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虫子,已经是几年以后的事了。那天虫子给我打电话,说要来我家找我,我感到很意外。几年前听人说虫子去华中某市租地做农民,就再也没见过他。印象中的虫子还停留在那头发365天梳的苍蝇都停不住脚的光亮,大热天都还要打领带,一坐下来,不是满嘴跑火车的,就是美女帅哥满天飞的,好似天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偶尔同学聚餐喝酒,都是看他一个人满桌找人单挑。一喝高就是从盘古开天地开始一直可以讲到新中国成立。好几次我也喝高了,和他争论着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两人吵的脸红耳赤。最近见到虫子,已是他成婚多年后了。当年他可是独身主义论的忠实粉丝。他号称独爱香烟,美酒之人。口头禅就是,宁可一日无米,不可一日无烟。喝酒伤肝,不喝酒伤心。他最崇拜的偶像是古龙。有段时间整天就是楚留香,小鱼儿,李寻欢之类的人物在嘴上挂着。偶尔也能听到金大侠的人物客串,或者是梁羽生的侠客做嘉宾。虫子是一古怪的家伙,整天吊儿郎当的,就像一不学无术的家伙。可又懂的真他么的多。当年一起上班的时候,偶尔夜班碰到一起,闲来无事,可以和他海阔天空的瞎侃,吟诗作对偶尔也能来两下。几年过去了,这家伙不知道变成一个什么样了?
再见到虫子已是下午一点多了。听到楼下车响,我正迷糊着周公。听到楼下有人喊我。我知道是那家伙。说实话,有点不想起床理那家伙。多年不见了,说好中午饭到我家吃,害我等到十二点多才给我电话说不来吃饭了。劳资可是饿着肚子等你阿。你倒好,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忘了劳资饿?无奈,这家伙登登上来敲门,搞得午觉都不得安宁。唉!开门只见一寸头大叔直接闯进来。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就坐下。仔细一看才有当年虫子的模样。当农民多年,人晒黑了,头发短了。尼玛的,一山羊胡挂下巴上,整的像逃荒者。你说就一农民,整这玩意儿像啥?泡上茶,坐下来。虫子又开始了当年的健谈了。虫子还是当年的虫子,虽然外貌变老了,苍桑了,头发白了,皮肤黑了。可还是当年的健谈。只是当年的不着边际的瞎侃,变成了三句不离农业。只是不知道n年后挂墙上的虫子还会不会这样的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