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问别人这个东西多少钱买的,也不要告诉别人你的东西是多少钱买的。永远不要问别人赚了多少钱,也不要告诉别人你有多少钱。
渐渐长大后,你得处理男孩子的问题。要记住的基本原则是:他们需要你远大于你需要他们。狂热追求时,男孩会告诉你上百万个故事,但你不要理会。
听到无稽的诺言、奉承的话语时,要保持清醒。不要追随一个男孩子到其他学校、 城市,或其他场所。
任何“必试”、“ 必读”的东西能免则免,尤其是流行的东西。记住,有一半人口的智商在中位数之下。
直到至少年满28岁,对自己和世界有更多认识前,不要结婚。
小心所有的政客。在学生时代,他最出众的是在课后休息时间;毕业后,他就很少能做出卓越的事情了。
那些看起来可以做你父亲或祖父的男人,其实并不会把你当成女儿或孙女看待。在单身酒吧你得不到任何东西只有调酒师会比你学到更多经验、赚到更多小费。
下班后,不要每天晚上跟你的死党出去喝酒。老板们不会这样做,这正是为什么他是老板的原因。
几乎没有什么理由要你跟老板单独出去喝一杯,更不要说出去与他-起用晚餐。工作和生活要径渭分明。
避免办公室恋情。这对双方的个人和职业发展都是灾难。
参加公务午餐时,不要喝酒。
准时还钱,尽可能一有钱就还掉借款。好信用很重要,坏信用如鬼魅,会常年纠缠着你。
精通算术和数学,这样你会比其他人更有优势,更能注意到其他人忽视的异常之处。
学会打字和缝纫。
照顾好自己!没有健康的身体和充沛的精力,你要想成功那就太难了。
购物之前,一定要先填饱肚子,才不会买过头了。
永远买高质量的东西,它们经久耐用,更能保持价值。
父爱如山,母爱如水。世界上最百感交集的心情,莫过于父母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小心呵护待你羽翼丰满,又不忍独立后饱尝人间五味杂陈;蹒跚学步企盼茁壮成长,待你大树参天却怀念幼苗时的依赖。龙应台在《目送》里写道: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教育家、哲学家玛利娅·蒙特梭利说:“父母不是子女的创造者,而只是他的监护人。他们应该像承担某种崇高的使命一样去保护儿童、关心儿童。孩子,我该如何爱你,如何守护你纯真时代最宝贵的一方净土?这是一个关乎家庭和社会的命题。翻开名家写给孩子的信,在字里行间感受那份沉甸甸的责任与亲情。
余光中——《写给未来的孩子的诗》
孩子,
我希望你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你可以是农民,可以是工程师,
可以是演员,可以是流浪汉,
但你必须是个理想主义者。
童年,我们讲英雄故事给你听,
并不是一定要你成为英雄,
而是希望你具有纯正的品格。
少年,我们让你接触诗歌、绘画、音乐,
是为了让你的心灵填满高尚的情趣。
这些高尚的情趣会支撑你的一生,
使你在最严酷的冬天也不会忘记玫瑰的芳香。
理想会使人出众。
孩子,不要为自己的外形担忧。
理想纯洁你的气质,
而最美貌的女人也会因为庸俗而令人生厌。
通向理想的途径往往不尽如人意,
而你亦会为此受尽磨难。
但是,我的孩子,
你尽管去争取,
理想主义者的结局悲壮而绝不可怜。
在貌似坎坷的人生里,
你会结识许多智者和君子,
你会见到许多旁人无法遇到的风景和奇迹。
选择平庸虽然稳妥,
但绝无色彩。
不要为蝇头小利放弃自己的理想,
不要为某种潮流而改换自己的信念。
物质世界的外表太过繁复,
你要懂得如何去拒绝虚荣的诱惑。
理想不是实惠的东西,
它往往不能带给你尘世的享受。
因此你必须习惯无人欣赏,
学会精神享受,
学会与他人不同。
要爱自己和爱他人,
要懂自己和懂他人。
你的心要和溪水般柔软,
你的眼波要像春天般明媚。
你要会流泪,
会孤身一人在黑暗中听伤感的音乐。
你要懂得欣赏悲剧,
悲剧能丰富你的心灵。
席慕蓉——《我的女儿》
我女儿刚送来一首诗,我念给你听,题目是《妈妈的手》
婴孩时——
妈妈的手是冲牛奶的健将,
我总喊:“奶,奶。”
少年时——
妈妈的手是制便当的巧手,
我总喊:'妈,中午的饭盒带什么?'
