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聊聊我妈,我妈是一个典型的客家女人,除了勤劳贤惠之外,我更欣赏的是她的包容和韧劲。这样说来似乎有些矛盾,没错,俺娘典型的处女座,处女座朋友该有的她都有,这里没有诋毁之意哈,各位看官莫喷。
贤惠如下
为啥说我妈是一综合体?又为啥包容且韧性呢?首先我们要来说说她是怎么成为我妈的。
想当年珍姐是十里八香有名的村花,个子高挑,肤白貌美,留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而且在那个年代是有文化的人,高中毕业后在城里当过检测员,后因我外公去世不得已回家照顾我年迈的外婆,做过乡村教师和党支部书记,且人称外号“曹操”。这样的珍姐被我英年才俊的爹发现,顺理成章做了我的妈,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是吧,然而事情却并未如此发展。
珍姐并未在自己风华正茂的时候把自己嫁出去,而是愣是把自己熬成了30几岁的老姑娘才嫁给我爹做了后妈成为了我妈。话说以珍姐当年的条件不应该啊,坊间传闻这上门介绍的都快踏破我外婆家的门槛了,然后珍姐却没有买单,每回儿有媒人上门,珍姐都是避而不见或推辞说已有对象,再者倒完茶之后就回房间了,这让家中长辈好生着急。我问过珍姐原因,珍姐说在她年幼无知的时候,曾经在路上碰见过一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她命硬不易早婚,如若过早结婚必让对方伤残或死亡,这让珍姐警醒,万万不得早婚去祸害了他人健康。这不就这样珍姐成了老姑娘。
直到有一天,一个远方亲戚上门,给珍姐说了一门亲,以开始珍姐还是不见推脱,可把媒人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个劲的跟我外婆说:“阿珍如果这样的男人都不嫁,以后可再也遇不到这样的人了!”珍姐一听心想,什么样的人我不嫁以后还遇不着了。原来这人是一个做生意的在他们当地口碑很好,是个诚信能干的青年(俗称有为青年),他妻子癌症去世了留有一个儿子,现在想找个贤惠的人帮忙打点内务。珍姐一听,做后妈我可不干,但是说这样的人我以后都遇不上了我可得见见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于是不知道是阴错阳差还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那个青年成为了我爹,珍姐成为了我妈。根据当事人口述,他们俩算是一见钟情。
珍姐嫁给那个青年后,一下子成了4个女娃的后妈,没错,是四个女儿不是一个儿子(可见信息对称极为重要),最大的十三岁最小的九岁。珍姐傻眼了,原来那个青年为给患病的妻子治病,耗空了家财还欠了几十万的债,这在90年代可是不小的数目啊,结婚来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只有一块木板,即便是这样生活还是要过下去,珍姐也不亏是珍姐,打开天窗说亮话,约法三章:一,我脾气好的时候是非常好的,但脾气不好的时候是谁都搞不定的(言外之意别惹我);二,你若敢做初一我便做十五(一看就是狠角儿);三,生儿子这件事情上不管能不能生都不是我的问题(够犀利)。有了这家规,珍姐便带领我们家走向了红红火火的生活。
珍姐人送外号曹操,并非虚名,有了这个贤内助,我爹的事业是步步高升,没几年就还完了外债建好了当年我们那旮旯唯一的一栋三层半两百平的楼房,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还有了闲钱买了地皮。所以这也是我欣赏我妈的韧劲,这一切看似一帆风顺的背后暗藏了许多波涛汹涌,也是因为我妈的坚持和韧劲得以让我们家现在这样团团圆圆。
说完了韧劲,我们来说包容,我妈是我见过的最能容忍的女人,正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这话可一点都不假。我爹是个火药桶脾气的人,一有不顺就要爆炸,但是我几乎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过他们争吵打架,用珍姐的话,“他要发脾气就让他发,不说话或者走开就好,他一个人跟谁吵”,此话还真有些道理,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珍姐作为4个女儿的后妈,如果没有点胸怀,这家也未必能聚在一起,每个女儿各有个性,要把握个中命脉,绝非是件易事。据我所知,我二姐是在她20岁那会儿才开口叫我妈的,以往都是没有称呼,有多不易也只有珍姐知道吧。所以我佩服我妈。
我妈,一个平凡但不简单的客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