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整理文档的时候,发现自己之前在追柯山梦的《晚明》小说时候写的文章,翻出来给大家看下(其中有很多句子都是摘录小说中)。其中写穿越到明朝的小说有很多,其中不乏很多精品《窃明》、《伐清》、《雅骚》、《晚明》。
《窃明》胜在独特的历史观,不管你喜不喜欢,他都在引导现代人去重新认识和思考明末那段充满漏洞的历史,让人知道当时还有个叫“东江镇”的地方,有群叫花子一样的明朝军队打到了后金的都城,一部虚拟的穿越小说能引出史学的巨大争论,本身就是极大的成功;贼道三痴的《雅骚》文笔简直没得说了,初读觉得平平淡淡,但是正是这缓缓的节奏中为我们拉开了晚明,江南,末世繁华中士人充满情趣和矛盾的生活,这里不得不说贼道三痴大大实在走的太早了...可惜了;柯山梦的《晚明》对于小人物的刻画是那么的真实,而对于文明之间碰撞又站在了一个非常宏观的角度来阐释,这正是其中让我非常喜欢一点,每当读到其中相关的语句都忍不住热血沸腾,写的真的太好了。
下面就是《晚明》中让我喜欢的(有时间再仔细介绍《窃明》和《雅骚》)
文明不是书本,文明是代代相传的薪火,是潜移默化的自尊自信,是辉煌的艺术和文学,是汉武扫大漠的雄风,是崖山蹈海的壮烈,是留头不留发的血性,没有了这些骄傲的人,何谈文明,哪个国家的领导人能说出留头不留发,能说出宁与洋人不予家奴,能说出量中华之物力博与国之欢心这样的屁话,只有殖民者可以,殖民统治下的国家如何能奢谈文明,几百年后,又有几人会从一堆故纸堆中看到文明...
这是《晚明》中的一段话,看这么多的小说,这段太赞了。突然让人明白了很多。就像博物馆里摆放的并不是活的文明而是死的历史。只有文明才是活的,才具有代代相传的生命力。只有死了的东西才叫历史。
自从中华民族诞生以来,我们的文明一直领先于周边的民族。作为农耕民族的我们一直是在用文明的优势抵抗者游牧民族的入侵。
中华大地历史上只有两次被异族全面的统治——元、清,这是中华民族历史上最为黑暗的时期。元的出现直接终结中国历史上最为富庶的王朝。当全世界都在蒙古人的铁蹄下颤抖时,只有我们死死的抵抗住了它的进攻。要知道,在拔都西征时候,蒙古的铁蹄践踏了.基辅罗斯蛮族冰天雪地的家乡,来到了丰饶的波兰平原。此时,欧洲二十万条顿骑士和圣殿骑士伴随着华沙教堂悠扬的钟声、沐浴着罗马教皇赐下的神恩,以殉教的决心作东西方之大对决,八万蒙古西征军与其苦战三日而胜负未分。但面对蒙古怯薛武士如暴风如狂澜的打击下,这些身穿重铠、骑着高头大马、沐浴天父神恩的殉教骑士们,仅仅坚持了一刻钟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而同样的南宋四川的钓鱼城,宋人以一城之力独抗,蒙古进攻三十多年,期间还搞死了蒙古大汗蒙哥,进而使得征战在欧亚各地的蒙古王子,闻知蒙哥驾崩后,纷纷回师,争夺汗位。随后,蒙古内部爆发了持续三年的内战。于是,这场旷日持久的钓鱼城之战以"蒙哥大汗战死,蒙古汗国不得不从欧亚战场全面撤军"的史实震惊世界。由于钓鱼城解救了欧洲,所以钓鱼城便被欧洲人称为"东方麦加城"、"上帝折鞭处"。
面对异族的入侵,我们表现出了极大的坚强和韧性。
相比于蒙元来说个人更加的厌恶满清。如果说蒙元消灭了南宋是征服了中华民族的话,那么满清就是彻底从肉体到精神彻底的摧毁毁了这个民族。马可波罗的游记中描述他那时候的杭州是街道整洁干净宽敞,人是那么的彬彬有礼。而十九世纪英国人见到场景却是:整个城市拥挤不堪,街道都是垃圾,遍地的乞丐,人们如行尸走肉般的麻木不仁。这里不得不呜呼哀哉!!满清只用了两百年的时间就把两千年的文明糟蹋如此...满清入关后八旗子弟不事生产,整日里斗狗遛鸟,抽鼻烟听京戏,逛窑子(八大胡同)吃大餐(满汉全席),把个享乐文化发扬了个淋漓尽致。整个满清就是一个寄生者,贪婪的吸食着华夏的血液,终究将华夏文明弄进了末路。
这样的结果可以说在明朝的建立就埋下的祸事。朱元璋虽然赶走了蒙古人了,却继承一部分的蒙元统治方式。同样的压制人民的自由的东西太多了,连穿衣吃饭都得按他的道道来。这里在借用《晚明》中的话:
“汉民族从黄土高坡那么个地方走出来占据了最富饶的东方土地,靠的是武力,不是那些四书五经。往往在中国国内战乱的时代,民间勇武之风盛行,北方蛮族即便击溃政府军,也难以抵挡民间此起彼伏的反击,所以华夏往往能保留下一处血脉。倒是大一统的时代,利益统一于一处,作为统治者来说,外敌与内敌,都希望治下百姓更柔弱,以便于他的统治,所以会尽力压制民众的勇武之风,所以才会有武术变为套路表演这样的事情。”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也是存在方式。一位西方的研究学者说:汉民族一直具有侵略性,直到唐朝。汉民族面对异族都有那种自信不自尊,后来儒家文化的大行其道才驯化了自身,消失了血性。(他把原因归于儒家并不完全赞同)。但是不得不说汉唐之后整个国家确实从战略进攻全面转为防守。
好吧,就像主人公说的面对鞑子,他更多的是为了给民族留下自由,这样这个民族的智慧之花就会常开不败...永远屹立不倒。
回到如今,中华民族的复兴不是说回到那个“之乎者也”的样子,而是恢复属于汉民族的自信,骨子里的骄傲。“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大汉之臣妾”,建武二十八年班彪(汉书作者班固,班昭,名将班超的父亲)给刘秀的奏章这么写到,纵观历史,有哪个民族能发出这样的豪言壮语,也就是大汉了,太霸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