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朋友给我送来了粽子,让我想起端午节又要到了。
端午节是咱们中国民间三大节日之一,小时候过端午节的点点滴滴印刻在心中挥之不去,丰富了我们的生活内容,也让我们安稳的生活节奏中添了几个动听而别致的音符。
记得是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母亲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去乡下的一片芦苇荡里打粽叶。苇塘里很闷热,苇杆及叶子表面有毛茸茸的白色保护层,粘到手臂皮肤上会有刺弄的痒痒感。母亲平时乐于助人,答应这次打下的粽叶送给邻居们一些,所以在烈日当头的芦苇荡里辛苦了二个多时辰。
母亲教我如何识别可用的粽叶。一棵芦苇上下会有十几片宽窄厚薄不一的叶子,上半部小且薄的叶子,质地脆一折就断,根部的虽宽但厚有点老也不适合当粽叶。这样下来,有的一棵芦苇上只能打下三二个可用的叶子。
在端午节的前一天下午母亲下班回到家,先把打来的粽叶放在木盆里浸泡清洗,然后把大米、糯米、红枣用温水泡软后用筐头子盛出放在阴凉处待用。
晚饭后,母亲召集一家人坐在一起做了包粽子的分工。父亲负责每次拿粽叶递给母亲,母亲负责包粽子,姐姐负责用勺子挖米,哥哥负责提供扎线,我是学徒加监工。
母亲包粽子的水平还可以,左邻右舍的人都向她学习技巧。我六岁时就会包粽子而且包的形状很好看,煮熟还没有破损,这都要归功于母亲手把手的指导。
首先是拿二个粽叶叠加一起,把叶子宽大的一头卷成圆锥形,然后把掺合好的糯米装进去用筷子插紧实。在叶子小的一头往二边分别折压合拢。时放入一颗红枣,就形成了一端是三角形另一端是锥形粽子了,然后用备好的棉线说是缠绕扎紧结扣,粽子就算包好了。
端午节的早晨,母亲在门框上插上艾草说是可以防病辟邪,早餐当然是头天晚上煮了大半夜的粽子粘白糖、白水鸡蛋。那鸡蛋我没舍得吃,带到学校里和同学们玩起看谁鸡蛋硬的游戏了。
现在母亲年龄大了,端午节包粽子的活都是姐姐负责安排好送来现成的等吃。口感虽然也不错,但是豆爸我认为还是母亲包的粽子好吃,那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包粽子,给母亲包粽子做下手,小小的房间里弥漫着粽叶和淘米水散发的清香,经年间未曾消弭。这份端午的气味在我渐长的年岁里无声无息盖上了一份情怀的印戳,回忆起来感受到的不仅是传统节日的魅力,更是令人难以忘怀的温馨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