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读加缪的《西绪福斯神话》,突然想起来,几年前,有个朋友跟我说过,三十岁之前不打算读哲学,因为太难懂。他说得没错,我现在就没读懂。
一百多页的小册子,读到第六十页的时候只能开启朗读模式,勉强把后面的内容念完。试想一下,一个工作了一天的产品狗,在昏暗的房间里,唯一点亮的台灯下,读一本她根本读不懂的哲学书。而这位作者,写这本书的时候,还没到三十岁!多么荒诞,我这个快奔三的人,看不懂一本以荒诞为主题的书。
是的,you get it!就是荒诞!作者不就是在进行一系列关于荒诞的推理么?自杀是荒诞的,要未曾和解地死,不能心甘情愿地死。高墙也是荒诞的,世界的这种厚度和这种陌生性,就是荒诞。自由也是荒诞的,这种高级的自由,这种唯独它能够建立一种真理的存在的自由,是并不存在的。唐璜是荒诞的,一个浸透了荒诞的人生,一个为肉体所叛的人,一边等着结束他的喜剧,一边像侍奉生活一样侍奉着他的神。戏剧是荒诞的,征服也是荒诞的。
神认为,最可怕的惩罚是无望的劳动。而作者却经过一系列的推理,发现西绪福斯的全部沉默的喜悦,直面命运的喜悦,当荒诞的人静观他的痛苦时,他却在反抗中成为了自己岁月的主人。一切人事都有人的根源,盲目却渴望看见并且知道黑夜没有尽头,他永远在行进中,巨石还在滚动。
其实我还是没看懂,但是我觉得我突然能理解加缪的《局外人》了,一个理性到荒诞的人,在与所谓的正常世界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