青年时——
妈妈的手是找东西的魔术师,
我总喊:“妈,我东西不见啦!”
新娘时——
妈妈的手是奇妙的化妆师,
我总喊:“妈,帮我搭口红。”
中年时——
妈妈的手是轻松的手,
我总喊:“妈,您不要太累了!”
老年时——
妈妈的手是我思想的对象,
我总喊:“谢谢妈妈那双大而平凡的手。”
然后,我的手也将成为另一个孩子思想的对象。
念着念着,只觉哽咽。母女一场,因缘也只在五十年内吧!其间并无可以书之于史,勒之于铭的大事,只是细细琐琐的俗事俗务。但是,俗事也是可以入诗的,俗务也是可以萦人心胸,久而芬芳的。
世路险膨,人生实难,安家置产,也无非等于衔草于老树之巅,结巢于风雨之际。如果真有可得意的,大概止于看见小儿女的成长如小雏鸟张目振翅,渐渐地能跟我们一起盘桓上下,并且渐渐地既能出人青云,亦能纵身人世。所谓得意事,大约如此吧!
胡适——《我的儿子》
我实在不要儿子,你自己来了。
“无后主义”的招牌,于今挂不起来了!
譬如树上开花,花落偶然结果,
那果便是你,那树便是我。
树本无心结子,我也无恩于你。
但是你既来了,我不能不养你教你,
那是我对人道的义务,并不是待你的恩谊。
将来你长大时,莫忘了我怎样教训你:
我要你做一个堂堂的人,不要你做我的孝顺儿子。
龙应台——《写给安德烈的信》
孩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绩,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当你的工作在你心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当你的工作给你时间,不剥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成就感和尊严,给你快乐。
如果我们不是在跟别人比名比利,而只是在为自己找心灵安适之所在,那么连“平庸”这个词都不太有意义了。“平庸”是跟别人比,心灵的安适是跟自己比。千山万水走到最后,我们最终的负责对象,还是“自己”二字。
毕淑敏——《写给孩子的一封信》
有一天与朋友聊天,我说,我这一辈子,从没打过人……你突然插嘴说:妈妈,你经常打一个人,那就是我……
那一瞬屋里很静很静。那一天我继续同客人谈了很多的话,但所有的话都心不在焉。孩子,你那固执的一问,仿佛爬山虎无数细小的卷须,攀满我的整个心灵。面对你纯正无瑕的眼睛,我要承认: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打过一个人。不是偶然,而是经常,不是轻描淡写,而是刻骨铭心。这个人就是你。
在你最小最小的时候,我不曾打你。你那么幼嫩,好像一粒包在荚中的青豌豆。我生怕任何一点儿轻微地碰撞,将你稚弱的生命擦伤。我为你无日无夜地操劳,无怨无悔。面对你熟睡中像合欢一样静谧的额头,我向上苍发誓:我要尽一个母亲所有的力量保护你,直到我从这颗星球上离开的那一天。
你像竹笋一样开始长大。你开始淘气,开始恶作剧……对你摔破的盆碗、拆毁的玩具、遗失的钱币、污脏的衣着……我都不曾打过你。我想这对于一个正常而活泼的儿童,都像走路会跌跤一样应该原谅。
第一次打你的起因,已经记不清了。人们对于痛苦的记忆,总是趋向于忘记。总而言之那时你已渐渐懂事,初步具备童年人的智慧;它混沌天真又我行我素,它狡黠异常又漏洞百出。你像一匹顽皮的小兽,放任无羁地奔向你向往中的草原,而我则要你接受人类社会公认的法则……为了让你记住并终生遵守它们,在所有的苦口婆心都宣告失效,在所有的夸奖、批评、恐吓以及奖赏都无以建树之后,我被迫拿出最后一件武器——这就是殴打。
假如你去摸火,火焰灼痛你的手指,这种体验将使你一生不会再去抚摸这种橙红色抖动如绸的精灵。孩子,我希望虚伪、懦弱、残忍、狡诈这些最肮脏的品质,当你初次与它们接触时,就感到切肤的疼痛,从此与它们永远隔绝。
我知道打人犯法,但这个世界给了为人父母者一项特殊的赦免——打是爱。世人将这一份特权赋于母亲,当我行使它的时候臂系千钧。
我谨慎地使用殴打,犹如一个穷人使用他最后的金钱。每当打你的时候,我的心都在轻轻颤抖。我一次又一次问自己:是不是到了非打不可的时候?不打他我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只有当所有的努力都归于失败,孩子,我才会举起我的手……每一次打过你之后,我都要深深地自责。假如惩罚我自身可以使你汲取教训,孩子,我宁愿自罚,那怕它将苛烈10倍。但我知道,责罚不可以替代也无法转让,它如同饥馑中的食品,只有你自己嚼碎了咽下去,才会成为你生命体验中的一部分。这道理可能有些深奥,也许要到你也为人父母时,才会理解。
打人是个重体力活儿,它使人肩酸腕痛,好像徒手将一千块蜂窝煤搬上五楼。于是人们便发明了打人的工具:戒尺、鞋底、鸡毛掸子……
我从不用那些工具。打人的人用了多大的力,便是遭受到同样的反作用力,这是一条力学定律。我愿在打你的同时,我的手指亲自承受力的反弹,遭受与你相等的苦痛。这样我才可以精确地掌握数量,不致于失手将你打得太重。
我几乎毫不犹豫地认为:每打你一次,我感到的痛楚都要比你更为久远而悠长。因为,重要的不是身累,而是心累……
孩子,听了你的话,我终于决定不再打你了。因为你已经长大,因为你已经懂了很多的道理。毫不懂道理的婴孩和已经很懂道理的成人,我以为都不必打,因为打是没有用的。唯有对半懂不懂、自以为懂其实不甚懂道理的孩童,才可以打,以助他们快快长大。孩子,打与不打都是爱,你可懂得?
