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
好冷哦。
在寒风侵肌、呵气成霜的凌晨，老奶奶还是得去拿货。
-
有一天清晨，我比往常去得早了些，正好遇到老奶奶刚拿货回来。
“冻死了，脚都冻掉了。一路上我得停几回，跺跺脚，再接着开。”
“这么冷的天，干脆在家歇息好了。”
“那哪行呢，一天不做生意就没得钱呀，小孙子上学要用钱呢。”
“那，晚点去拿货，没那么冷？”
“也不行。一是去晚了，拿不到好水果。二是我拿完水果还得回家弄早饭给孙子吃。”
“给点钱让小孩自己买点早饭吃算了，你还少辛苦些。”
“我自己也吃呢，两个人都买，一个月也要不少钱。”
-
“那你秤二斤草莓给我，然后你快回家弄早饭吧。”
电子秤还没开，老奶奶又想做我生意，又怕弄饭晚了耽误孙子吃饭，她有点无措。
“不用秤，你随便倒点给我就是了，少一点半点的不要紧。”
老奶奶着急忙慌地倒了些草莓给我，用布盖好，回家了。
吴阿姨不帮她看摊子，还有谁帮她看？所以她也只能用布盖着。
-
几天后，我又去买草莓。隔得还有点远，我就发现老奶奶又比素日多穿了些，雍肿得跟个帝企鹅似的。
老人都畏寒，现在已是隆冬了，多添点衣服也是正常。我心里想。
但当我走近了，我发现根本不象我想的那么简单。
只见老奶奶腿上还系着拿货时戴的护膝，有人来买水果她起身招呼时，她的双腿拖沓着，似乎那不是她自己的腿。
没有顾客时，她眉头紧攒，嘴里嘶嘶有声。
-
“怎么了，老奶奶你这是？”
“老寒腿又发作了，疼死我了。我这几天是白干了，上午出摊，下午挂水，挣两个钱全送诊所了。”
这一天天、一年年的，在外寒凉受足了，腿能没有问题吗？
“老奶奶，你这个比较麻烦，我听说老寒腿是治不好的。”
“是治不好，要等我进棺材的那一天，它才会不疼。”
“你最好锻炼锻炼，要不然肌肉会萎缩得厉害。”
“哪有时间锻炼啊。一天十几个小时在外面，回到家我就瘫掉了。”
-
让我说什么好呢，不讨喜是不讨喜，但可怜呢，又着实可怜。
如果你不把媳妇赶走，你就不用在本该颐养天年的时候却要靠卖水果独自抚养孙子。如果你不用在外卖水果，你就不用受这么多年的寒凉，而把好好的腿给弄废了。
可是生活没有如果！
未完待续！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注:本文纯属虚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