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卖》| 10 贞烈村 永世芳菲

       贞烈村最后的春节照常在走亲访友、吃饭喝酒、烟花爆竹、麻将纸牌中勾勒出来的浓浓的年味中热热闹闹的过了。当人们还疲劳的沉浸在春节的年味中,集体动迁工作如同浪潮般席卷而至。

         动迁政策如同早春的春风般吹进了家家户户的堂前屋后,吹散了村民们之前的忐忑、狂躁、不安,他们欣喜的接受了这充满暖意的补偿条例和回迁政策。过去一年里的忙碌终于都有了满意的结果,绝大部分的加搭加建加挖加种都如愿的保全了,兑现成开户银行账户上数字后面的若干个零。有钱了!有钱了!!有钱了!!!村妇们抱着小孩、牵着小狗、磕着瓜子,奔走着、打听着、谈论着、攀比着。村人们感谢着政府,感谢着领导,更心底里暗暗的感谢和佩服着他们年轻果敢的小林村长,他们认为眼前这一切都是林曙光为他们争取得来的,因为在春节前是林曙光第一个满怀自信的将“开开心心过这个年,一切都没问题!”的消息带给大家。村人们哪里会知道交易永远是多元化的,他们只知道眼前这笔买卖在小林村长的作用下,他们赚了!林国根也终于舒出一口气,虽然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离村里的权威核心已经渐行渐远而接替自己在村民中权威形象的是自己年轻的堂侄,但是至少在自己即将结束村委工作的最后时刻没有丢了面子也没有留下太大的麻烦,就算日后的权威形象已经是林曙光,他也是林氏子孙,这块祖祖辈辈盘踞的地方至少还在林氏手上。李吾德养好了伤,他那娇小的身躯恢复如前般灵活雀跃,那张满是淤青的脸终于恢复了以前的苍白,在林曙光出面和汪德贵这伙暴民的酒局中,他也终于找回了部分被他们用大皮鞋踩踏掉的面子,这帮暴民在汪德贵的牵头下不但陪酒道歉,也付出了应得的经济制裁。他满意了,对林曙光也更佩服了。林曙光继续着他作为基层干部的政治梦想,自己对全村的承诺兑现了,自己押在这个大赌局上的注不但回来了,而且给自己赚来了村民们更加坚定的信服,他知道自己离开自己的目标越走越近了。他感谢自己宏达的运程,让自己的破釜沉舟顺利完成绝处逢生。

        整个村子的搬离工作如期的开始了,汪德贵终于如愿的忙碌起来,那些忙于搬家的村民们总是能看到他那黑色路虎后面总是尾随着若干辆大大小小各式车辆组成的车队穿行在尘土飞扬的村道上,在村子的各个角落经常能看到他身后跟着一群和他一样叼着烟手拿夹包的老板模样的人拿着图纸比划着。自从老同学王国才的入股后,在这个村子的整个工程项目上他底气十足。在这片即将变成工地的土地上,他看到的是自己心中那一叠叠钞票堆砌起来的未来之城!

        随着村子里大大小小的商户们陆陆续续的离场,永芳也已经安排妥了酒楼最后的所有事务,和村委解除了原租赁协议,在林曙光的主持下签署了一份开发后新商铺的优先租赁意向协议和一份安置费保密协议。20万的安置补贴顺利打入账户,她在离开贞烈村不远的市中心地段买下了一套新开发的住宅,当办理好首付款、按揭等所有手续后,她在汪德贵的富贵房产开发有限公司入职了,职位副总经理,主管所有对外行政外交公关工作。这一年的春天,她给自己放了一个长长的假,带着满满的行李坐着公司给她安排的专车回了一趟家乡。直到这一年的夏天,她回来了,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和她同行的是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菲菲。


四年后·····

        隔三差五震耳欲聋的乔迁新居的鞭炮声撼动着H市的天空,在H市的西部一个崭新的社区在众目期盼中隆重登场。那个曾经城乡结合的贞烈村在经过为期三年多的拆建后在H市的版图中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这个功能和配套全面升级的新社区。它已经基本找不到那个传承了几百年的自然村的影子,取代而来的是一幢幢崭新的公寓楼和一排排整齐排列的商铺。它有了一个富有时代感的名字“贞烈花园”,它唯一没有改变的可能就是那经历了上百年的风雨飘摇依然屹立在社区入口的贞烈牌楼。贞烈牌楼边上的小广场和那些苍劲的桂花树已经不在,围绕着它的是永芳的“芳菲”酒楼(永芳终于如愿,在王国才的督促下、在林曙光和汪德贵的暗助中,顺利拿下新社区的旺铺)、汪德贵的“盛世皇朝”夜总会(自从当选为贞烈社区副主任后,为了更好的营建社会上的关系,汪德贵进驻夜场娱乐业)、李吾德的“千手观音”足浴会所(李吾德在社区干部竞选中落选,在林曙光的建议下开始经商,和汪德贵的夜总会形成优化组合)、林国根的“大顺发”棋牌沙龙(林国根结束了村官生涯,结合自己多年来的兴趣,晚年继续发挥余热)。

