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那么一瞬间让我觉的这个世界是假的,天空只是一块庞大的幕布,太阳也只不过是一盏硕大的闪光灯,人们活在这幕布之下,舞台正中央,所以每个人才要做作的演好属于自己的那个角色。
而第一次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我还在上小学,五六年级吧,或许是记忆有些混乱的原因,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和朋友谈到了那个电影-《楚门的世界》,但那是我第一次看着远方,感觉那边只不过是随手一扯就能扯下来的布景罢了。
而当我长大长大再长大,被生活压迫的喘不过气的时候,我也会神经兮兮的告诉自己,
“不能倒下,有人看着呢!”,
然后往往也能在这不知道是和谁置气的话语中重新抬起头来。
我的这种神经质的一直持续到最近,
当精神积攒到足够疲惫的时候,一个晃神“这是个虚假的世界”的念头又跳进了我的脑子里,并且挥之不去,我冷眼旁观着身周的一切,感到自己好像是再也融不进这个世界里了。
……
于是,我抛下了一切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当然消失的只是我的名字,我关掉了手机不去工作封闭了自己的一切联系方式,窝在房间里一心研究着自己应该怎样才能把自己从这个虚假的世界里救出去。
我假设,如果我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是一个程序的话,显然这个程序是不完美的,换句话说它更是漏洞百出的,而我应该做的,就是找到这个程序里面最大的漏洞,然后像病毒一样从那里面钻出去,或者说是钻进去。
构成世界程序的主体是生命,而生命系统就是我的突破口,显然这个系统也是不完美的,我开始以单个生命系统为单位研究了起来。
人是生命系统中最为庞大而且复杂的分支,但作为人的我知道,人类创造的社会系统还很不成熟,他们在所谓的交际中总是不断的更换带着的面具,并且以这种交际手段为自豪,显然以人为主体来看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最大的漏洞,若是每个人都撕破面皮,在那伪装之后又藏着些什么,那深处的罪恶估计能在这一瞬间让这个世界毁灭,而我应该做的就是煽动起这些。
这话说的有点痴人说梦,但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每个人的思想在成年时被定型,变成差不多固态的东西,而也不是不能把他搅拌开的,人喜好群居,觉的大多数人做的事情就是对了,所以就算在社会那些浅显的规则的制约之下,每个人都可以活的像一个谦谦君子,但是没了那些规则的制约,像生逢乱世大多数的人都会抛下一切不择手段就算是吃下别人都要活着一样,他们不会觉的这是错的尽管现在他们还会去唾弃那些杀人犯那些不法者,但是真的要是真的身处在一个不堪的时代,又有多少人会有所谓道德的底线,就算有那些人也不过会成为别人的猎物罢了。
是的,人喜欢做对的事情,而他们觉的大多数人做的事情就是对的,他们会沉浸在那种氛围中难以自拔,所谓的传销就是利用了这种手段,而我们就算没有接触过传销,但又何尝不是活在这种手段之中呢?
所以只要有一个有威望令人信服的人把一小部分人领到错误的道路上,他们也会觉的自己做的是对的,而这一小部分人相对于单个的人的个体来说又是多数的人,所以这一小部分人也可能快速壮大,甚至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
……
我把想到的这些都写在了本上,而这些能够成为毁灭世界一个可能,就算我不一定能做到,但总有一个人能做到,我也相信在这个大千世界中有不少和我拥有同样思想的人,只要我们去做,就算是花费几百年上千年也迟早会做到,这就和愚公移山的道理差不多,这也就使这些可能变成更加的可能,
不过我并不是要去毁灭世界,也不会现在出门去,找一个熟人用我精心准备到无懈可击的“道理”试图搅乱他的思想和我做同样的事情,我说过我只是在找这个世界那个最大的漏洞罢了,而足够毁灭世界的漏洞确实够大,却也不是我找的那个,
我觉得并相信有人注视我,现在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那个人尽收眼底,我制造了想要摧毁世界的野望,就算只是一个可能,我也觉得那个注视我的人不会坐视不管,如果,他真的觉的这个世界是他的话,
这是我们的一场博弈,如果他今晚不来,只觉的我是自不量力,我明天便会照着我写的那些去做,当然,当我开始想这些的时候,我已经逼迫自己相信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并且真的有“人”在这个世界外监视着我。
……
夜深了,
我的笔放在本上,屋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只有一点月光从窗子里面漏进屋来,我坐在书桌前的凳子上这样想到,
“如果太阳是闪光灯,那月亮应该就是补光灯吧。”,
还未想完,隐约中我好像看到了眼前的月光有点扭曲了,猛的一回头我看到了那个黑色的“人”不声不响的站在我的身后。
“你想要什么?”,
他问,声音没有一丝的情感。
“一个真实的世界。”,
我回答着,
“我可以带你去。”
他没有一点的犹豫,
我有点开心,但又猛的想到了什么,寒声问道,
“你怎么证明那个世界是真的?”,
他不答,然后一会又轻轻的开口,他的脸就和夜色一样黑,我只能看见他那两瓣像蚯蚓一样蠕动着的嘴,但我感觉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一定写满了嘲讽,
“像你身处的这个世界,一共有一千万个,我也无法证明哪个才是真的,不过若是你想我可以一个一个的带你去找,直到你找到你认为的那个真实的世界为止。”
话罢,他还轻声嘟囔了一句,
“为了世界树。”,
显然他是蔑视我的,也不会在意我有没有听到他这声嘟囔,就算听到了我又能知道些什么呢?他一定是这样想的。
但我确实顺着他那句没头没脑的话想到些什么,
他显然是下意识的在说的话的加上了这么一句话,这就类似于一些宗教信徒一样,那么世界树就是他的信仰,甚至确凿存在的东西,
世界树!
我拿起了桌上的笔,脑袋里面却是不断的重复这三个字,然后一瞬间思路都连结上了,我拔开笔帽,猛的把“笔”插向了身后那个黑色的人的身体里。
血液顺着笔杆流了下来,我在笔杆前部装上的小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那个黑色的人影没有痛呼,甚至还扯着嘴角笑了起来,然后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
我想明白了,
我们的世界不过是世界树上的果实,而我们只不过是促使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成熟的肥料罢了!
……
生活在世界树上的人们,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们,也许你们会觉的对于我你们是足够友好的,但我最讨厌的就是交际,而我们也迟早会撕破脸皮,
在此,我与你们宣战-一个没有名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