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我总是喜欢秋天的,今年的秋天好像格外冷,一入便像是深秋了,放假回家,天也总是阴的,竟连着下了三天雨,秋雨也连绵不息。
表哥结婚了,我整个的,像活在余华的小说里,布置婚房,舅妈又在外面烙饼,雨下的似乎格外安心,像过年似的,朴实又安详沉稳的喜悦,平凡人的喜悦,透着烟火味。
表哥和嫂子分分合合,倒是在一起了十年,初中时放学见到奶奶,吓的要躲起来,“快走,别让我奶奶看见了。”今儿也已经堂堂正正的进家门了。吹啰打鼓,其实算不得热闹,但终究是一个人一生中重要的时刻。
大概中秋国庆节,总是有烟火炮竹,天冷的像过年,不知不觉的,发现自己已经活了这么久了,倒感觉有些不真切,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作为人的三分之一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回想起来,都是蒙太奇的片段。掺杂着,各种的气息,鲜明刺鼻的气息,像是会把人拗哭。秋天的凉意,倒真是无孔不入,清冽的空气,直直能灌入胃里。
倒在床上时,总想这么陷下去,陷着一辈子,做完一场又一场的梦。大概是颓丧到底了吧。我现在倒是真切明白,人这一辈子,成为什么样的人,果真不是自己能选择的,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罢。我注定成为不了的那种人,得不到的东西,做不成的事,我放弃。毕竟人的天赋和兴趣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罢,而二十岁之前的生活,遇到的人,你又能选择多少。这么想来,倒是安心了,懂得什么是奢望,也不再受折磨。
秋天,我最爱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