,也把社会,搅得不安宁。就这么个转法,究竟有何意义?
出那么多书,没一本精品,书有何价值?拍几部戏,演技都那么烂,有什么意义?现代里寻找的“快”,除了带给我们“多且”“庸”之外,还带来了什么?我们不如深思。与其在快节奏中忙的晕头转向,不如回归从前的慢生活,“少”且“精”。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人就是一个,只有那一份心,交给那唯一的人,慢慢守候。慢有如曹雪芹,红楼一梦,雕琢一生,虽未完成,可是这本他一生唯一所爱的书,却包罗万象,其价值是空前的。一生就作一本书,但字字珠玑,不愧读者,他的慢的让他只够爱这一本书。慢有如陈道明,拍戏不求多,但贵精,他的哪部作品,不是他精湛演技的表现。他说他从来不求量,只愿给观众留下经典的作品。很多人为了求名而拼命地拍戏,而不管剧作的庸俗,但为了求他的脸充斥荧屏。相比之下,陈道明的慢是智慧而满含价值的。
“一生只爱一个人”。对于别人的百般不愿,我只能说,我们能够做我们最好去爱一个人。这世间有太多的的迷魂花,“乱花渐欲迷人眼”,然而我们偏不能被绚丽所左右,需只择你最钟爱的,只择一个,一个就行。有的人负着种种职称,“文学家”“某公司经理”“建筑学家”“翻译家”,但竟没有一样是真正通透的,这些也就是虚名罢了。但也有人,一生就只专一科,通一科。冯友兰没有被所学的法律科迷住,毅然选择了哲学,并且终生致力于哲学研究。一生只爱哲学,任他其他专业火热朝天地被追捧,他只爱哲学。唯爱,也让他唯享他的哲学研究成果。
人生太繁复了,吸引我们的太多。加速着生活,从而能够多爱几个,这未免太过遥远。爱得分心,不如爱得专心,一生只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