       农历正月十八,宜开业宜交易宜婚嫁宜乔迁。永芳选在了这一天作为她的芳菲酒楼的开张吉日,她穿着一身大红的锦绣旗袍,肩上披着一条白狐皮搭肩,脸上打着淡淡的腮红笑盈盈的站在两边排满了花篮的酒楼门口,迎接着陆陆续续鱼贯而来的贵客们。今天永芳在酒楼的三楼特大包厢里准备了酒局,将要宴请她这几年自从做了专业“公关”后的所有关系、朋友、蓝颜们。她的身边站着一个比她还高挑的女孩,那女孩五官和她很像,一张精致小巧而白净的脸蛋饱含着满满的胶原蛋白,一身修身鲜红色三叶草运动衫外披着一件白色短装羽绒夹克,脚蹬一双白色运动板鞋,女孩不时的和永芳聊着天打着俏皮,那把洋溢着青春的马尾巴辫随着活泼的动作来回的晃弋着,她就是永芳四年前从老家接过来现在已经在H市某私立高中读高一的女儿菲菲。也许是遗传或也许是经历了这四年的身教,菲菲继承了永芳那双顾盼如流萤般会说话的眼睛,也继承了那种原本在一个高一学生身上找不到的识时务和成熟,在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到一个17岁孩子在这种热闹场面下表现出来的怯场和懵懂。那些陆陆续续而来的贵客叔叔们,在和永芳长时间的握手寒暄后不忘在菲菲滑嫩的脸上轻轻的拧一把,带着闪光的眼睛说着“菲儿长得比妈妈漂亮了!” 之类的夸赞话。他们穿过酒楼富含江南风格古色古香的大厅,一边欣赏着酒楼充满设计感的装修,在沿途服务员的指引中步入包厢。据知情的人说,芳菲酒楼的装修设计全部出自H市全国知名的学院派之手,光是这三层楼几千平米的设计费就不下市值上百万,当然在这个贞烈花园总项目合作的前提上和王哥、汪哥这些永芳的好大哥们的过问下,这些设计对于永芳是纯属友情了。这四年来,永芳酒楼生意停了,可永芳的买卖可一直没停而且做得完全优于曾经的那家酒楼的产出。这世界上回报率最高的往往是一些看不见商品和实体的买卖,如果说依靠实体和商品的生意是属于重资产的话,那这些看不到商品和实体的买卖就是绝对的轻资产。这些年永芳在“轻资产”的诠释上是成功的!

       “芳儿,恭喜发财!开张大吉哦!”汪德贵从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上下来,大着那沙哑的嗓门大咧咧的就走到了永芳面前。

       “汪哥,谢谢吉言!同喜同喜!”永芳微笑着和汪德贵握着手。乘着握手的时候,汪德贵将头凑向永芳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芳儿,国才在S市刚刚上任,他今天不方便赶来贺喜了。他让我转达一下,等过几天你这边空下来,你去S市一趟看看他,他在那边和你单独庆祝一下。”说完汪德贵向永芳挤了一下眼,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就当是微笑了。

       “嗯~,他也跟我说起过,可能赶不过来。好的,没事,我知道了。汪哥,你上去吧,三楼888包厢,有些朋友已经到了。”永芳将汪德贵向里面引了引。

        “哎呦,今天我们菲儿打扮得真漂亮啊!越来越像你妈妈年轻的时候了。来来来,让你汪伯伯亲一下。”汪德贵走到永芳身后,脸上讪笑着一把搂住菲菲的腰,将嘴巴凑了上去“吧”一口亲在菲菲的脸上。

       “哎呀!妈!!你看这汪大伯,我都这么大了,他还亲~~!”菲菲一边用手擦着脸颊,一边癜着脚向永芳抱怨着。

“别理你汪大伯,他就是老不正经!”

