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落后的陕北小山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向大地,静谧祥和。这个叫赵小鑫的12岁男孩,在上学路上被一个路边捡来的,注了毒的西红柿毒死了。
这是一场人为的村民报复。
“我不想恶,更不想穷。”为脱贫,小鑫的爸爸赵齐全(濮存昕饰)不择手段,招揽村民卖血,从中谋利,俗称血贩子。为节约成本,采血者很少对卖血人进行体检,常将同一血型混入离心机中分离,回输,或同一针管反复使用,导致一人感染艾 滋 病,其他人百分百被传染。
面对无力回天的绝病,染病者只能挨日子等死。人们遇到他们,如同躲瘟疫,神情慌乱,扭脸就走。
他们生存条件因病更加艰难,所处环境极不友好。
赵齐全的爹,是村里令人尊敬的老教师,看到大儿子造孽却不知悔改,他跪在地上向村人磕头赔不是,哀求他们看在年幼孙子被毒死,小儿子得意也被传染的份上,请求原谅大儿子。他召集感染者到村里废弃的学校去住,并承担照顾他们的责任。起码在这里,人人平等,没有因病被歧视的孤立感。
“谁都可以去卖血,我哥就是不让我去,我跑到别的村去卖,感染了。”
赵齐全的弟弟赵得意(郭富城饰),他的感染原因是好奇。
得病一年多,曾经恩爱的妻子避之不及,连手都不让他碰。他准备住到学校,临行前嘱咐妻子抽空去看他,但妻子回了娘家,一次都没来看他。赵得意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感叹病痛面前人 性 薄凉。
得意的堂弟媳妇商琴琴(章子怡饰),卖血只是为了买一瓶城里人用的洗发水。染 病后,老公把她暴打一顿,准备另娶,娘家人个个嫌弃她,无处可去的她来到学校去住。
在亲人的冷漠嫌弃中,在长久的性 饥渴下,赵得意和商琴琴,两颗被病痛随时侵吞的身心开始约会,取暖慰籍。
纸张包不住火。赵得意和商琴琴均被离婚,无人疼惜的年轻人是一对同病相怜的孤家寡人。
随着一个又一个病友的突然去世,这对青年人对死的恐惧如此强烈,对“家”的渴望达到顶点。
“我们结婚吧,就算几个月,几天,死了可以埋在一起,也算有个家。”
在生命烛光越来越弱时,他们不顾世俗看法,冲破阻碍,历经磨难领证结婚,成为一对互不嫌弃的合法夫妻。她叫他“爹”,他叫她“娘”,他们渴望至亲的疼爱和抚慰。
琴琴:“爹,能不能不穿寿衣,我想穿红裙子……再买件素色的,一红一素换着穿。”
得意:“好,再给你买双高跟鞋,反正那边路好,你就天天穿着高跟鞋,像城里娃娃一样美。”
高烧是 艾 滋患者常见且危险症状。琴琴发高烧,几天不退,得意守在床边,片刻不离,端水送药,那是生命最后相守相爱的一段时光。
得意的病危时刻来得如此汹涌澎湃。
那晚,他烧得浑身如同着了火,疼痛感让他百爪挠心,灼烧感让他丧失意识。
迷迷糊糊中,他喊着“娘,烧死我了,快拿冰来(降温)。”
这夏天,哪里有冰?
琴琴也是病人,同样需要照顾。但面对得意的难以忍受的呼喊,她摇晃着,一遍遍打来井水,用冷毛巾给他捂身降温。还嫌不够,她光 身迈入偌大的水缸,将全身冻彻后趴在他身上,如同一条凉被子裹压着
他的身体,哆嗦着,一次又一次。
清晨,一缕阳光射进来,得意挺过来了。他那嘴唇被一夜高烧烤的干焦,喉咙发出微声“渴,渴,娘,给我水喝。”
他不知道,昨晚为他降温,一遍遍用身体浸染冷水的琴琴“娘”早已停止了呼吸。
曾经抱着“多活一天是一天”的得意,深受触动,他摸起斧头,将自己双腿砍伤,殷红的血汩汩流出,血流成河。这是得意为琴琴染的一块红布,也是他共赴生死的决绝。
一段段遭人嫌弃的生命就此消失,一段真情令人悲泣。
影片缘起
上世纪90年代,某些贫困及偏远地区因卖 血,导致村落被艾 滋 病集体吞噬,家破人亡。演员蒋雯丽看到报道很是震惊,她把这些告诉老公顾长卫,作为导演的他意识到这是难得的好题材,2011年,他决定改编作家阎连科的小说《丁庄梦》,想通过片子《最爱》引导观众真正了解艾 滋 病——令人谈之色变,闻之惊心的绝症。
生活常识要了解
艾 滋 病是一种危害性极大的传 染病,由艾滋病病毒(HIV)引起。传播途径主要有性 生活传播、血液传播,比如,片中没有卫生保障的卖血、共用注射器等,还有母婴传播,染病母亲传给无辜胎儿,这在艾 滋 村很常见。
这种病毒平均潜伏期为8~9年,病毒一点点攻击破坏人体免疫系统,导致全身器官衰竭而亡。
对待身边患 病者,我们该有一颗爱心和平常心。
好奇害死猫。
当我们对患者不了解,不要追问对方感染原因,我们的无心之问,是在对方伤口上撒把盐。
不要恐慌。
艾 滋 病人并非魔鬼,了解它的传播途径,我们便知道与之共进午餐,拥抱,一起走路等行为都是安全的,我们才会给予他们最基本的尊重。
送出关爱。
谁也不想被感染,患者内心本就崩溃,需要亲友的鼓舞宽容。我们该表达关爱,让ta勇敢接受并站起来。
生活就是照妖镜,在情感故事中领悟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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