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写文章。躺在草稿箱里很久的文章,今天突然拿出来修改。属于过去的半截文字,如何接下句都显得生硬。强行把过去的体会嫁接到当下,只觉别扭。
只想说,以后再也不拖延了。一拖就是好几年,荒废个好几年。
我想写,又不想。往往是 后者胜利。诸多原因,最主要是懒。
我最想写的,是我的故乡,我的亲人,可是最没能力写好的也是他们。于我而言,他们意义非凡。我怕写不好,怎么表达都是亵渎。也害怕回忆,一打开锁住情感的匣子就收不住,沉浸在悲伤的情绪,无法平复。我还想写诺大世界中那些不起眼却又鲜活的人,可是我得共情他们的无奈与悲哀,感受到的全是不快乐。
我关注的一个作者宁远,她说创作是把你的一颗心剖开给人看。我深有体会。以前经常写文章到一半,哭着写不下去。就像是一味苦药,你明知道它是苦的,还要反复咀嚼,分析它是怎样的苦。共情能力太强,内心又不够强大,这是上天赐予我的天赋,也是劫难。
我希望自己快乐一点。于是,把那个敏感的我包裹了起来。每当同情心开始泛滥,立马转移注意力不去想象他们背后的辛酸。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快乐多了,没心没肺。但上天也收回了我的天赋,让我变得对待世间万物的态度越来越冷漠,识趣温度,好像失去了灵魂。现在又开始后悔,我真的好矛盾。
就像我曾经想成为一个文艺的人,然后有人说我是文艺女青年,我沾沾自喜。但当文艺开始被人诟病为矫情,无病呻吟,我又想快点撕掉这个标签。
其实现在想来,我是没有真正的喜欢过自己。为了迎合别人,而不断摒弃自己与生俱来的特质。失去这敏感的共情能力,不知是幸与不幸。
当别人嘲讽文艺青年的时候,作家宁远用一本书回怼他们,有本事文艺一辈子。而我只敢隐藏,让自己看起来和别人一样。
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希望自己热烈真诚的活着,即使又要把心剖开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