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蚁行新疆6-逛吃逛吃吐鲁番

何为青春?跟一帮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一起,对一切好吃的东西都充满好奇,对一切好玩的地方都充满向往。想尽各种办法,不管是苍蝇馆子还是高档饭店,只要消费得起,总要纠结一帮人去尝试,吃了正餐还能再吃个路边摊;不管穷游还是富游,总能不顾舟车劳顿,折腾到想去的地方看看,哪怕是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居然还能马不停蹄精神抖擞地去爬山。简言之,就是没心没肺,不辞辛苦地逛吃逛吃,至少这是青春的一部分。

我们仨也不例外,二十多岁姑娘小伙精力超级旺盛,胃口特别好。写了一天的代码,走上几条街,来到常光顾的维族烤肉摊,点上二十串羊肉串。新鲜的羊肉切好码在袋子里,老板娘负责穿肉串,老板就在一旁穿串,最先穿上的一块一定是肥肉,然后是瘦肉。再放在炭火铁槽上烤,聪明的老板还在铁槽的一端树起一个的圆烟囱。新疆的羊肉基本没有膻味,据说是吃了盐碱地上的草。羊肉串在炭火上滋滋冒油,这边厢已经能闻到烤肉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开始造反。金黄的羊肉串端上来时油还在冒,香气已经四溢。放到嘴里一咬,有点烫嘴,但是完全停不下来,外酥里嫩,好鲜的肉,孜然放的刚好合适,咸淡也适中,喜欢吃辣椒的人喊老板上一碟辣椒面,也可以要求烤好时刷一层辣椒面。新疆的辣椒很红很长很大,但是不辣,不像四川的小米辣要辣死人。肉串只是开胃,主食是凉皮和凉面,劲道有嚼头,宽宽的凉皮吃在嘴里特别踏实。

到了新疆,怎能不吃大盘鸡?选用新疆本地散养的鸡,比内地养鸡场中“坐监牢”的鸡要好吃,肉结实而且有嚼劲。新疆本地的土豆比内地的土豆要面,大块的鸡肉加上大块的土豆,加上八角桂皮等大料在一起炖,还放上本地产的长长红辣椒以及青辣椒,看起来想吃。闻起来有食欲。吃大盘鸡的一般顺序是先吃肉,再吃土豆,然后老板加一盘皮带面。皮带面,顾名思义,就是像皮带一样宽的面,面条宽而劲道。比起拉条子,我更爱皮带面。

新疆拌面,俗称拉条子,一个不大的面砣子,在拉面师傅手中拉啊扯,不一会就变成了一根根细丝,像是变魔术一样。煮好的面放在一个大盘子里端上来,拌面的菜放在另外一个碗里。每次出去吃拌面,我都不知道点什么菜。老板宣传的有什么过油肉拌面,牛肉拌面,羊肉拌面,毛芹菜拌面,韭菜拌面啥的,结果端上来无一例外的有洋葱,辣椒,西红柿。有蒜苔的季节蒜苔也是拌面的好朋友,芹菜也很常见。当新疆朋友听说我一盘拌面可以吃一天,他有点愣住了,因为新疆汉子吃一盘拌面还要添一盘面,甚至还有一位小伙伴能添两盘面。吃完拌面,还是喝碗面汤吧,帮助消化。

鸡的吃法除了大盘鸡,还有椒麻鸡和辣子鸡。看着师傅将煮好的一只鸡大卸八块,然后淋上汤汁,端上桌的时候油裹着鸡肉,还有大葱白和红辣椒做点缀,油里还漂着星星点点的白芝麻。一入口,麻辣鲜香味全来了,完全停不了嘴。吃到最后,才发现嘴好像没知觉了,又是麻又是辣,颇合四川人的口味。还有那辣子鸡也是我们经常光顾的地方。老板是重庆人,和我们也算半个老乡。据老板介绍,他家的辣子鸡,都是选用的土仔鸡,肉质鲜嫩,加上红色的干辣椒以及大蒜干煸。刚出锅的辣子鸡吃上一口有些脆,加上鸡肉的瓷实,感觉吃辣子鸡才是吃鸡肉,因为辣子鸡基本上都是纯肉做的,骨头很小,吃起来很爽。肉吃腻了再吃上一整个煸好的大蒜,蒜香在唇齿间游荡。

我与馕有不解之缘,一遇上馕,从此再也戒不掉。说来也巧,有个周末的早上实在不知道吃什么,刚转完一条小吃街,对面飘来一阵麦香,对于食物香异常敏感的我,循着这个香味一直往维族老乡聚集的地方走。走过大半条街,看到有人在家门口摆个摊子卖馕饼,摊子旁边就是一个囊坑。刚出炉的馕饼深深的吸引了我,尽管上面还带着土坷垃,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咬上一口。小时候妈妈烙饼的味道重现,浓浓的麦香,酥脆的饼子和镶嵌其中的白芝麻一起入口,满口香,喜欢花生的可以选择花生味道。我边吃边围观做馕饼的师傅,只见他把面团放在底朝上的土钵上压啊压啊,然后用一个模具像盖章一样开始印花纹,再洒上芝麻或花生碎,最后一步是把馕饼贴在囊坑壁上。等到香气四溢,只见馕饼师傅麻利的用铁钩子一个个把它们勾出来,放在一遍的桌子上,两块钱一个。对于刚出坑的馕饼,我完全没有抵抗力,特别香。自从在吐鲁番遇到了馕饼,从此馕饼成了我的最爱之一。梨城的馕饼花样也挺多,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吐鲁番的手抓羊肉也让人印象深刻。听当地人说,最好是用羊羔的羊排做手抓羊肉,胡萝卜也分红萝卜和黄萝卜,不同的师傅选材略有差异,主要是颜色的差异,味道差不多。将羊羔肉和骨头以及胡萝卜和米饭加上汤汁放在一起焖,刚出过的米饭粒粒金黄饱满,那是充分吸收了羊油的缘故,胡萝卜颜色鲜艳,能勾起你的食欲。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羊肉羊排,鲜嫩可口,但并不觉油腻,倒是那米饭,吃了几口便腻的吃不下了。在新疆,羊肉和洋葱一般搭配着吃,再来一碗砖茶。洋葱俗称皮牙孜,解腻降血压,用维族同胞的话说吃了不长胖,砖茶也能起到同样功效。

提到了吃,根本停不下来,到了新疆不胖上几斤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想来,依然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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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与陌生人共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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