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金古代文学课堂教学改革生态述论[1]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董一诺 李士金 高祥宇
学术批评引入课堂:以批评袁行霈主编中国文学史为例
“中国学术生态细节考察报告”[2]告诉我们,学术研究中有问题并不可怕,谁不犯错误,关键是对待学术批评的态度,应该感谢批评,促进学术研究进步。袁编云:“文以载道”的思想在宋代文坛上占据着统治地位,例如苏轼的蜀学被程、朱视为异端,但苏轼的文道观实质上与“文以载道”相当接近,只是他所认可的“道”的内容比较宽泛而已。“文以载道”说其实是一种价值观,它把文学的社会政治功能置于审美功能之上。这种观点如果推向极端,即是“作文害道”,从根本上否定文学。虽然对于多数宋代文学家来说,在强调“道”的同时,并未放松对“文”的追求。但宋代诗文的说教意味显然比唐代浓厚,这不能不归咎于“文以载道”说的流行和影响。[3]
袁编云“苏轼的蜀学被程、朱视为异端”,这样的一概而论显然会误导读者。因为“蜀学”是一个大概念,“异端”是截然否定的对立面,读者看到这句话自然会认为袁编的意思是:程朱的学术思想与苏轼的学术思想势不两立、截然对立。这当然不符合实际情况。翻开二程、朱熹、苏轼、苏辙等人的文集即知他们的学术思想有许多共同点,在学术观点上有争议,比如义利关系,观点不同,很正常。朱子的学术批评深刻广泛,连他所推崇的二程言论,他一样有不同的观点。所以不能像袁编那样的一概而论。袁编对文道关系的复杂性缺乏理解,在论述中给读者的印象是:“文”和“文学”是等同的。袁编云苏轼的文道观实质上与“文以载道”相当接近,只是他所认可的“道”的内容比较宽泛而已。按照这个说法,程朱的“道”的内容便比较狭窄了。这样论“道”的内容证明袁编并不理解程朱所论之“道”。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陆游的情诗《钗头凤》被李奇同学呈现在投影上,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陆游和唐婉的故事,在这段凄美的爱情里,陆游的“痴”令我动容。随着李奇同学的讲述,我又重温了她们的故事。陆游与唐婉青梅竹马,情愫暗生,成年之后结为夫妇,琴瑟和谐,相敬如宾。但这美满的一切,被陆游的母亲打破了。她以“陆游婚后情深倦学,误了仕途功名;唐琬婚后不能生育,误了宗祀香火”为由,逼迫儿子休妻。挥刀断情,自然是千难万难,但陆游是孝子,虽然痛不欲生,最终还是听了母亲的话休了发妻,另娶一人。之后,唐婉也改嫁给皇室宗亲赵士程。但是当同学讲到陆游十余年后来沈园游玩,遇见赵士程和唐婉,触景伤情,举杯痛饮,在墙上题了一首《钗头凤》给唐婉带来了身心的重创和他人的非议时,我发现有些东西变了。从前我看陆游这首词,只能看见他心中的悲伤和悔恨,以及一往情深的痴恋。而如今,我突然理解了唐婉那一阕《钗头凤》的意味。在那个讲三从四德的年代,女子被休之后走到哪儿都受人指指点点,要么以死明志,要么是老死家中闭门不出,再嫁是妄谈。唐婉幸运,她嫁了赵士程。他不在乎这个唐婉的身份,也不在乎唐婉的过去,不在乎整个世俗的无聊见解,呵护唐婉。唐婉本该在赵家生活过上相对美满的生活,可陆游,又把一切弄乱了。陆游确实是爱着唐婉的吧,可他太自我了,他忘记了被他休弃的唐婉,已然是一个有夫之妇,隐喻墙头柳,揭了唐婉的伤疤,人言可畏,这种桃色绯闻使得宗室蒙羞,唐婉怕也受到了婆家一系列诰命夫人们的训斥和孤立。课后,我又查剩下的故事。美人香消玉殒之后,赵士程没有续弦,南下赴职十二三年后病逝。陆游北上抗金,其后又转川蜀任职,几十年的生涯中,历经风雨。年老隐居故乡之后,再游沈园,又写了断肠之句。后来他就一直住在沈园附近。每年春天,必往沈园凭吊唐婉,字字句句,都是悲痛之意。很多故事如果把头尾都去掉,只看这其中一个片段的话,会觉得格外感人。但如果把历史的链条还原完整来看,你也许会发现不那么美好的一面,却也是更真实的一面。单从陆游对唐婉的感情来看,毋庸置疑是真挚的。但是当陆游最后一次游沈园写下“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时,他也给妾生的小儿子写下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诗句。再看陆游一生一妻一妾,七子一女的感情经历,我会怪他“分心”了,他破坏了感情的完整。最后我想说,这些说法并不客观,毕竟我们不能以现有的时代观念去看待那些久远的史实。那个年代,许多事情必定有它发生的理由和根源。或许陆游的痴情形象在我心中崩塌了,但从此以后,我对他的了解将更加丰富和全面。(董一诺)