“哈哈哈,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汪德贵拍了拍菲菲那小巧而高跷的屁股,边笑着边进了酒楼,径直向三楼包厢走去。

      汪德贵进去没多久,一个修长而挺拔穿着黑色羊绒长大衣的身影来到了酒楼门口,林曙光来了。“芳总~,恭喜恭喜哈!不好意思啊,刚刚有点事,估计我是最晚的吧?”

     “不晚不晚!林主任大驾光临,我们再晚也一定要等哦!”永芳笑着,略带幽怨的说着。

     “小干爹,您来了啊!”菲菲从妈妈身后笑咪咪的走了出来,摇着她那长长的马尾巴辫子亲热的跳到了林曙光的面前,并将双手一把拍在了林曙光宽大的肩上。可能是林曙光一直都有的女人缘的原因,他总是能给身边的雌性生物带来一种莫名的亲和。菲菲从跟着妈妈来到这个城市第一次见到这位曙光叔,当时还在念初一的她就对这位高大挺拔的叔叔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每次见到这位叔叔她总是有一种莫名的高兴,甚至每次在林曙光那白净而温暖的大手轻拍她的头的时候,她的心里总会有一阵带着欣喜的紧张。她曾经试探过学着自己的妈妈叫面前这位高大挺拔五官清晰的叔叔为“曙光哥”,结果被林曙光微笑着纠正后叫了“干爹”,但是她还是在这个“干爹”前加了一个“小”,因为她初开而朦胧的心里觉得加了“小”字显得更接近了。

      “哎呀,菲菲,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和你妈妈站在外面,还不快进去,外面不冷吗?!”林曙光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睛在看到菲菲的刹那间立马不易察觉的溢出一股暖暖的光,他也总是在面前这个几乎可以做自己女儿的姑娘这里能感受到一种诚挚的亲切,这种亲切远远超过了这若干年来她妈妈给他的亲切感,这份亲切显得那么青涩热烈而纯洁。他享受这份只有青春才能洋溢的微妙情感,在这份朦朦胧胧中,他也似乎年轻了20多岁。林曙光顺手握住了搭在自己肩上的菲菲那双光滑而柔嫩的手,“走!陪你小干爹上楼去,别在门口站着了,挺冷的!”

     “好的!我们走!”菲菲拉着林曙光的手,朝永芳看了一眼“妈~,我陪干爹上去了阿!”说完和林曙光有说有笑的进了酒楼。

       永芳点起一支女士烟,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他们上楼的背影。这几年来,自从她认了王国才这个“哥哥”以后,林曙光就不再和自己有过多的接触了,林曙光刚刚在看向自己女儿的目光是她在林曙光这里已经久违了。但是林曙光在这些年对她的帮助还是继续着,不过她总感觉到这些年来他的帮助和那几年前的感觉已经不再一样,也许是出发点的转变,她总能感到林曙光的帮助是冲着王国才和自己的这份“兄妹情”,抑或是冲着自己这个和他一见如故的漂亮女儿。她也曾经多少次的幻想着,那曾经那些温暖而带着薰衣草熏香的夜晚能再次重现,但是时过境迁有些事走着走着就淡了,有些人走着走着就变了。上帝是公平的,给你一些东西的时候,一定会拿走你一些东西,现在的永芳只希望这一切只停留在已经渐入不惑的自己身上,别延展到自己那风华初现含苞待放的女儿。

      888包厢内人声鼎沸,这些因为永芳的邀请而齐聚在一起的贵宾们在主人的介绍和引荐中相互敬着酒寒暄着,空气中有一种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气氛像迎春花般的绽放。随着气氛的越来越高涨,贵宾们在清脆的酒杯碰撞声中人声也如同江潮般一浪高过一浪。汪德贵一如既往的在酒精的作用下,高亢而热烈的和在座的所有人推杯换盏着。林曙光也已经开始熏熏然,在坐在身边的菲菲左一声右一声“干爹”的呼唤声中,笑容越来越迷离,他那微微眯起的眼睛时不时和身边浑身青春洋溢的菲菲短暂的对视,此时包厢内包括永芳在内的所有人似乎只是电影特写镜头中经过雾化的背景,存在着但是模糊着。永芳已经脱去了披在身上的白狐披肩,身穿着那条把她的身姿勾显得更加凹凸有致的旗袍,像一条浑身闪着锦绣鱼鳞的金鱼游弋在这些以前用得到以后更加用得到的野猫鱼鹰之间。

