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以来,不,80年代到今天,应该是37年,37年能做什么,梵高活了37年。
当代艺术就这样当代37年,一个个亮亮的,回过头来看一看,各式各样的花样,各式各样的萧条,热闹非凡,萧条也成为了他们的光荣。似乎,赶不上这趟地摊货,是行当中的耻辱,任何姿色的小丑都标榜当代,冠名,当代意味着时尚,前沿,影响力。
大马路上的羊群,铃铛卟啉卟啉的响。
铃铛是响了,亮了,上台啦,幕前光鲜亮丽,斩钉截铁,幕后,鬼知道。问题的导向是在问题中拉开帷幕,拉开了,我以为是真的,真的上了这群狗崽子的当。
我们的思想浅薄着深刻着,深刻到最后就不知深浅了,时下的猖狂,野蛮生长。
毕加索张开他的大嘴巴,发出缺乏热诚的叫唤,叫出一块一块的几何体,毕加索活到今天,一定是一个好演员,活在中国他会说我是一个笨蛋,笨蛋也是蛋,一个蛋,两个蛋,最怕的是下不了蛋,当然,他喜欢吃蛋糕,抹一脸的奶味,不像话,他还是想着西方黑人木头,没出息的家伙,眼睛睁得大大,注视着卢梭的后脑勺。
我们也叫,缺乏热情,是太热情。七月的天气,北京都裸着身子,裸在一环,二环,不到四环,还湿透了,味道不好受。这种温度,昆明人是不习惯的,多少人坐着飞机火车往北跑,跳下去,上来的都是鸭,鸭子能示众吗,北京烤鸭可以,上不来的也叫鸭,味道,各有各的味,不言而喻。
昆明下着雨,呆在家里,暖和。这样的时代,又有几个呆得住,出门,湿了车轱辘,也湿了脚后跟,三十年来如此。看来,一场一场的暴雨滋润不了土地,惊醒不了艺术,搅得滇池的水发吐,能吐到哪里去,死水一潭,散落满身,上面浮萍,掩盖不了胃,掩盖不了肠,通通归类进来,烂下去,烂了三十年。
乔托把脸露了出来,塞尚把苹果切开,杜尚在家下棋不露脸,博伊斯翻了脸,都是好脸蛋,这下好,好了,小丑登台,就在这儿。
我问上帝,我在哪儿,上帝坐下,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笑了一笑,身子往后仰,翘腿,沉思,不说话。
我明白,尼采疯了。这个夏天,滇池的水是洗不干净了,在太阳露出来之前,能做的,把自己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