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亦动亦静的时候,也就是清波涟漪的无声之歌,婉约而悠远。
人欲语还休的岁月,也就是铅华洗净的无形之象,深沉而高洁。
很久很久以前,当人少不更事,总是错把烛光之泪烫红思念,
再把对月独酌的酒渲染半夜悲伤而无所凭藉的茕茕孑立,
最后潦倒地昏睡过去。
很久很久以后,当人两鬓花白,
会不会早已熬得无味米粥
日日年年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
如此去追忆那先还土的英魂;
会不会早已织得无色针线
纵纵横横
一经纬一脉络在尘世,
如此去痛悟那后追至彼岸的徘徊。
故人生前,不能对白不能挥泪不能颂歌不能他告不能牺牲不能念想,甚至不能铭记;
故人身后,只能虔诚祈祷只能登高极目远望只能花洒坟头;
泪已干,心灰已尽,
错、莫、难、瞒,
却是人生边上,
对当年姹紫嫣红怦然心动,
对当日山盟锦书一诺千金,
对当时春风化雨红梅白雪,
念念不忘。
2017年4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