        “芳姐,您找师傅算好的吉时再过5分钟就到了,门外的礼炮、烟花和爆竹我们都准备好了。三楼平台上的位置也已经安排好,是不是可以请贵宾们去平台上看烟花了。”酒楼厅面经理小菊毕恭毕敬的跑进包厢,向永芳汇报着,并微笑着向在座的客人们发起观看烟花的邀请。为了这次的开张大吉,永芳专程从家乡请来了据说可以判富贵断生死改运程破灾厄的师傅来主持,并运来了满满一卡车的烟花、礼炮,她想在今天用震耳发聩的礼炮声,告诉大家这个曾经拉着拉杆箱从一个小地方来的女人在这里立住了。她也想用今天这漫天的烟花,抚慰自己变得越来越麻木的灵魂,至少这一刻她还是看到了烂漫的颜色。她更想用这爆炸后弥漫的烟雾迷蒙自己的眼睛,让这一刻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些脸庞不用这么清晰,因为她已经不再在乎那走过的风景,这些年来她更在乎的是到达的目的。

       在芳菲酒楼的大门口架设着8门礼炮,一致对准H市早春清冷的夜空,随着一枚枚烟花礼弹呼啸着在空中低沉的爆裂,一朵朵鲜艳绚烂的花火开满了整个芳菲酒楼的上空,似乎在向整个H市的人们用撕裂的嗓音呐喊着。酒楼门前和三楼平台上满满的拥挤着大呼小叫的人群,在这喧嚣而喜庆的人群中唯独今天的主角永芳心里却泛着一丝无名的凄凉,她仰头看着这被烟花映染成各种颜色的夜空,一阵酸楚在眼中凝聚,她的眼前看到的烟花似乎幻化成了这些年自己曾经面对过的类似王哥、汪哥、李哥·····的各种表情,这些表情虚幻着变化着。她慢慢离开人群,安静的走回包厢,她想抽一支烟一个人在真实的包厢室境里安静的品尝这天空上虚幻而美丽的火花。当永芳路过888包厢隔壁空置的358包厢门口的时候,刚好是室外礼炮的装弹空隙时间,她听到了从那漆黑的包厢里传出的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小干爹~~,你真的喜欢听我叫你干爹吗?菲儿长大了,我想·····,曙光哥”。“菲儿~~~,乖~~还是叫干爹吧,我喜欢你叫我干爹·····~~~”。透过包厢门中间碎花的玻璃装饰,在室外重新开始燃放的烟花彩光的映衬下,永芳看到了一个穿着鲜红运动衣的苗条身影紧靠在墙上被另一个修长而挺拔的黑色身影包裹着,在酒楼外漫天的爆炸声中,再也听不到从这两个紧贴在一起的身影传来的任何声响。此刻的过道,空气凝滞了。此刻的永芳,血液也像这凝滞的空气般停止了流动,她像一支被抽离了麦芒的麦穗一般无力的漂浮在这妆点得富丽而古朴的空间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更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

       紧捏在手上的手机一阵震动,把永芳拉回到了888包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这个一片狼藉空无一人的空间。她出神的打开手机,传来汪德贵的声音,“芳儿,你人呢?我今天有点多了,我先去“盛世皇朝”了,你要有空等下也带他们过来,包厢我来安排。有个事情刚刚忘了跟你交代了,明后天你得安排一天,你代表公司去和街道接王主任班的林国栋主任好好接触接触,好好沟通一下。呵呵,这家伙是林国根的弟弟,以前只是负责街道接待工作,现在不一样了,他可是对你一直都很关注的哦,你和他多接触接触对我们肯定有好处,我听说了我们社区隔壁又有村子要拆建了。芳儿,再努力一把,哥信你的能力,呵呵呵!·····”汪德贵在电话那头带着酒后的喘气,嘀嘀咕咕说了好久。永芳只听到了“接触、沟通、深度、好用”这些年听到最多的词眼,怔怔的望着窗外那变化着各种色彩的夜空,机械的举着手机贴在耳边,直到听筒里传来很久的“嘟嘟嘟·····”,还是没有放下手机·····

         窗外的夜空随着最后一组特大号礼炮的升空,一朵朵巨大而璀璨的烟花像灿烂的星空般绽放开来,笼罩了整个贞烈花园的上空。在这五光十色的闪耀下,贞烈牌楼上“永世贞烈”四字忽闪着如同滴血般的殷红,诡异而魏巍的挺立在H市的夜色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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