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内在《慈悲》的后记写道:“《慈悲》是一部关于信念的小说,而不是复仇。慈悲本身并非一种正义的力量,也不宽容,它是无理性的。它也是被历史的厚重所裹挟的意识形态,然而当我们试图战胜、忘却、原谅历史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我父亲去打麻将时的脸色,那里面简直没有一点慈悲。他觉得真庙都是假的,而麻将馆才是赢得短暂救赎的地方。”
这不是吸引我读这部书的原因,吸引我的是它的封面,像梵高的那副星空。
小说里的人物主要有水生、根生、玉生、复生、、、、、、小说的时间跨度很长,从三年饥荒到改革开放之后。水生的父母在三年饥荒中失散,母亲为寻找父亲去世,从此水生便一个人在叔叔长大,成为一名工人,取玉生为妻,帮别人申请补助,收养复生,和邓思贤去别的地方挣钱,最终遇到弟弟。终此一生,他始终是个好人。当长劲鹿找了按摩小姐给他和等四线时,两人的对比尤为明显。
然而,我却不喜欢这样的好人。小说里的人物我最喜欢根生。他不太正经,会用脚踢阀门;他喜欢女人,会和汪兴妹苟且。在时代的放大下,他为他的不正经付出了代价----被打断了腿,送进了监狱,但他始终没有将汪兴妹供出来。他会为了生活弯腰,但当王德发说汪兴妹时,他会拼死揍他一顿。当然,他也会用自杀来承担后果。虽然根生不是一个好人,也没有得到好结果,却活得有些有肉。
水生和根生仿佛是对那个时代的两种态度的化身,水生代表着原谅,根生代表着控诉。这两种态度好像都没有什么好结果,因为真庙假庙,都是一种虚妄,无论哪种慈悲,都没有皈依可言,不如在麻将馆里获得短暂的救赎。
初读《慈悲》,仿佛看见了余华《兄弟》的影子,却觉得力度不够;再次回味,好像这就是60后与70后对时代看法的不同,不是批判与反思,而是一种信念。新浪微读书推荐说:这是一部有趣的书。我说:“这是一部读的下去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