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今天是你新的年轮生长出来的开始,谁给你送上祝福?你又在祈盼着谁呢?
一大早,就没看见小夏,倒是上午的时候收到了一张明信片,是从甘南寄来的。背面写着:“我已经到甘南了,一路上又遇见了很多老朋友和新朋友,这个假期依然很爽。。。兄弟!生日快乐!”寄信人的署名是——阿居。当然收信人是我的老板。
原来今天是小夏的生日。
我用拖把拖着地,Dior真的很懒,在我印象中就没见它站立行走过,不是侧趴着,就是卧着。现在,它又卧在屋子中间挡我的道,我索性用拖把推着它拖地,可它依旧眯着眼。任凭拖把推着它走。
门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我转过头,发现走进来的是前几天来这点蓝山咖啡的那个女孩。我忙把拖把放到墙角,引她坐到落地窗旁边的座位上,她又露出了那淡淡地笑容,并举起右手拿着的袋子说:“这是给Dior的礼物。”
我接过袋子,里面是猫粮和猫咪喜爱的玩具。
“哈哈,我代表Dior向你表示感谢!”
我转回身把东西放进吧台,随口说:“还是蓝山吗?”
我一边问道,一边已经打开了装蓝山咖啡的罐子。
“嗯,谢谢。”
“这几天玩得怎么样,假期挺长的嘛~~”
“还好,不过这就打算回去了。”
“远吗?家离这?”
“天津。”
“天津?!你是天津人吗?”我心里一揪。心想怎么会是那座城。
“不是,但我以后会在那生活下去吧。”
她给我的感觉也不太像天津人,“哦,是要在那工作吗?”
她并没有作答,只是微微低下头,我这才注意道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
“这里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她抬头望向窗外,淡淡地说着。
“这么说,你以前来过这里喽?”
“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很喜欢鼓浪屿,曾经想着有一天可以在这里拥有一家这样的店,在这里简单地生活。”
我递上了咖啡,她刚要喝,却被桌上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接通了电话。
我则走到大书架旁,收拾着被放乱的书和CD。
“对,明天晚上的飞机,应该是那个时间到吧。。。。。。不用接的,到北京后我想在家住两天再回天津。不用,高铁很方便的,你转天不是还要上班。。。那好吧,下了飞机我给你打电话。”
“呵呵,看来你老公挺关心你嘛~”我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是位男士的声音,猜想是她的老公。
“哦,我未婚夫想接我,但我想先回家住两天。反正北京到天津的车很多。”她说。
“你们两感情真好,怎么他没陪你一起来呢?”
“我只是想自己来走走。。。而已。”
她转头望向窗外,我才发现窗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怎么以前没发现,11月最后一天的鼓浪屿并不像我记忆中的那样暖和。”这好像是她坐在窗子旁说的最后一句话。
雨未见大却一直下着,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可感觉还是瑟瑟发冷,就披上衣服跑到店里拿暖风机。我刚摸黑开了灯,就被吓了一大跳,有人躺在地板上,我走近探过头去看,发现躺在地上的不是别人,而是一天都没见到人影的小夏。他蜷缩在一个椅子的后面,想必他是淋了雨,头发和衣服都湿了,我向前走近却踢到了倒在地上的空酒瓶,屋里弥漫着很重的酒气。我并没有叫醒他或扶他上楼的打算,可想到要是他冻病了,到最后还得我收拾烂摊子。于是,我从他口袋里摸出了钥匙,上楼打开了他的房间门,随手从他床上抽了单子,抱下了楼。他依旧躺在了原地,像是睡着了,我不情愿地抖开单子盖在他的身上,可刚盖好的单子随即被他胡乱地扯开,我本不想再管,但转念一想单子都包下来了,索性又低下腰把掀开的床单重新为他盖好,我隐约听见他嘴里嘟囔着什么。。。是什么?我并未打算贴近细听,但还是隐隐约约地听见他像是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晓。。。晓。。。”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就不应该管你,看来你今天生日玩得挺疯的啊!都喝成这样还叫女人的名字,你还真是无药可救了!”
虽然我说话声并不低,但对于眼前这位酒鬼,想必并没有打扰到他的异梦。
第二天清晨,我打开店门,只看见地板上放着的床单。
“什么意思!还要我给收拾吗?”我嘴里碎碎念着,突然想到昨晚我用完小夏的钥匙顺手就放回自己的口袋里,这么说小夏应该没办法回他的房间了吧。算了,谁叫我是打工的呢?我卷起单子上了二楼,打开房间门。
虽然昨晚我来过,但因为房间很黑,我又急于拿被单并没注意。不过着实让我意外的是这间并不大屋子里,最大的一面墙竟是一整面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画册、杂志以及各类刊物,涉及的内容也相当全面,有美术、音乐、旅行、美食、建筑、美学、哲学、影视等等。房内除了床和一个简易衣柜外,其它靠墙的地方也都放着高矮不一的书柜,里面摆满了书。“切~~这么多书看的过来吗?平常只知道抱着电脑的人,还知道拿这些装饰房间,楞充文化人。。。”
屋内有些潮,我把床单放到床上,便去甩开窗帘要打开窗户。由于甩帘子的力度过猛,感觉帘子后面有块板子被挂到了,晃动着,我忙伸手去扶,还好板子被我及时扶稳了。我松了口气,然后慢慢拉开帘子,准备确认这板子是否被扶稳挂好。
但那不只是一块板子,而是一张画——确切地说是一张油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