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坟墓的路是正对着落日的方向,太阳正柔和的一圈一圈流溢着它腐黄色的光彩,那堆光环的正中央是一只源源不断吞吐光芒的巨兽。雪积的太厚了,风像一把一把刀一样朝我刺过,我埋着头继续向前走。猎狗欢快的像一只跳舞的机械雷达,在雪丛里亢奋的跳着叫着。
我要去找一个人,然后用我大衣口袋里那把老式手枪杀掉他,我在衣柜顶端的储蓄罐里找到的它和另一卷发霉的旧版钞票。我不能保证一击毙命,这把枪在我的摩挲下已经接近于我心脏的温度,我担心它会卡壳,或许它并不能如愿的把那颗同样锈迹斑斑的子弹打进那个人的脑袋,那时候我就再想其他的办法吧。
我在雪地上走着,极度的疲倦,我像一只颠婆奔波着的宇宙飞船,茫茫的雪地则像是这个苍莽的隐隐发亮的星空,我左右摇晃着,大脑的门里一群小人激烈的争吵着,它们在操控着我,不久这些都烟消云散了,只有沉重的喘息声,是这个天地间最持久的声音。
近而我听到了马铃声,他带着女囚犯从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