刘瑜——《愿你慢慢长大》
妈妈以前不知道人会抬头这事也会让人喜悦,手有五个手指头这事也会让人振奋,一个人嘴里吐出一个“哦”字也值得奔走相告——但是你牵着妈妈的手,引领妈妈穿过存在的虚空,重新发现生命的奇迹。现在,妈妈在这个奇迹的万丈光芒中呆若木鸡,妈妈唯愿你能对她始终保持耐心,无论阴晴圆缺,无论世事变迁,都不松开那只牵引她的手。
小布谷,愿你慢慢长大。
愿你有好运气,如果没有,愿你在不幸中学会慈悲。
愿你被很多人爱,如果没有,愿你在寂寞中学会宽容。
愿你一生一世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
冰心写给孩子们的一封信
亲爱的小朋友:
昨天下午离开了家,我如同入梦一般。车转过街角的时候,我回头凝望着——除非是再看见这缘满豆叶的棚下的一切亲爱的人,我这梦是不能醒的了!送我的尽是小孩子——从家里出来,同车的也是小孩子,车前车后也是小孩子。我深深觉得凄恻中的光荣。
冰心何福,得这些小孩子天真纯洁的爱,消受这甚深而不牵累的离情。火车还没有开行,小弟弟冰季别到临头,才知道难过,不住的牵着冰叔的衣袖,说:“哥哥,我们回去罢。”他酸泪盈眸,远远的站着。我叫过他来,捧住了他的脸,我又无力的放下手来,他们便走了。——我们至终没有一句话。
慢慢的火车出了站,一边城墙,一边杨柳,从我眼前飞过。我心沉沉如死,倒觉得廓然,便拿起国语文学史来看。刚翻到“卿云烂兮”一段,忽然看见书页上的空白处写着几个大字:“别忘了小小”。我的心忽然一酸,连忙抛了书,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这是冰季的笔迹呵!小弟弟,如何还困弄我于别离之后?
夜中只是睡不稳,几次坐起,开起窗来,只有模糊的半圆的月,照着深黑无际的田野。——车在风驰电掣的,轮声轧轧里,奔向着无限的前途。明月和我,一步一步的离家远了!今早过济南,我五时便起来,对窗整发。外望远山连绵不断,都没在朝霭里,淡到欲无。只浅蓝色的山峰一线,横亘天空。山坳里人家的炊烟,镑镑的屯在谷中,如同云起。朝阳极光明的照临在无边的整齐青绿的田畦上。
一站一站的近江南了,我旅行的快乐,已经开始。这次我特意定的自己一间房子,为的要自由一些,安静一些,好写些通讯。我靠在长枕上,近窗坐着。向阳那边的窗帘,都严严的掩上。对面一边,为要看风景,便开了一半。凉风徐来,这房里寂静幽阴已极。除了单调的轮声以外,与我家中的书室无异。窗内虽然没有满架的书,而窗外却旋转着伟大的自然。笔在手里,句在心里,只要我不按铃,便没有人进来搅我。龚定庵有句云:“……都道西湖清怨极,谁分这般浓福?……”今早这样恬静喜悦的心境,是我所梦想不到的。书此不但自慰,并以慰弟弟们和记念我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