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一看这题目,是不是有“我的地盘,我作主”的味儿?嗯,就是这个味儿。看过一则短小精悍的对话:
有人问毕加索:“你的画怎么看不懂呀?”
毕加索反问:“听过鸟叫吗?”
“听过。”
“好听吗?
“好听。”
“你听得懂吗?”
“……”
这位“人类艺术史上罕见的天才”就这样直截了当地表达了,你不是我,如何读懂我的灵魂?即便是毕加索的亲人也无法了解他的内心,他的悲惨故事世人皆知:他的遗孀杰奎琳.罗克是自杀身亡的;他的一位情人玛丽埃.德莱塞亦是,她为他生下了女儿玛雅;他的孙子巴勃里多在杰奎琳将他赶出爷爷葬礼之后也自杀而死;巴勃里多的姐姐马里娜两年前写了一些回忆录披露自己悲惨的少年时代,并把一切过错归咎于毕加索。也许一个真正的艺术者的思维是常人都难以理解的,他会为了捕捉一个瞬间的灵感而近乎疯狂,也会为了构建心中的一个意象而呆一天或半个月;也许因为童年读书时文化知识学得一塌糊涂而被师生愚为“痴呆”,让他有了孤僻的个性,以至他性情总无常。但我们总无法忽视他自小便表现出来的艺术天赋以及他终其一生对于绘画艺术的追求及取得的伟大成就,在文化界里,也许他一文不值,但是在艺术史上,他是一颗耀眼夺目的星,为人类绘画史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如果当初他的父母在众人的嘲笑下,给他冠上了一个“痴呆”的帽子,或必定要他学好文化知识,或许这世上就真的多了一个傻冒,少了一个艺术天才。
真正让我想探讨这个问题的还因为今天中午时候,一个忠实粉丝来电幽幽地诉说,看来这辈子注定进入无我的境界,为别人而活,因为她第N次被亲友否定自己的理想,要按他们预设的方案,活成他们或他们意愿的样子。强烈的落寞与无奈在无线电波里传递着,短暂的沉默,尔后我摆出自己的观点,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或简淡或浓烈或高远,因有梦,然后便有了动力去追梦。你可以不认同我,但不可以否认我,因为你不是我,如何读懂我的灵魂?你不是我,所以不要把我当作你思想的延续,如何指望我活成另一个你?你有权利摆好棋盘,但我有权利拒绝困在棋局,因为我有我的梦,即使平凡,也已极致。电话那端沉默,我也沉默在她的沉默中,隐约有歌声在缥缈,细听是吴奇隆的《十字路口》,仿佛听到歌声背后她那剧烈的心跳。良久,她深深吸口气,轻轻道别,挂断了电话,我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难过,她肯定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安慰,我觉得自己有点残忍,但又不懂如何修补哪颗受伤的心。这位女孩子的文笔温婉而不失内涵,文章格调清新而不失灵气,从文肯定大有可为。而他的父母偏要她学医,她曾数次跟我诉苦,每当对着那一长串的化学式她就头皮发怵,师生也认为她愚笨,浅显的化学反应式对她来说就是无数编程里的乱码,所以她专业课觉得一塌糊涂,她觉得甚至连毕业证都拿不到。意外的是,刚才她又来电了,略带兴奋告诉我,她花了半天时间拾回那差点折断了的翅膀,因为她要遨游浩瀚天际,寻梦。我终于释然。于字里行间遥寄祝福。
这位女孩跟毕加索有着相似的特质,都有某方面的天才,亦有某方面的愚笨,不同的是童年的毕加索得到了父母的包容,而女孩却不被父母理解甚至用各种手段要她遵从他们的意愿去选择人生路,在她那医学界精英的父母来看,文学能有什么出路,文学能当饭吃么,他们出于对女孩的爱,要为她奠定将来的生活方式。这也是很多父母希望子女从事传统事业而强烈反对子女创业的原意。如果每个人都遵从传统,遵从前辈为自己设好的棋局,那么生活哪来的创新,每天的按部就班,每天的安逸求稳,会让人的应变能力逐渐退化,一旦离开传统的岗位,便什么都不会了,毁灭的节奏啊。换个角度来说,即便每个人都安分地活成父母期许的模板,也失去了自我,正如园林里被刻意修剪了的园艺,或许在外人眼里,它们都是特别优越的,至少给人一种震撼的美,但是这真是它们的意愿吗?如果按它们自己的意愿去努力生长,会不会更坚韧并多几分遒劲与洒脱之美呢?
《明朝那些事儿》的结束语,被很多读者奉为经典。作者当年明月这样写道:“成功只有一个——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度过人生。”可见,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思想与灵魂,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只要不违法,不损害别人的利益,都应该获得尊重。更何况一个健全的运作良好的文明社会,必然会有不同的声音不同的立场不同的生活方式,这是太正常不过的。如果全体公民的理想一致,爱好一致,选择一致,那才真正悲哀了。就如演戏一般,如果剧中角色的性格如出一撤,如同复印一般。我们定然会觉得索然无味。
我的人生,谢绝你来定义。每个有梦的人,都有应该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在这曲折的历程里,去体验百味人生,长自己的见识,增自己的阅历,磨自己的意志,只要你的步履足够坚定,便没有人可以左右你的方向,更无法阻止你成功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