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地面上的灰尘在雨滴中四溅。呛鼻的气味，灰尘进了它的嘴。它是一个鱼泡。灰白白。
它刚刚从巫婆那里出来。巫婆住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商场的地下车库里。她的房子在车库的一角。房子上方正是珠宝店。白天，她在珠宝店上班。晚上回到自己的地下车库房里。
鱼泡能找到她。是因为它生了一场病，病的名字叫“如梦似幻”。医生告诉它，它可以多去买些珠宝戴戴。
那天，它听了医生的话。来到巫婆所在的商场，走到巫婆的柜台前。当然，它是看不出来她是巫婆的。就像人们也看不出来其实他也只是一个鱼泡而已。
它看着琳琅满目的珠宝。这些珠宝黄灿灿的，绿油油的。它泪流满面，继而征征然。
她递给它一张纸条，便请它出去了。
纸条上写着地址：门房号是“劲儿了宫”。时间是晚上十点整。
它来到了纸条上的地址，进了门。房间像一个水帘洞，水草横生。悠悠杨扬。房间充满了水。一进门，它就变成了鱼泡漂在了水上。
“你来了。”巫婆的声音传来。同时显了身。面貌还是白天那个柜员的面貌。只是多了一条摇摆的尾巴。
“你是谁？”鱼泡问。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可以认为我是巫婆。叫你来，只是要告诉你一句话，这是我答应别人的。”
“什么话？别人又是谁？”
“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剩下的问题，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你本是一条鱼。可现在你却成了鱼泡的模样，轻飘飘。”巫婆说完，房子便成了地下车库。
鱼泡走在路上。耳朵回想着那句话。
你本是一条鱼，却活成了鱼泡的模样，轻飘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