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空气都透着冷冽,寒风吹的我们出门不敢伸出手来,没曾想,小年(元宵节,我们那里又称小年)一过,天就暖和起来。
今日阳光明媚,有风,却不再寒冷,中午的阳光吹的人暖阳阳的,午后闲来无事,去了趟图书馆,未进馆内,已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图书馆北侧是市政广场,广场有喷泉、有绿植、有高低不一的空地,最大那片空地,夜里是广场舞最热闹、最繁华的聚集地,现在整个广场都是放风筝的人,天空飘着各式各样的风筝。
地上是不停看天的老人、孩子、爸爸妈妈和情侣,天上是各种各样各色的风筝,飞的有高、有低。
一对情侣,背靠背坐在地上,又同时将头转向南方的天空,男孩左手拿着一盘圆形的线,胳膊斜向上被盘线带的很直,手只是小范围的来回挥舞,顺着绳线,只看出约有三米的距离,线便隐在了空气中。
顺着线消失的方向,我看到天空的风筝,风筝虽多,我却看到他们的那一个,飞出好远,接近风筝处的绳线,被风吹出一个U型弧度,风筝是最常见的彩色条纹,赤橙黄绿蓝靛紫,多彩而鲜艳的颜色,缓缓的停在那处。
他们坐在那里透着悠闲,无语却神情欢喜,相爱的人是否都在手里拽着一根线,线的另一头是你,你即希望他放足了线,给你飞的更高的自由,又希望绳子不要断裂,害怕做一个没有根基,没有牵挂的人。
人都是矛盾的,放风筝的人,一手拿着线,一眼望着天,线越来越少,天越来越高,只是不管再远再高,风筝和线最后都是要回来的;断了线的风筝,就成了浮萍,飞过屋顶,飞过大树,飞过满是汽车的路,想停下来时却不由自主,归宿一般都是有枝丫的树。
放着风筝的天空,有一只在炫技的风筝,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风筝的“嗡嗡”声,这风筝是三角型,两个角是黑色,伞状,在空中不停的转圈,像是一股黑旋风,人们纷纷侧目停留,旁边一个小女孩说:“妈妈。快看那个风筝。”
“飞的好快,是不是电动的?”
“估计是。”
“我想去看看。”小女孩说。
我看着两个女人带着她们的孩子向风筝走去,有风,有风筝的天空,瞬间多彩起来。
再往东走,一个父亲带着女儿,拉着一个风筝,风筝已经靠近图书馆,图书馆的馆身是多个口字形组成的建筑,儿子在那喊了声什么,父亲赶快拉着风筝向北走,刚走了两步,还是晚了,风筝一下隐了身,钻到了口字里面。
我恰好经过,看到这一幕,那父亲露出尴尬的神色,向东去扯风筝,我停下来直到看到那风筝出来才离开。
真是一对父女,小女孩将两个小手相交而握,站立的背影与她父亲如出一辙。
北侧的天空,有一个风筝拖着长长的三米尾巴,风筝头是彩色的,尾巴是绿色,飞出了很高,从地上看去,宛如游龙般在天空飞舞,游龙真的是在天空游玩,飞的缓缓的,并不急促,弯曲的尾巴一上一下层层向前推进。
或许这才是我们最喜欢的样子,飞的高,身姿优雅,看过了最美的风景,也能缓缓降落,归于平静。
你会做那一个风筝,可愿在天空飞一会?在文字的世界,我愿做牵着你的那根绳,把你送上天空,领略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