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三嫂在群里发了视频,一家人围坐在炕上吃火锅。那个热气腾腾热闹的气氛我不由得想多看几次视频,因为回不去母亲的身边。
“大年三十熬一宿”,想想都是一种快乐的味道,小时候过年总是充满信心的和朋友们准备熬一宿,然而,不到十二点就瞌睡的不得了,迎完神以后,各自喊着:“回家了,回家了,瞌睡的不行了”。趁着迎神,总要回自己的家,随着放炮声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因为要将神迎到自己的家嘛,大多时候回去倒头就睡。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熬过天亮,第二天还是起不来。小时候在农村通常晚上八点多就睡觉了,农村的晚上没有什么事可做,早点关灯睡觉还能节省点电费。所以,一般起的也早,很少有人熬夜,除非母亲有什么事忙不过来要熬到半夜才睡,小时候从没有陪伴母亲熬过夜,通常就早早地睡着了。现在更是没有心境去熬一宿了,现在的孩子们从小也没有熬一宿的气氛与环境。过年也一样,回老家了没有朋友,没有同学,在城市只是在自己的家里如往常一样活动,没有尝到年的味道。
除夕夜晚上给侄子发了红包,本来想和母亲视频,三哥手机信号不好只能放弃了,母亲十点多就准备睡觉了,也就没有给母亲打电话。
想想曾经当街那旺火,那一群群人们出出进进,总要去旺火旁观看一会,因为天冷要烤火,因为要去看看火,寓意来年红红火火,有时赶上下雪就更冷了,路滑不好走也挡不住人们的脚步,渐渐地除夕夜观看旺火成了人们特别依赖的习惯,不去,就不算是过年,去烤着旺火,和许久不见的人聊聊天,然后,要么去别人家串门要么就回自己家里。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七八岁时人们有了电视,人们挤到有电视的人家里看电视,再后来人们打起了扑克,有兴趣可以通宵,旺火是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景点,每个人对它都有一种感知年的情怀。结婚后身在异乡,怀念,甚是怀念。
怀念我的父亲母亲,怀念家乡那股冷空气。
父亲听力不好,带上了助听器,打电话时大多都是母亲接电话,父亲听不见就挂了电话。我们不理解还埋怨父亲总是挂电话。前几天父亲电话里告诉我“耳朵难受,好长时间了”,我问母亲为什么不让父亲看病,母亲总说没事,年纪大了就这样。我总是以为母亲心疼钱而不让父亲看病。其实,有各种难处,农村的医疗条件差劲,去市里看病又不方便。儿女不在身边,老人只有扛着。父亲说:“老了,腿软的走不动了。”每每说到这里我难受的快要窒息,儿女虽多,各顾各的家庭,各有各的理由。
三哥二十七回了家,二十八带父亲去市里看病,拿了药,吃上药好多了,这下我才安心了。过年不能回娘家,只能去婆婆家,正月里想回家,总是两地离的太远,假期时间太短,每一年都留有遗憾。
母亲,为我们辛劳了一辈子,到现在我们还像个孩子,事事让母亲操心。中午打电话母亲安顿我:“去了人家(婆婆)家,要多帮人家干点活。”母亲,你这样为我操心,多年以后让我怎能不难受。
过年,请珍惜与家人团聚的机会吧!做儿女的别伤了父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