两次授课活动都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本学期我们在李士金老师的教导下学习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宋元古代文学作品,对各种宋元文学作品以及那个时期的作家有广泛而深刻的了解,在客观学习他人成果的基础上,拥有自己的一些主观认识。由于每个人的时间精力都是有限而宝贵的,我们无法做到面面俱到,但是在学习生活中又要求对很多领域有所涉及,因此,李士金老师建议我们各自挑选话题,并进行讲述和展示,是一个省时省力并且有效的途径。在课堂教学中,李士金老师前后共组织了两次学生授课。第一次是全体的大规模的授课,第二次是学生个别的授课。两次授课活动都取得了圆满的成功。在自己进行研究,并且学习他人研究成果的过程中,我们对宋元文学史上比较著名的作家作品,比如,晏殊、柳永、周邦彦、李清照、姜夔等著名婉约派词人,比如,苏轼、辛弃疾、陆游等著名豪放派词人,比如,范仲淹、王安石、欧阳修、苏轼、黄庭坚、陆游、辛弃疾、杨万里等著名诗人,比如《窦娥冤》《救风尘》《墙头马上》《汉宫秋》《倩女离魂》《西厢记》著名戏曲作品等有了一些基本的认识,并且对其中个别的一些作品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我第一次讲述的是北宋辛弃疾的《沁园春·灵山齐庵赋时筑偃湖未成》,重点讲述了以山喻人和以人喻山的写作手法,并结合例子深入探讨,结合词人写这首诗的背景,和大家探讨辛弃疾写这首词的时候人生态度的变化,以禅宗史书的人生三境界深化词人的思想,通过讲述自己也获益匪浅。第二次我做的是关于关汉卿通俗语言特质研究,主要从关汉卿戏剧中的方言词,从修辞的角度体会戏剧语言的魅力。在学习古代文学时结合语言学的方法进行学习使我对古代文学有了较以往更深刻的认识和了解。(高祥宇)
结束语:担负起传承圣贤文化之神圣历史使命
圣贤文化接纳一切人类文化的优秀成果,中国古代小说的神怪描写其实曲折变幻地反映了人类个体生命的潜意识内容。如宋定伯和鬼的对话并不符合通常逻辑规律,宋定伯先问:“谁?”鬼说:“你又是谁?”定伯接着便说了这样一个大错特错的话:“我也是鬼呢。”这个副词用得非常突兀,没有上下的逻辑关系,因为宋定伯先并不知鬼是何等人,才问鬼的,而鬼紧接着反问宋定伯,并没有道出自己的身份,这时宋定伯却说我也是鬼,岂不是荒唐之极?!这是小说家心中的臆造,他的目的便是证明人鬼两途,幽明虽不同途,却是实实的存在的,用一种形象的画面来证得他心目中的理念,这是那时小说家迷恋的自然结果,在迷念之中,错误的也是真理.[4]因为人类的潜意识内容复杂无穷,需要进行深入研究探索。
[1]致谢:本课堂教学改革得到淮阴师范学院朱汉清、周桂峰、施军、赵宜江、周平、李相银、许芳红、杨颖、陈年高、孙义清、陈华东、赵科印等各级领导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受到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基金资助(2015ZSJD010),江苏高校品牌专业建设工程项目资助(PPZY2015C205)。
[2]王祯,李士金.中国学术生态细节考察报告——以2010年朱子文学研究论文为例[J].青春岁月,2017(11)上:006-007.
[3]袁行霈主编《中国文学史》第三卷,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年7月第三版,第4页。
[4]李士金著《中国古代小说社会心理分析》,中国文联出版社,2000年版,第11页。