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著意惜芳菲,莫待行人攀折尽”。
宋人蒋捷曾词:“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不同的年纪和阅历体现了不同的心境,不免感慨良多。少年好,少年不识愁滋味。应是少年,“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应是少年,“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而壮年多是思乡的诗词,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最为熟悉。或是豪情万丈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鲲鹏之志罢了。
友人说做人不要做杜甫“优勤是美德,太苦则无已适性怡情;淡泊是高风,太枯则无已济人利物”。一笑置之。王国维的半隐半官的生活心为形役非我所愿。我愿在田园中痴痴而行,漫漫而游,不为人间四月芬芳尽而着恼,也不应春风换不回而悲伤。如果阶前的牡丹花凋谢了,我会不会“夜惜衰红把火看”了。 我想我会的吧。毕竟人生苦短,意境难生。“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登东坳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此情此景,快哉!
唐寅有词“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栽桃花换酒钱”。“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我愿武夷游,洞庭荡,隐苏州,装颠狂。“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捧卷朗诵千百回。
几米有副画我的印象颇深,画中有一群孩子踮起脚尖仰着头接受太阳的洗礼,洋溢是幸福的微笑。张爱玲曾描速一群跳着人们靠近阳光。而我想跳着未免过于机械。 我愿淡如菊的心里,只装的下“坐看云起时”的恬然,只盛的下“一蓑烟云任平生”的豁达,只填的满行云流水的洒脱和看细水长流的心情。
朋友说我过于感性,我想是内心的文人情结在泛滥,偶尔的乌托邦,却常常的胡思乱想罢了……知否,知否,却见雨打芭蕉花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