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法国新晋总统马克龙的婚姻刷遍了朋友圈,也刷遍了我们的三观。这位以65.8%的投票率当选新一届法国总统的高富帅,最令人瞠目的就是真实版的“学生爱上已婚老师”的传说。
他的妻子布丽吉特比他整整大了24岁,并有三个孩子,七个孙子,对一个小鲜肉成功上位自己的女老师来说,这是超越常人理解的伦理范畴。在很多人的价值观里,高富帅就该爱慕容光焕发、楚楚动人的白富美妹子,这样才子佳人的绝配才是众人艳羡。
然鹅,这位法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统却颠覆了我们的观念,或许正是这份特立独行才显示出马克龙思想的成熟度,就好似老灵魂装扮新颜一般,常人难以理解。
马克龙15岁就邂逅了他的法语兼戏剧老师布吉丽特,而且他当时是学校戏剧社负责人,每周五两人都会碰面讨论剧本,对于戏剧的热情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并且马克龙当时想成为一名小说家,而布吉丽特也非常欣赏这位才华横溢的学生,并且经常当着所有人的面朗读他的作品。
在17岁时,马克龙对着布吉丽特说,不管你做什么,我要娶你为妻。这份笃定历经22年后,依然坚定,他们的感情也更加醇熟。
在竞选总统首轮演讲获得胜利时,马克龙就非常肯定说,没有布吉丽特,就没有现在的我。布吉丽特说自己的“事业”就是成就丈夫,而她的女儿和儿子也成为了马克龙的律师和支持者,在马克龙成功竞选时,一家人都一起庆祝。
布吉丽特曾说,他的智力比一般同龄人都成熟,我还无法探知他的深度。即便当时受到马母的反对,还让马克龙转学到巴黎,但是,距离并未能阻止他们的爱情,两人煲起电话粥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并且马克龙承诺十年后会来娶她,这种精神和思想的吸引超越了一切阻碍。
这正如那首爱尔兰诗人叶芝所写的诗句:多少人爱慕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唯有一人,爱你灵魂的至诚, 爱你那衰老的脸庞里痛苦的皱纹….
这场爱恋超越了年龄,而更接近心灵的知己。马克龙说,没有她,我就不能成为我自己。
当然,这位风姿绰雅的法国女老师的确有具有极强的人格魅力,即便60,依然脚踩高跟鞋,身材凹凸有致,着装优雅大方,岁月在她镌身上镌刻的是更深邃的智慧,更迷人的气质。大家都说她把自己的学生培养成了老公,然后又培养成了总统,这才是真正的教育者。
对于孔子“六十而耳顺”的人生阶段来说,六十正是好话坏话都能听得毫不动心的年龄了,是非曲直明辨是非,心里变得更加沉稳,也能镇定自如、举重若轻。对于知性的女人来说风韵犹存,灵魂依然生动活泼,思想在岁月的历练中更加成熟和圆融,这也使得布吉丽特成为马克龙政治上最有影响力的人。
在法国,很多女性都是优雅的老去,即便白发苍苍,依然时尚,美颜妆容,那颗俏皮活泼的少女心似乎永远都停在了18岁。年岁的增长并不能阻止心灵的钝化。
法国女作家杜拉斯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在70岁遇见27岁的大学生简•安德烈,陪伴她走完82岁的人生。面对韶华易逝,她永葆青春的奋斗,她不断投入爱情,并且用不停的写作来反抗衰老、死亡和丑陋,反抗不肯老去的欲望。
她曾在《情人》中写道“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我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别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或许杜拉斯总是在谈情说爱,会让人觉得她的放纵不羁,但是也许也正是这份反抗才让衰老的躯体里永远包裹着这一个鲜活的灵魂。
这位女作家曾写道: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不仅是女性,也有很多男性在年轻时经受挫折,岁月总是风霜雨打,在晚年时,那颗苍老的灵魂却变得更加醇熟和柔情,或许是对生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或许正是那些经历沉淀出他们温暖迷人的气质。
第一次听到爱尔兰英国乡村歌手查理兰•保夫唱《vincent文森特》时,就被他醇厚磁性的嗓音所迷住。后来听他的其它歌曲,都非常耐听,温煦、宽阔而明亮。原来这位五十岁才正式发行唱片的歌手,在年轻时差一点进了牢房,结婚时贫寒得只能靠妻子买礼服,也曾经当过邮政员,多年的沉淀和磨砺让查理这位老歌手有着迷人可爱的柔情,唱起歌来依然让人觉得六十岁的青春一点都不晚。
他在歌曲“我会爱你一生一世”中可爱的唱到:你总是说我十分矫情/当你批评我时/我一直都保持沉默/在你看来,我只会把事情搞砸/我就是那样稀里糊涂的男人/你知道我总是漏洞百出/但我会一生爱着你….
科恩是加拿大的诗人、作家、音乐家,被称为摇滚届的拜伦,贩卖绝望的杂货铺店主,这个忧郁的老灵魂一生都在探索,也在爱情中不断寻找答案,在59岁灵魂枯竭时,带着咖啡机,住进了寺院,在禅修静坐冥想中获得了苍老的鲜活力,灵魂变得生机勃勃,创作了一千多首诗歌。
那位拥有一头花白卷发和络腮胡的时尚老模Aiden Shaw可以说熟男魅力无人能挡,这位情色明星曾经立志成为好莱坞明星,也是作家、诗人,携带过艾滋病病毒,在保持创作的同时,积极投身过艾滋病预防工作。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却变得更具熟男魅力,健壮匀称的身材,眼神深邃优雅迷人,那或许就是岁月沉淀的优雅。
正如让•科克托在《存在之难》中说,一个年轻人的青春是美的,一个老人的苍老同样是美的。这份美,在于我们容颜老去,洗尽铅华时,我们依然热爱生命,拥有活力。这份美,让很多蓬勃的灵魂超越俗常的限制,相知并相守。
文/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