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疼痛,不愿意见医生。有担心也有侥幸,希望上帝是宽容的,不会真的再让我生病吧,癌已经眷顾过了,还忍心卷土重来?
可是我觉得还是应该留下些什么,给我爱的和爱我的人。我的生命中本不缺少爱,那些让我眼眶润湿的,如春风化雨的默默关怀,他们没有热情洋溢的表白,我也没有掏心掏肺的感激,然而我都懂得。是耄耋之年的母亲为我提前铺好的被褥;是朋友百忙中催我去体检的电话;是哥哥姐姐费尽心力给我熬的补品;是儿子关切地问妈妈你不舒服吗?
我是个不容易流泪的人,年过半百基本没有号啕大哭过,流泪最多的时候好像就是切洋葱的时候。我要感谢这样的一段生活,是他让我对可能到来的疾病持欢迎的态度,如果能泰然地病着,死亡会显得并非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