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反复走过的路突然有了年味儿,空旷的大街两边挂着一串串红通通的灯笼,街边商铺放着喜庆的新年音乐,公交站旁站着被大大小小行李包围的路人,有些店铺紧闭的大门上贴着“回家过年,新年快乐”的红纸条。
“回家过年”“春节”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钻进了我的脑海里。身边突然传来聊天的话语:今年过年你回家吗?回,肯定回,我每年都回家。
过年、回家,真是一个温暖的词,这四个字仅仅缠绕在一起,瞬间发生了“光合作用”,像一条缓缓流动的亮闪闪的小河,在我的身体里荡上来又流淌下去。
一下子它跑进了我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人山人海的车站,有拉着行李箱奔跑的,有拿着手机挨在一起坐在候车室的,有一只手拿着车票一只手揣在裤兜里等待进站的,
有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打电话的,还有在长长地高速上奔跑的,那里面都载着归心似箭的人儿。
一下子它又飘进了我的鼻子里,我闻到了回家时的味道,有收拾行李时的激动,有长途跋涉的疲惫,有渴望见到家乡亲人的焦灼。
你问我,回家是什么味道,最近,阿尔贝斯新春微电影《那颗糖》上线了,
在这个电影里说道:“无论在外面吃过多少苦,只要回家都是甜的。”
他乡纵有当头月,不及家乡一盏灯。
最近,总是刷到这样的短视频,1月18日,在湖南郴州 ,外出打工的父母开车返乡回家,到家已是晚上,因为村里开车进不去,家里的小孩打着手电筒在泥巴路上狂奔几百米迎接爸妈回家。
1月22日,在浙江,在外务工的父母回家过年,到家后儿子女儿激动的在车旁蹦蹦跳跳。凌晨两点多,70多岁的父母在寒风中等待两个小时....还有包好饺子在大门口一直等待的父母和孩子.....
每个视频都充满了父母孩子浓烈的长长的想念,触动着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让我的内心也感到滚烫。
我不禁想起了前几年,毕业后,我回家过年的次数屈指可数,那年因为要结婚,所以我在过年几个月前都在准备了,过年要穿的衣服,生活用品。
好不容易等到要回家那天,我兴奋的睡不着,长途开车很累,尽管我又有点晕车,但是越往前开,离家越近,越是被心中的迫不及待填满,家乡的名字在路标上显得那么独特。
家乡的山,家乡的路,家乡的房子,家乡的人,家乡的大黄狗,随处落下的童年的影子,耳边飘来的家乡话与我心底的思念重叠着,融合着。最美的路是家乡的路。
回到家,打扫卫生,置办年货,晚上围在一起烤着火,用方言聊着天。心情是舒畅的。在年29那天,家人们早早的起来,开始备菜,杀鸡,杀鱼,拿出炕好的腊肉,厨房里飘着香香的烟火气,等全部做好的时候,快赶上满汉全席了。
那一年,因为我结婚,在外打工的叔叔婶婶,兄弟姐妹全回来了,吃饭的时候挤满了两个大桌子,其乐融融。
年迈的奶奶坐在中间的位置,端着碗笑的合不拢嘴,她说:“今年过年是最开心了,很多年都没有聚的这么整齐了,一个不差的,今年最开心。”是啊,“年夜饭”全家人一起吃才圆满。
在知乎上看过这样的一句话:有人花几倍的价钱,千里迢迢的横跨整个中国领土,只为了年三十能在家里吃一顿饭;有人通宵达旦,只为那一张通往家乡的火车票。
为什么过年要回家?我想回到家,才发现我们在外的一切努力都会因“团圆”两个字而变得值得。
最近看到这样一条微博,随着疫情的再次来袭,一位在上海工作的台湾小伙选择就地过年,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春节不回家。
毕业后,看到祖国大陆的高速发展,妈妈就鼓励他来上海就业,这几年,他每年都要帮祖籍四川的妈妈买豆瓣酱。今年没办法回家,他吞吞吐吐一个月才给父母说今年不回家过年。
我们在上小学的时候,一走是一天,中学一走就是一周,高中一走就是一月,大学一走是半年,上班是一走一年又一年,我们常年在外,与父母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过年似乎成了唯一能跟父母家人相聚的时刻,
在这个时刻,有时候还会因为假期短不回,或因为疫情选择就地过年,一年又一年,正在快速老去的父母就像瞬时的彩虹、烟火经不起等待。
过年了,父母等我们的心,比任何时候都炙热,足以融化寒冷。
在外,我们是早出晚归的打工人,现在,我们是归心似箭的游子,是父母牵挂的孩子,是孩子思念的父母。
回家,是成全家人翘首以盼的等待。
电影《到阜阳六百里》,年轻女子曹俐心高气傲,想去外面的世界闯荡,她选择背井离乡一路从深圳打拼到光鲜亮丽的大都市上海,她每天都疲于奔命的在打工挣钱。
电影里没有拥挤的春运,却有浓浓的乡愁,每一个漂泊在异地的他乡人,都想家,想回去,但是不回家的理由却是千奇万种。离家容易,回家难,但越是这样,回家的心依然坚定无比。
陈铭在《奇葩说》中说了一句话:人生,可以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寻找存在感,第二个阶段就是寻找归属感。而回到家乡就是一种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