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相识的方式千差万别。
与有些人的相识,源于同事或同学,能够一起学习,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闲聊,没什么大毛病,天长日久自然能发展成为朋友。
与有些人的相识源于共同的兴趣爱好,喜欢看书,喜欢码字,喜欢旅行,喜欢用自己内心的最大善意去看待这世间糟糕的一切,这种朋友是灵魂之交,很多行为不用去解释什么便已彼此明了。
我和冰摇属于后者,我们第一次见面大概是在一年前,在都匀东站,她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去车站送我,给我买了很多零食,匆匆见了一面,就转身走了。
其实在那之前我们并没有过多交集,我们相识于简书贵州群,但也并没有怎么深聊,只是刚好路过那个城市,而她刚好在。那时候想,百忙之中抽空去车站送一个陌生人,这样的姑娘该是有多善良。
后来我们就偶尔在微信保持着联系,因着共同的兴趣爱好,因着彼此骨子里相似的不羁与放纵。在我身边的朋友,很少有和我一样做事洒脱干脆的人,冰摇算是其中一个,比如前阵子她终于辞职打算一个人去西藏。
她说去西藏之前先来贵阳见我,前几天我和罗芬小姐姐去了云顶草原放风筝,我给她分享了在上面拍的美景,说还想再去,她说她之前打算去的,后来没去成,于是我们很快就约好了要一起去露营。
这世间最美的相遇,大概就是如约而至吧。
云顶之约,便是我们的第二次相见。
为了省钱,我们在冰摇的朋友童哥那里借了帐篷,从花溪坐车到高坡,还要走上五公里左右才能到达云顶。
还好我和冰摇都不是娇气的女子,背着帐篷还是能轻松地穿梭在乡间小路上。
上山的那一段路,两旁种满了水稻,风一吹能够闻到清新的稻花香。
离天空也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云。
之前在车上的时候下了点雨,刚好幸运地看到了彩虹。
一路上我们边拍边走,有说有笑。
偶遇一群放牛回家的孩子,瞬间勾起儿时的记忆。
当我们刚好走完最美的那段乡村小路时,一个开车的小帅哥在我们面前停下来,说看我们背的东西太多,要载我们一程,我们确实也走得有些累了,便欣然接受了,到景区门口的时候,小帅哥还帮我们买了门票。
最后说了感谢我们就在云顶之上告别。
我和冰摇找了个视野好的地方开始搭帐篷,不知是我们没有经验,还是帐篷出了问题,最后一根锁扣怎么也插不进去,还打电话给童哥做远程指导,最后得出结论说是帐篷是坏的,但我和冰摇都觉得可能是我们力气不够用。
这帐篷一搭,三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眼看着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来。
最后用绳子和石头绑了又绑,才勉强可以入住。
那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繁星慢慢布满了夜空。我们终于搭好了一个还凑合的帐篷,忙起来的时候好像不知道饿,折腾了一个晚上终于可以休息一下吃东西了。
以天为被,以草为席,山顶风大,吹打着帐篷呼呼作响,伴着风声,我们在帐篷里相拥睡去,后半夜还多了雨声。
庆幸的是,经过一晚上的风吹雨打,帐篷居然没有垮掉,不得不佩服它的坚强。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和冰摇不约而同醒来,拉开帐篷被天边的朝霞惊艳到,冰摇把长外套给我穿,自己过着睡袋,我们就跑去山崖边看日出。
太阳好像很害羞,一直躲在云层的后面,迟迟不肯出来。
因为昨晚下雨的缘故,我们看到了仙气十足的云海。
看完了云海,还是没有见到太阳从云层里面出来,最后却等来了一场暴风雨。
那时我和冰摇正扛着相机在草原上游荡,都没有带伞,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困住,我们开始在大雨里奔跑,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山上就起了大雾,我们看不清帐篷的方向。最后淋成了落汤鸡。
最后好不容易找到帐篷时,我们的头发已经湿透了,在里面一直待到中午十二点左右,雨才慢慢停下来。我们都觉得身体开始慢慢发热,可是拉开帐篷外面仍然凉风习习,后来我想那时候我们可能都在发烧,好在发烧来的快也去得快,就像雨后云顶的大雾。
一阵风吹来,雾就散了,一阵风吹来,我们又被雾笼罩着。
大雾喧嚣着整个云顶,我们在云顶跑来跑去,好像在捉迷藏。
看不够的云海,玩不够的大雾。
最后却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离开。
回来之后,朋友们都说你们两个小姑娘居然跑去山顶露营,心真大,也是你们运气好没有遇到什么意外。老杨也打电话来说,你们两个疯丫头,简直太疯了,比我这个老头子还疯。
其实我想说,并不是我们运气好,只是我们心态好罢了。把所有遇到的突如其来的意外,都当成是生活额外赐予我们的小惊喜。
同一个地方,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人去,都有不一样的精彩。庆幸我和冰摇,都是一类人,遇到困难不抱怨,所有好的或坏的,我们都能以最大的善意去面对,并且乐在其中。
就像那顶几个小时都搭不起的帐篷,就像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说好的等星空,最后却等来了风雨,说好的等日出,最后却等来了云海。
一切都毫无防备,却又如此美好。
意料之外的风景永远让人充满期待。
想了解我的上一次云顶之旅,可以看:
云顶草原:以梦为马,随处可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