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翻开朋友圈看到我曾经舍长的这篇当年发表在沧州日报上的文章,一股暖流并伴随几许思念一起涌上心头。
当年我们宿舍共七个人。我们的舍长比我大两岁,她的爸爸是黄骅人民医院的五官科医生,妈妈是黄骅一中的英语老师;她的哥哥在沧州师专毕业之后也分到了黄骅一中当老师,嫂子在黄骅党校当老师;她的文采也特别好,也算是书香门第中成长起来的孩子了吧。她的名字叫张小辉,我们都说她的名字太像男孩子,她说名字是妈妈给取的,她很喜欢。
她一米六三的个子,清秀的脸庞上架着一付豹纹全框眼镜,干净整洁的衣着透露着淡淡的高冷。我们很崇拜这位博学的舍长,她的言谈举止跟我们感觉不太像一个时代的人,很有学长的风范。我们219宿舍在当时的班级里是一个很吸引眼球的宿舍。我们宿舍城里来的孩子最多,她们的思想比较前卫,在其他同学们眼里看起来生活的比较洒脱。再有我们舍长又喜欢写一些诗歌散文,我们也经常翻看她厚厚的笔记本上的文章,她自己取的笔名叫“海韵”听起来更觉得好有诗情画意。她的高冷和才情都让我们无比的崇拜,这是最初一段时期她留给我们的印象。
我们当时的副班长是盐山人,他在沧州日报社有认识的人,自己也经常到报社帮帮忙。后来大家熟悉了以后,他知道我们舍长文采好,就撺掇我们舍长把写的不错的文章他帮着拿到报社投稿。当我们的班副到宿舍告诉我们文章被采纳了,并且把稿酬也交给了我们的才女舍长,我们全体都高兴的不得了,就等着看那一板属着舍长名字的文章。我们的舍长也慷慨地说,她决定用得来的稿酬请大家吃东西。那一刻我们欢呼雀跃起来,一起簇拥着舍长朝不远处的人民商场附近买吃的。糖葫芦、面包还有其他小零食买了一大堆,大家高兴的拿回宿舍。我们开心的吃着笑着,就像小孩子过新年一样快乐。总共报社给了八块多的稿费,结果我们买那些东西花了十多块钱,舍长这稿投的有点儿亏,但舍长和我们开心了好久。后来又陆续投过,得到的报酬都犒劳了我们这帮小馋猫。
她其实也有顽皮的一面,熟悉了以后她经常自己或带我们做一些搞怪的事情。她除了写作还喜欢画画,那时候有些男生会来我们宿舍串门,她就在我们的门外面画了一个剧毒的标志,小时候农药瓶甲胺磷之类的上面都有这个标志,她这样做是对某些人的一种提醒吧。在门的里面用《莫愁,啊莫愁》这首歌重新填词给我们自己改编了一首舍歌,在傍晚吃完晚饭我们会经常一起唱,唱完我们就笑一阵子,现在想起来脸上依旧会绽出开心的笑容。有时晚上息了灯大家都没困意的时候她就操着普通话用诡异的声音给大家讲鬼故事(平时都是跟我们说我认为很好听的黄骅方言),听到有人说害怕的时候她就咯咯的笑起来,然后我们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兴奋。
玩儿的最高水平的一次要数九四年冬天夜晚的醉酒事件,那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喝醉。那晚她说:“咱俩到人民商场下边买二两一瓶小绵竹大曲来喝好不好?”我没多加思考就答应了她的想法,我俩从宿舍出去很快就一人手拿一瓶绵竹往回走。我们没买任何下酒菜,就这样倒出来干喝,我们宿舍有一部分人没在,我俩自斟自饮还不亦乐乎。二两酒一会儿下肚把我烧的浑身难受,头重脚轻的感觉第一次尝试到,很快就不记的后来的事了。据我其他舍友后来叙述那晚的情景是这样的:我们舍长把我撂倒了之后还不尽兴,又邀我们青县的一个舍友去楼下又一人买了一瓶回来她俩继续喝。很快的喝完了之后青县的舍友喝多了要去上厕所,然后在楼道里就要脱裤子;别的同学去扶她她还用普通话说,别管我我没事,我要解手。在说宿舍里的我,一会儿嚷一会儿吐折腾了好久然后死狗一样睡了过去。据说舍长坐在她的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宿舍里的其他人发笑,还好她虽然有些醉没有太失态。我对那晚后来发生的事儿一无所知,完全断片儿了,现在想想那行为也只有年轻时做的出来,够荒唐。从那时起我们也知道了舍长除了文采,酒量也很不一般。
毕业之后忙着找医院实习,后来也就慢慢失去了彼此之间的联系。到了二零一四年的时候,微信群又让我们通过其他同学们的联系把我们也又找到了一起。可惜的是零四年夏天的同学聚会正赶上她公公癌症的晚期,她没能来参加,毕业二十几年了到现在再也没见过面。她也曾在聚会之时遗憾的说注定要缺席这次二十年的同学聚会,事儿赶到那里也是没办法。
还好我们通过微信可以随时了解彼此现在的动态。我们这个年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时候,我们宿舍的七个人到现在只有她和沧州的另一个同学还在医学方面发光发热。其他人都改行到其他领域,她还在不断的学习当中。自己带领几个人开了个门诊,做的很不错,在当地小有名气。 快节奏的生活下,我们不太有时间单独联系。还好我们都可以在不忙的时候看看朋友圈彼此动态,知道对方安好心自然便舒畅很多。
卫校阶段的学习给我们的青春留下了很多美好回忆。不管咫尺还是天涯,我和姐妹们的心永远都是相通。我相信这份珍贵的友谊会永远留在我们的心中,永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