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我的心里没有平静/遗忘的只能剩下美好/过去就像脑海里翻腾的喧嚣/繁星在梦里闪耀
头回听见痛仰是在电台里,专辑封面是自刎的哪吒,听到这令人憋闷的声音后立马掐了,唯一印象是“一撞南方开”的歌词,煞是奇怪,但无意去查个究竟。
第二回是在逍客里,重庆崽儿们间歇着放着李波,宋捷和庞麦郎时,冷不丁又开始了“一撞南方开”,我脑补着头撞南墙那血淋淋的样子
一直往南方开
几曲下来,却也喜欢了这个调调,不那么噪的摇滚韵律里包裹着带特殊味道的歌词。
查了查乐队的历史,竟是硬核说唱转型来的,曾经象征反抗的怒目哪吒的专辑封面,后面也变成了双手合十的哪吒,相比之前的那股叛逆劲,似乎多了些包容和成熟。
08年我在干什么,貌似接触到第一首说唱,lose yourself
在重庆的三天半
蚂蚁宫格的立体道路,火锅不是那么辣,满城重庆话
最难忘莫过十八梯,曾经母体,今日毒瘤,在这条立体的历史中小步前行,一眼阅尽自己生命之前的老时代
自己曾疯狂喜欢切尔诺贝利,地铁2033这种人类文明废墟既视感的景观或游戏
但真正只身走进废置民房时,莫名犯怵,凄惨的白日光,在这些待拆建筑里撕不开一丁点的口子
怕是里面蹦出来个瘾君子,娼妓,或者被某种宗教洗脑了的骨头架子
时间过去,现在早不在喜欢说唱了,觉得歌词太长,唱歌的到底还是自我表达欲望太强
那个时候听到酷玩,明明是高冷的英伦摇滚,却同时有着广场大合唱的气质,还有一分宁静与收敛
再后面是城市民谣,除了后来火起的宋胖,来去也就是麻油页之类,喜欢这种淡淡忧郁的厚重感
再后来觉得不对,虽然喜欢,但听多了人也变得颓废和忧郁,突然转向再回了摇滚,不那么爱吼的摇滚
站在滨江路等轻轨走过,拍下一张同时还有轮渡、公路和大桥的照片
看着新建成的桥插入洪崖洞那块区域,红色的钢结构异常显眼,突兀的以半空的姿态,立体的插进了那块区域
洪崖洞还保留着一些古迹和略带历史味道的细节,但同其他城市这种属性的景点,英语牌头的旅社和星巴克已经在这里扎下了
我匆匆尝了尝抄手和凉糕,买了友人要带的麻花,给熙熙攘攘的人群拍了张照,慌也似的逃离了出去
音乐这条线索本来到这该结束了,这时我听到一首再见杰克,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杰克是哪个,凯鲁亚克又是哪个
《在路上》的作者,这书名简直堪比现在各类说旅行的坑人小说,顺手百度了下
从1957年4月2日到22日,20天的时间里,杰克·凯鲁亚克用一部打字机和一卷120英尺长的打印纸完成了《在路上》的初稿。凯鲁亚克说他消磨在路上的时间有7年,但用于写那部小说的时间只有3个星期。虽然《在路上》的书稿是即兴创作出来的,但这本书他酝酿了4年,而且为了能出版花费了10年的时间,杰克曾经做过修改。
惊喜的是,在黄花园轻轨站的一个隐秘的入口,我找到了一处绝妙的景致,还没有一个人来扰了兴致
享受罢这宁静,我又只身回了旅社,饿着肚子睡了去,再醒来,去了江北的小酒吧,和几个重庆朋友会面,点了瓶自由古巴
再说去吃一家烤脑花,已经快12点了,答应了房东早回去,便婉言坐车回了两路口
何况,那个黄金时代我并不属于那个群体,去了也只是徒增自己清单上一个地点而已,那些历史与回忆我是只能评说,却无权参与的
痛仰为何要再见呢,这么早就能做出这么反叛的东西的破道者,即便是垮掉的一代,也算是半个布道者,绝对有他的过人之处
又不禁想起痛仰的历史,是不是也厌倦了大声嘶喊以证明自己存在的音乐方式,转而这种表面沉静内心爆烈,但也懂得敛收那股不成熟和棱角的风格?
尽管成熟只是普世价值观下的一个分支
巧也不巧的是,正是09年这张专辑,怒目自刎也不愿妥协的哪吒,合了双手,闭了眼睛,变成了观音旁的童子,多了份安静和妥协
再见杰克,也许也是跟那种在路上的心境再见,与当初的自己再见,妥协中接受一个新的自己吧
1我突然读懂了重庆,应该说,部分
友人说他小时候的重庆,完全不是现在这样
桥没有那么多的,解放碑还是那一片最高的建筑,山城啤酒还没被嘉士伯收购,火锅的老油还是真正的老油
“就这几年撒”几个重庆人在酒吧里聊时我听懂了几句“确实是越来越不认得咯!”
我说来就来的重庆,不过也只是千百年里的一瞬,它许多历史的细节和轶闻已随时间盖了去,随响水桥的旧楼和老城的理发店,被戳上了猩红色的印记,拆
突然又想起了在南昌的单元楼,一票小伙伴,还有清单上的瓦罐拌粉,巷道里的小贝壳,还有松柏巷里一家人
谁没个小时候的回忆呢,只是回不去了罢,即是回了,还是那个南昌吗
单车过长堤/欢歌笑语/一路却错看了风景/望不到云河也/望不到天际/流星/刹那已然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